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隶见林夕支支吾吾的,他也不扭捏,想着事情早了断早好,他转目凝视着桌上一排列的高脚杯,捏了捏手,顿了一会儿,准备接过一杯的时候。
只听的闷闷的一声,很熟悉的声音,“你喝这个。”
秦隶猛的抬头,看到面前站着自己的妈妈,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但还算淡定,伸出去的小手不着痕迹地快速缩了回来,但脸上是难得涨了一丝绯红。
考得特别近的林夕自然是观察到了眼前少年的细小变化:“……”这还是刚刚的少年吗?说好的面无表情,寡淡如水呢?
心里暗笑,还是个怕妈妈知道自己喝酒的害羞少年阿!
“渴了喝这个。”谢韫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杯装着白色液体的高脚杯递到老大面前,她与常人拿酒杯的手势有些不同,尾指和食指轻轻地捏着杯脚,两根手指细长莹白,好看又酷。
老大面对妈妈突如其来的示好默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谢韫以为他不想喝自己准备的,抿了抿唇,便把酒杯递给了傍边的林夕,幽幽地说,“你喝。”
额……咋还小有不高兴了呢?
算了比较怂,对于这一不明液体,林夕有点疑惑地接过去了。
然而当看到酒杯的底部的小logo,这不是自己珍藏的花了半辈子积蓄的专门为自己婚礼定制的独有的只能用一次的宝贝杯杯吗?眼睛瞪大像铜铃。
哼!她很是气愤,抬头刚想气势汹汹地责问,这天天给我整的啥事?
然而当触及当老大那一双此时猜不透的眼神此时也正望着她的时候,只听得老大幽幽的一声,“你不喝吗?”
好吧,她又怂了,笑嘻嘻地问,“这装的啥啊?”至少是要知道一下糟蹋了她这一珍贵杯子的是什么吧。
谢韫挑了一个光线不是很亮的位置,坐了下来,同时慢吞吞地回答,“哇哈哈。”
此话刚出,她当场就想崩溃倒地了,朝着谢韫就竖起大拇指吐糟,“卧槽!喝哇哈哈,有梗啊!”
谢韫没理她,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位置靠老大有点近。
她在坐下来的时候,淡淡地看了一眼张口结舌的冬野,便拉低了帽子不再说话,对于二楼上的那道带着审视的不明目光,她心情有点燥。
林夕没有察觉到谢韫的不妥,心情有点小郁闷,看到还愣在原地跟根木头似的冬野,怎么回事,平时看着听机灵的一小孩,她摆了摆手,“先下去吧。”
接着她就是宝贝似的慢慢地品尝老大难得给她倒的哇哈哈,这可是能在院里吹嘘一辈子的机会,虽然吧这其中自己折损了不少。
冬野听到叫他,才反应过来,“哦哦,好。”精神恍惚就走开了,他的女神怎么在这了?
秦隶没说话,他望了一眼林夕手中的哇哈哈,再看看林夕那喝的欢实的样子,眸底阴沉沉的。
二楼。
001是一个很酷的女生,黑色的小牛仔外套,黑色的皮裤,黑色小皮靴,五官更是精致的不得了,她此时规规矩矩的站在沈令丘的旁边,头微微低着。
她也是跟谢韫有点像的,但是她比谢韫的气场更冷绝一些,谢韫是闷闷的一个人。
她拿着一瓶酒在桌角轻轻用力一磕,盖子酒弹开了,更是精准地就接住了,接着便是恭恭敬敬地给坐着的男人倒酒。
沈令丘散漫地坐在沙发上,胳膊搭在靠背上,干净修长的两指捏着一根烟,仰头吸一口,脖颈弧线勾人,下额白皙细腻,望着那角落里的人儿,眉目阴沉。
“接下来就是我们期待已久的神秘镇魂玉了,这一件物品会花落谁家呢?”拍卖会主持人的声音传遍整个酒吧。
秦隶抬起头来,盯着被司仪小姐端上来的玉,漆黑冷淡的眉眼凝了凝。
主持人笑着说:“相信大家已经对这块玉的传闻有所了解了,我就废话不多说了,本次拍卖会品镇魂玉,五百万起拍。”
“五百一十五万”
“五百五十万”
“五百七十万”
能被恒隆邀请进来的,那个不是实力雄厚的财主,而且这玉又传的那么神乎其神,竞争十分激烈。
“七百万”秦隶终于是开了口,为了加速拍卖进程,他直接喊了一个已经远远超出市场估价的价格。
现场骤然寂静。
一块玉至于吗?
目光都循着声音注视到一楼的一个比较昏暗的角落,然而当看到喊价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
时候,全场几乎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都傻冒有点失态了。
主持人还是比较老练成熟的,很快就反应过来,而且开始询问,准备三锤定音了,“六百万一次,.......”
二楼。
沈令丘半眯着眼睛,声音磁性低沉,“该收网了。”
“是。”002刚迈出脚步准备离开,但是想了想,又问,“是不是三个都.......“
沈令丘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狠厉决然,“你说呢?”
“好,明白了。”
“如果发现不是,杀了,不要留后患。”沈令丘指尖摩擦着沙发边缘,毫无感情地又加上了一句。
“六百万三......”主持人还没说完。
“一千万。”
就听见顶层传来了一声清冽慵懒的男音。
话音刚落,现场差点就要疯狂,卧槽!今晚来的都是一些什么大佬级别的人物!!!!
众人往上看,然而却只听得其声未见大佬庐山真面目。
一千万!!主持人惊愕了好半晌才恢复理智,勉强维持住形象,“一千万,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一千五一次!“
明显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承受的住了,秦隶手握了握,咬了咬牙,没再说话。
“一千五百万。”林夕举起牌子,笑眯眯得加价,同时她向谢韫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十分得意的弧度。
谢韫没理,也没看她,一个人低着头开始吃起了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千万。”顶层神秘的声音再度传了下来。
二楼。
002脸色有点为难地看着沈令丘,问:“听着这声音好像是上次在沙漠伏击你的人的手下,现在该怎么办?”
沈令丘眼睛垂着,睫毛很长,遮住了眼底的情绪,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声音冷沉,“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