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和老邹都一样,两个老头子都是退伍兵,至于这两个老头到底是什么兵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两个老家伙的共同特点全都是倔强,只要认准了的道理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杨大叔,你放心,他的确是我弟弟,是我远方亲亲家的表弟,这几天来金华市玩,所以这几天到我家里来住的。”我违心的说道。
老杨一阵诧异,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你小子搞什么鬼?你不是个孤儿吗,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什么远房亲戚,你到底是不是孤儿?”
我一脸黑线,这老杨看起来还是没老糊涂。
“真是孤儿,但是我那远方亲亲说是我的亲戚现在还没确定,现在不是需要做基因检测吗,这不,我跟着弟弟聊聊,就是检测基因的事情。”我灵机一动,说的条条是道。
老杨暗暗点头,说道:“嗯……那就好,你小子没说谎就进去吧,不过我也希望你赶紧找到自己的亲人,哎……苦命的娃呀。”
老杨说完了话关了窗子回去了,我赶紧松了口气带着聂斌回到了自己家中。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了,不过外面的旅店房钱实在是太贵了,最少也要个一百二百的,这四百块钱还不够住两天半的,所以我就回来了。”聂斌也不客气,他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只眼睛止不住的盯着冰箱看着。
“哦?好吧,你告诉我你来金华干什么来了,难道是来找亲戚?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我说道。
聂斌忽然哈哈大笑,他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冰箱跟前,啪嗒一下直接打开了冰箱的拉门。
“嗯,说实话,我还真是来找人来的,不过现在一点眉目也没有,我是从北京来的,我来找我的亲妈和亲爹。”聂斌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大吃一惊,难道他也是个孤儿?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金华,是警察告诉你的?”我疑惑的问。
聂斌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当然是了,不过说出来也是气人,那些警察说什么也不跟我过来找,说是找不到了,我没办法只能自己过来找,当初我被人领养,结果那家人不要我了,说多了个儿子买房子太贵叫我自己出来生活,所以我就……”
我恍然大悟,看他一身名牌根本不像是个穷小子,可是落魄成了这个样子一定是有原因的。
“好吧,那你就先住在我这里,然后先干点什么工作养活你自己,你说呢?”我无奈的看着聂斌,心里暗骂,这小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弄不好是个杀人犯,半夜把我弄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好吧,谢谢了,如果没事我就先睡觉了……哎……不对,你说工作?”
“对呀,你得找个工作干,不然你整天游手好闲我可没钱给你。”我抱着肩膀严肃的说道。
聂斌忽然笑了笑,说道:“好吧,那我知道了,不过我想问问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干,你能给我钱吗?”
我愣住了,聂斌这小子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他怎么来的底气能帮我干着干那?不太可能吧?
“哦?你都会干什么,说出来我听听,要是你能帮上我的忙,我还真给你钱。”
我现在虽然没什么大钱,但是这几个月下来也是攒了几万块,现在我还真想找个人帮忙,不然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累。
聂斌咧着大嘴笑了笑,说道:“呵呵,事情很简单,我会功夫,而且还挺厉害,你如果信不过可以跟我比划比划。”
我有事一愣,没想到他能这么说话,赶紧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发现他的眼睛果然十分明亮,练习武功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眼睛明亮,精神头足,这样的人反应速度快,体力好,不然怎么能是个练功服的。
聂斌没说话,他啪嗒一下点燃了一根香烟,紧接着把烟递给了我,我疑惑的抓在手里正在不解,聂斌却忽然抓出了他的匕首,冷光正对着我的脑袋。
“大哥,你把手伸平,我来给你示范一下我的动作。”聂斌笑着说道。
这事情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不知道他会不会弄歪了直接把我杀了。
我正在犹豫不决,嗖的一下,一道银光正对着我的手心刺了过来,我赶紧闪躲可是来不及了,呼啦一下,一阵烟尘直接喷到了我的脸上,炙热的火星打的我满脸都是,一阵灼烧刺痛,我赶紧用手擦了擦脸,浑浑噩噩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两个手指头中间正掐着那个黄色的烟头。
半截烟头正在冒着余温,点燃的那一半却没了,齐刷刷的另外一半在我手中活像是用机器切开的一样平整。
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原来那把匕首正好刺在了我身后的沙发上。
卧槽!我的真皮沙发!
我蒙了,那刀子深深的差了进去,黑色的真皮沙发活脱脱被刺了一个窟窿,整个刀子没入其中,聂斌笑嘻嘻的看着我,那表情十分得意,他凑了过去,一只手猛的一拔,啪嗒一下就把匕首拔了出来。
“哈哈,咋样,我说的不是假话吧?我的飞刀可是数一数二的准确,我练习了十来年,就算是飞着的麻雀我都能射下来,你信吗?”聂斌嬉皮笑脸的说着,他竟然跃跃欲试的打开了窗子。
我赶紧站了起来把窗子关好了,拉着聂斌坐到了座位上。
“好吧,我都信了,不过你这么一身本领怎么能挨饿?不如去当个体育教练或者参加什么比赛那不是能混个工作?”我不解的问道。
聂斌无奈的摇了摇头,懊丧的看着我,他的眼神忽然失去了光泽,苦大仇深的模样活像是个生无可恋的绝症患者。
“我现在是来找我的父母的,一有消息我就要去找他们,哪里有心思去干别的,你说呢?”聂斌无奈的说道。
他说的还真是挺对,我不也是,为了找自己的身世,为了找自己的父母,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不淡定了,还哪里有心思干点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