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的槐树下枝叶虽然不是很繁密,好在夜里又在院墙的一角,丫环仆役传菜上酒也不经过这里,明亮的灯笼也聚集在院中,反差下这里倒是难得的清静之处。
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迎面走来,陶雨烟来的有些晚,并未见到迎亲的队伍,刚刚在外院围观的人很多,也没有看到拜堂,忽见一身红衣的男子走来定是新郎无疑,便客气的上前说明来意:“请问徐老可在?”
这徐大公子人虽谈不上是俊美,却也是仪表堂堂,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是生动传神,难怪那个知府的女儿宁可为妾也要嫁个他。
红衣男子打量下陶雨烟,和煦的一笑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男子一语道破陶雨烟女扮男装,陶雨烟微微有些错愕。想她168的身高虽然不算是很高,可鞋底做了手脚,在里面加高了些。再则南方的男子大多长的较为秀气,自己在外行走这么多时也没有被人认成是女子,可他却一眼就能揭穿她的身份,这份眼力还真是不简单。
心里如是这么想可脸上却很是从容:“烦请将这枚玉佩交与徐老,他一看便知。”
红衣男子接过玉佩看了一眼握在手里:“好,请在此稍后。”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也不见那男子回来,陶雨烟心里微微升起一丝不安,还未等这不安的感觉扩大,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徐府。
陶雨烟尾随着众人一起来到徐广臣的书房,就见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端坐于书案前的太师椅上,此人正是前太傅徐广神。此刻他正情安详的靠着椅子上,闭着眼睛似睡着了一般。而他的左胸口上却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伤口处似还有血在流。
一名红衣男子跪在书案前失声痛哭,身边还有两位女子,一位还穿着新娘的喜服。
更让陶雨烟震惊的是那位穿着喜服失声痛哭的新郎并不是先前自己见过的红衣男子。自己将玉佩交给了那名红衣男子,而现在徐广臣又死于书房中,难道是那男子在骗取了东西后又恐泄露便杀人灭口,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枉顾一条性命。这一切的一切看来并不是自己先前想的那么简单。
宁州知府的女儿大婚,亲家翁却死在婚礼当天,好好的婚事变成了丧事。绚丽的喜服转眼变成了孝服,可叹世事难料。
衙役很快的封锁了现场,由宁州知府亲自审理,在场的人都要一一排查登名记录。人群中手被人牵住趁乱出了徐府。
出了徐府拐进一条巷道又走了两条街见没有人跟来两人方才停了下来。
陶雨烟手臂一甩挣脱了那人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飞扬见没人跟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再说。”
有间客栈的东厢房里灯火通明,陶雨烟怒视着像没事人似的楚飞扬,总觉得自己有种被欺骗被利用的感觉。
陶雨烟道:“你不该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