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安慰似的抚摸着吴侧妃的背,小声地安慰着她,与墨倾不同的是,涵曦直接说出了吴侧妃最不想回忆起的事实:
“他背叛了你,另寻高就了是吗?”
吴侧妃不说话,只是眼泪落得更加快了,已经无声的默认了,过了一会儿,吴侧妃的情绪稍稍有些缓解,继续说着她的故事:
“沈轩白也的确有些才能高中了,后来他进入朝廷做官,本该接下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可是沈家却派人来送来一封退婚书,当时我爹爹很震惊,他想不到沈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不过三天就听到传言说沈家长子要迎娶如心县主了。”
“该死,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在一边听着入了迷的墨倾不自觉地摔了眼前的杯子,义愤填膺的说,这一声巨响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吴侧妃吓了一跳,倒是让她的悲伤难过情绪消散了,她看着地上的白玉琉璃盏的碎片,戏谑的说:
“我这杯子再不济也值得上百两,碎了一个杯子,那这一套都不能再拿出来使用了,你可是要赔我?”
额。。。。。。气氛有些尴尬,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墨倾现在有些气短,她也没想到就这么一套杯子就值上百两。涵曦看见墨倾呆住了,有些好笑,让她冲动,这下好了,毁了人家的东西,不过自己的姐妹自己心疼,就开口替墨倾解围:
“吴侧妃,后来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嫁给李王爷的?”
吴侧妃知道涵曦这是在给墨倾解围,不过她也没有得寸进尺的继续揪着墨倾不放,刚刚也只是和墨倾开个小小的玩笑,因为她也没有想到码的反应竟如此强烈,有些好奇顺带想要缓和一下这充满悲伤的气氛而已。
“当时我已经十六了,在别人看来是个老姑娘了,又因为被人退了婚,名声也有些不好听,家人让我出去散散心,我就到禅宇寺上香,静静心。”
可能是因为有所缓和,或是已经不在意了,吴侧妃在说话的时候,表情很淡定,好似故事中的主人公不是她一般。
可能是感觉到要说到高潮了,墨倾坐在椅子上挺了挺身子,手里还拿着一个知玉送来的果子,就差搬个小马扎,手里放一些瓜子了,俨然一副在看戏的样子。
涵曦看见墨倾这副样子,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揉了揉眉头,心里在自欺欺人:我不认识她,不认识她,还好现在看来吴侧妃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然就凭墨倾这仗势,非得让人赶出去不可。吴侧妃当然也看到了,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因为在她心里,与墨倾这样把什么都放在明面上的人才是最好相处的了,不用害怕她是不是要算计你。
“当天,来禅宇寺上香的还有李王爷,李王爷是为了陪老王妃也就是李王爷的亲娘来上香,祈求家宅平安的,不过你们也知道男人对上香这种事大都是敷衍了事,没一会,王爷就待不住了,来到了禅宇寺的后院,而我当时也在后院赏花。”
吴侧妃继续讲,不知道是不是涵曦的错觉,她总感觉吴侧妃再说到李王爷的时候,眼里不是爱意和眷恋,反而是带着淡淡的怨怼,不对啊,按理来说,李王爷对吴侧妃那么好,为什么还会对他产生怨怼呢?
“难不成王爷一看到你就惊为天人,一见钟情了?非要纳你为侧妃?”听故事听得入迷的墨倾,不但听,还自己脑补出了接下来的画面,感觉好浪漫啊!
“咳。”吴侧妃被墨倾的惊人之句吓到了,这墨倾小仙子怎么这么能想象呢?还有那么天真?不过真像以前的自己啊,多么的自由自在啊,现在却宛若一只金丝雀,一丝空间也没有,真的很让人沉闷啊。
“小姐这可真是说笑了,这世间哪里来的一见钟情,更何况我在怎么自信,容颜再怎么好,却也是比不上王妃的,王爷当时确实是对我产生了兴趣,因为我的容貌不似王妃那般端庄大气,雍容华贵,而是偏向于明媚的,让人看着更加热烈罢了。”
吴侧妃说着说着就抚上了自己的脸,就因为这张脸,自己才被困在这里,还不能毁去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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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涵曦和墨倾两人在听吴侧妃与李王爷的故事,这头玉芝院里,秋媛还是守在王妃的床前。想起自己有记忆以来,母妃的重心就转移到自己身上,就连父王那也是疏忽了,才导致吴侧妃趁虚而入,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当真是让人心疼的很。
“母妃,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阎王为您消除这阴灵之力的,并且也一定会找到害您的罪魁祸首,绝不会让你白受罪的。”说着说着,眼里就闪过一丝狠绝,仿佛那个罪魁祸首在这,秋媛就要将他千刀万剐似的。
原本晴朗无比的天气忽然雷雨大作,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好像也在呼应秋媛此时的心情一样,屋外传来丫鬟婆子的声音“快去将衣物都收了,门窗都关了。”
在惜芸院的涵曦和墨倾两人也看到了这倾盆大雨,涵曦看着外面的雨,转头对吴侧妃说:
“聊了这么多,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李姨是不是你害的?”
对于涵曦忽然冒出的一句话,不得不说,不单单吴侧妃被吓住了,就连墨倾也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不还在聊吴侧妃的故事吗?怎么话题转的那么快?
涵曦的一句话让吴侧妃反应很大,吴侧妃直接反驳:“不是我,王妃对我那么好,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呢?”
经过刚刚的了解,涵曦和墨倾已经相信吴侧妃不是凶手,只是因为对于她刁难秋媛有些疑惑,才出口质问到。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对待秋媛,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吗?”涵曦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吴侧妃喘气放松的机会。
吴侧妃却是一点也不慌,抚了抚自己的发髻,语调轻松的说: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不过对于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王妃对我很好,从来不会苛待我,甚至我们都以姐妹相称,一年前,王妃渐渐的病了,刚开始还好,可是等秋媛回来后,王妃已经病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