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没错。
而杜衡,看见竟然有这么多的宝石,意料之外的大喜过望,急忙安排塔菲将刚刚抬出来的两个箱子也挖出孔洞来,然后找了两块晶莹剔透,略显椭圆的宝石镶嵌在其中。然后又在各个箱子里放入大量的发光石头,最后,在那些发光的石头和置于孔洞之中的宝石之间,布置了许多五彩缤纷的宝石。
就这样,一切就绪,几个箱子的盖子纷纷关合。众人目光随即便集中了在那水蒸形成的帘幕之上,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整片的璀璨光芒。杜衡稍微动了动几个箱子,稍微调整角度和距离,好让那水蒸气之上的色彩更加清晰,更加明亮。调整结束后,杜衡环顾四周,发现整个院子都已经被这闪闪的光芒所笼罩,所见之处皆是五彩缤纷!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呆了,尤其是欧泊,她终究还是一个女孩子,对美丽的光泽似是完全没有抵抗力,随着水蒸气不停的涌动,反射光泽的角度不时的变化,那升腾而起的彩色水蒸气就如一条有生命的宝石绸缎一般,舞动着,闪烁着。而随之荡漾开来的还有欧泊那属于学者的探索精神,她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巫术中也有用于致盲的闪光巫术,如果稍加改造,是不是可以实现多彩闪光呢?”诸如此类的想法连续产生,使欧泊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巫术不一定非要用在战争之中吧?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可以让人快乐的使用方式呢?”
杜衡可不知道欧泊此时的想法,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这一番举动,已经彻底激发了欧泊的兴致,也因此为后世留下了许多除了好看好玩之外,便“毫无用处”的巫术。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杜衡看见一切都如他所想,效果颇为不错,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便是更加重要的信息战了,他回头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那个送信的小男孩,明明刚才还在一旁,现在却不知道去哪里了,急忙找到塔菲询问:“那个送信的小男孩呢?”
“我让他去给托帕王子送信了,告诉他我们这里的情况,好让他有所准备,以及不要急于继承王位。”不知为什么,塔菲说话的时候,竟然有些情绪低落。
杜衡没注意塔菲的脸色,只是点了点头,他之前也是这么想的,让那个小男孩跟着他们参与制定计划的意思,其实也是想让托帕知道,这里确实是有一个神使在。不过这还是与他的想法有些偏差,因为神使在制作假神迹的事情,他其实并不想让托帕知道。不过事已至此,也无伤大雅,无非是让人家认为他是个“没用的”神使而已。这也没什么。
于是,他继续的吩咐道:“明天一早,让士兵加强防卫,封锁周围道路,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然后再分派一些士兵,着民服进城,散布神降临的消息。”
塔菲点了点头:“还有呢?”
杜衡想了想,觉得现在的事情还是急不得,便回到:“我们需要等神降临的消息顺利的传播开来,所以,先静观其变,三天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好。”
于是,杜衡便转身回了城堡,回道那间为他准备的那个房间里,躺在那软的有些过头且香气十足的床上,转头看着窗户外面的华光闪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由得自己笑了了出来,他是在是太乱来了,如果在之前,他绝对不会做事这么不计后果,这么随意。不过,它已经死过两次了,对于生死他已经没有那般的恐惧,而这里似乎也不是他所应该存在的世界,所以即使搞乱了一切,他也不为后果所担心。也或许,正是这样,他才拥有了他不曾拥有的冷静和果决,他才能更加合理的看待眼前的一切。
而在院子里,其他的人依旧不舍得离开,不知为何,只是对于美景单纯的观赏,便能让他们心旷神怡的忘了一切烦恼。就这样,即使过了三天,他们依然没有减少一点对那美景的喜爱,以至于杜衡下令要将一切恢复时,大家都出现了一丝犹豫。
可杜衡却不会考虑他们的想法,这些东西如果流露了出去,这人工天降神旨的奇异景象就穿帮了,所以杜衡细心的指挥着众人,填埋水渠,再将一切恢复原状,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次日一早,杜衡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餐厅去享受那无比丰盛的早餐,今日他们便会动身去往王城,所以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在这个餐厅里吃饭了,想了想这些天,这些厨师们换着花样给他制作的美食,还真有些舍不得。
他一进餐厅,便看见欧泊与塔菲照旧的站在餐厅内,等候他的到来,可不同往日的是,今日她们皆是盛装打扮,欧泊一身白底绿花纹的丝质长袍,手握一柄金色的法杖,塔菲则是一身银白色的轻甲,腰间佩着荒天剑。
杜衡一看,急忙摇了摇头,向着塔菲说道:“你怎么这身打扮?咱们可不是去打仗的。赶紧换一身。”
塔菲一听,有些犹豫,她怕路上遇见什么变故,可也不能不服从神使的指令,考虑了一下,只好照做,转身走出了餐厅。
而杜衡却像是没事一样,做到那个专门为他安排的座位上,吃起了早饭,一边吃一边向欧泊问道:“这两天,有没有王城内的消息?”
欧泊回道:“国王驾崩,举国哀悼,禁止娱乐活动三天。然后按照国家应急处理办法,现暂时由普世院的十八长老暂时处理朝政,直到新王登基。但这普世院,其实就是王公贵族的学堂,虽然几乎所有王公贵族都是那十八个老头的弟子,但由于平时他们也不参政,所以现在左相和右相似乎都不是十分配合。以致现在王宫之内十分混乱,且形势又十分微妙。大家虽然都知道现在朝中一团糟,但又都能看出来左相和右相的心思,所以竟然也没人提新王什么时候登基这个事情,应该都不想过早站队吧。”说完,她又想了想,接着道:“还有就是,我们这里有奇景发生的事情,也已经传遍了王都,而且大多数人都相信了这是神降临的原因。”
杜衡叹了一口气,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之后,便没有再吃下一口:“那王子们,左相,右相什么的,暗地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欧泊也叹了一口气:“我们这里独立于政治体系之外,于朝中并无任何实权,平时哪有什么官员肯巴结我们,这个时候,更打听不出什么具体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