元治五年夏,帝愆尤颁诏书诏曰,即日起,称高阳帝,年号飞鸟,全国上下皆不可再提愆尤帝之名讳,否则处以绞刑,十亭连坐!
国书一旦下达,就会在第一时间传递到国内每一个有人的地方。而且也会对外国下达另一种类型但是内容相差无几的国书,然后经由他国颁发国书昭告他国臣民。由此,不到一个月,普天之下的所有臣民都会得知。
当然,其他国家每逢办法此类诏书时,大燕国也是如此以另一种形式昭告。
如果,国外臣民如若在他们本国提起高阳帝之名,则无事。毕竟他们是国外之人,如果姓名之类的犯了他国的国讳,此生就绝对不能入那一国之境,否则就按照那一国的律例处理。
而这个少年,无论他是来自哪里,犯了大燕国国讳浑然不知,还出现在大燕国境内,虽然是被他们“带来”的。
然而,他是真不知,还是故作的?
所为国讳,乃君王之名,大燕国国姓愆,而现任皇帝名尤,称帝高阳,年号飞鸟。这就如同文人墨客的字号一般,因此国讳为尤、高阳以及飞鸟。如若更换帝王或是更换年号,那国讳也随之更改。但以前的,皆做保留。
“你说你叫做飞鸟?”宇治少青冷凝着表情。
“嗯!”飞鸟点了点头,笑容没有因为他们表情的转变而有所减退暗淡。
“你家在哪里?”宇治少青继续问道,虽然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家?”飞鸟再度疑惑的点了点头,“什么是家?”
“……”被彻彻底底的证实了心中所想,宇治少青心中百般滋味。
“那你的父母呢?”
“父母?什么是父母?”
“……你是在戏弄本将军吗?”宇治少青迅步上前,攫住飞鸟的手臂,冰冷的眼神如剑直视着他的眼,但漆黑如墨的瞳仁之中,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飞鸟是真的不明白他所问的问题。
“那你怎么知道你自己的名字的?”路远逅上前,将宇治少青拉开,毫不客气的扔到一边,露出一个极为温柔、让人想不喜欢都不行的微笑,轻声的说,如诱哄。
“别人告诉我的。”
“别人?是谁?”
“我不认识。”飞鸟说,眼中的光亮瞬间有些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