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走后,宇治少青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床帐,不知道在想什么。
飞鸟信不走在花园里,嘴角噙笑,如同春风般和煦,阳光般温暖,锦帛般舒服……可,就在一转眼,笑容撤去,取而代之的是冷笑、讽刺和意味不明的期待。
“告诉国师,那种药,要再准备一点,还不够。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坚韧许多阿。”他对空无一物的前方道。
前方不远处的草丛突然无风而动,簌簌声响,如落叶坠落,轻轻浅浅,却有划破天际的剧烈震撼。
片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飞鸟以翻书的速度,将表情换回来。却在行走至前方十米处时,愕然的停住脚步,看着前方翩翩然笑着的紫衣男子,笑容更盛,无害之下隐藏的是极度的戒备。
“哟,六皇子殿下也来看宇治将军?”
飞鸟道:“不是看,是照顾。”
“照顾吗?”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那是洗脑,而非照顾呢。”
“洗脑?呵呵,紫鸠公子,你的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飞鸟道。
“难道不是吗?堂堂大燕国飞龙将军,硬生生的成了大燕国的飞龙将军了。与宇治少青肝胆相照的路远逅,成了卑鄙无耻、背叛挚友的无耻小人。被设计陷害、才陷入此等境地,却还冠以拯救的名号。以前,紫鸠还真不知,那个纯白少年,竟然会如此的可耻,到了让人膛目结舌的地步。”紫鸠感叹道。
飞鸟面色不变,不为紫鸠的话动容,嘴角一扬,勾起一抹笑,轻轻道:“在我心中,少青永远是少青,大姜国的也好,大燕国的也罢,他就是他。”
“是吗?真是让人感动的说辞阿!这样说来,好像宇治少青不效忠于你,你为你卖命,就十分的说不过去,也是不顾恩义,不报恩仇的竖子(小人的意思)咯?”紫鸠道。
飞鸟挑眉一笑,笑容含蓄却蓄势待发着凶气,好像是只要有一点点可疑的动作或者迹象,就会立刻扑上来将你咬杀!“少青不是为我卖命,也不是为我效忠。他需要卖命效忠的是大姜国,从他来到大姜国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大姜国的人了。这一点,无论你怎么说,都无法改变。所以,紫鸠公子,你还是不要多言是好。你知道的,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两个人的话特别的多,这些人也特别的容易去见天神。”
面对飞鸟的警告和威胁,紫鸠毫不在意。他摇着扇子,扇坠在空中摇摇晃晃。“是吗?既然六皇子都将话说到这种地步了,紫鸠还能如何?不过,紫鸠奇怪的是,六皇子殿下是一开始就存心预谋接近宇治少青,还是真的是在之后被路远逅带出皇宫而后突然失踪后才有所改变的呢?”
“这在紫鸠公子的关心范围吗?”飞鸟反问。
“倒是不是关心范围,只是职责和好奇。”紫鸠道:“所谓的职责是,我有义务将这里的一切告知给那个人听,包括六皇子殿下你的。这也是陛下当初答应的条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