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腾了一晚上,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他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他一激灵醒了过来,他光棍一人,老婆孩子都没有,家中是不可能有其他人的。
他睁开眼,四处看去,并没有看到有人,他的房子是当年父母给留下的,只有40几平米,很小。他又起身到了客厅里,还是没人,估计是自己听错了,又返回卧室想接着睡,可刚躺在床上就看到那只白色的鹦鹉站在他的衣柜上,在那里盯着他。
他腾地坐了起来,叫到,“鹦鹉!怎么飞进来的。”他起身想去抓它,忽然听到那鹦鹉说,“你别动,我和你做个买卖怎么样?”
他愣住了,那鹦鹉说话很是流利,和人一模一样。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知道鹦鹉会说话,但说的这么流利,还能自己个人聊天的确实没有见过。
他没敢动,惊声道,“是,是你在和我说话吗?”
“是,我想和你做个买卖。”那鹦鹉的小眼睛闪出莹莹的绿光。
“你竟然会说话!”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做什么买卖?”
“我可以帮你挣很多钱,你帮我找到一件东西。”鹦鹉答道,
“挣钱?”何天水笑了,“你能帮我挣什么钱?去街头卖艺吗?”
“你不是在看那些古玩文物吗,我可以帮你识别文物的真假。”鹦鹉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中性的男声。
“你会识别文物真假?如果说你这鹦鹉会说人话,我多少还相信,但如果说你还能识别文物这我可不相信。”何天水摇着头,
“可以试试,”那只鹦鹉还是盯着他,
“怎么试?”何天水还是不信,
“你可以找些古玩玉器,我来看。”鹦鹉从柜子上飞到了床上,
何天水将信将疑,从抽屉中拿出几块儿假的和田玉,鹦鹉只看了一眼便说假的,他又拿出他压箱底的一块儿真货,鹦鹉看了看,“这是块儿籽料,出土时间不长,玉皮太厚,里面的玉质不错,但是因为保存的太干,已经有了裂纹,价值不高。”
他听愣了,这块儿籽料他存了1年多没舍得去玉皮,本来想拿出去骗人能卖个大价钱,听鹦鹉说完,狠了狠心,直接把玉皮开了,果然看到里面的子玉上面有了些小裂纹,确实是不太值钱。
他惊呆了,没想到这只鹦鹉真的有鉴别玉器的能力,他忽然满脸的兴奋,“你能识别原石吗?”
“可以,但是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
“没问题,只要你能帮我开几块儿好的原石,我帮你找你想要的东西。”何天水匆忙着把家里唯一剩的1万块钱取了出来,随便找了个鸟笼子,带着那只鹦鹉便去了京北最大的玉石市场。那里每天都有赌石的,从赌石场走出来的人有哭的有笑的,但还是哭的居多。
何天水来过几次,每次都赔钱,老板已经认识他了,知道他没什么钱,所以也没理他。何天水在里面转了一圈,按着鹦鹉的指示,挑了2块儿原石,拿出去开,果然开出了翠,一块儿里面竟然开出了一大块儿市面上比较贵的紫罗兰。
他高兴的直跳,又跑到了里面去挑石头,就这样,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连开了10几块儿翠,有一块儿直接被人以上千万的价格收走了,到天黑,他的1万块钱已经变成了将近一个亿。老板带了一堆人在后面跟着他,不知掉他今天运气怎么会这么好。
何天水有钱了,连续几天都出入在京城有名的古玩市场,接连淘出了好几件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人们也都注意到了他,认为他是个大行家,开始邀请他去参加一些古董鉴定,他一开始不同意,怕穿帮,但那鹦鹉告诉他,必须去,只有这样才能找到鹦鹉想要的东西。他问那鹦鹉想找什么东西,鹦鹉说是一块儿玉牌,上面刻着它的名字,白喜儿,是当年慈禧给它专门做的。
它很小便因为能说人言,被当作祥瑞送进了宫,在慈禧身边呆了40多年,慈禧把它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很是疼爱,各种奇珍异果、人参鹿茸随便吃。它在皇宫中一直听大臣们和慈禧讨论古玩文物,渐渐自己也能看懂,各种珍稀宝物都能说出一二,后来竟然对各种古玩如数家珍。
慈禧去世后,它也跟着陪葬,关进了墓中,但它并没有死,在那慈禧的墓中一直住着,守着那块儿玉牌,后来不吃不喝竟然也没事儿。直到孙殿英打开了慈禧墓,它才重见天日,它那天藏在墓穴的一个角落,兵士们并没有发现它,但它亲眼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人从棺材中拉出,自己那块儿玉牌也被人拿走,之后便飞出墓中,跟踪着那些兵士。
它还袭击过孙殿英,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疤,之后便回到了故宫中,它发现自己在墓中呆了多年,身体竟然能隐身,不想让人看到时,别人便看不到它,它一直在储秀宫里面,反正也不用吃喝,每天看着来往的参观人员,一直想着如何找到那块儿玉牌。直到那天夜里何天水偷跑了进来,它见何天水并不是偷东西,只是研究那些古玩,便想到和他做个生意,让他帮自己找那玉牌。
何天水去鉴定古董,大部分都是白喜儿在那里说,何天水只是装个样子,两个人的双簧越演越好,一年的时间它帮何天水挣了很多钱,何天水也秘密找人在帮它找那个玉牌,因为白喜儿并不懂那些人情世故,每次鉴定都是直说真假,结果弄的何天水在京城古董圈里人缘很差。
听何天水说完,我猜想这白喜儿应该是天生就和其他鹦鹉不一样,加上后来吃了大量的参苓补品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才活了这么长时间。但它竟然能鉴定古董这确实很让人惊奇,因为它能隐身,我也不知道我的天瞳能不能看到它,或许它现在就呆在屋子里看着我们。
“你找到那玉牌了吗?”我问道,
“已经有眉目了,当时那批宝物散落全国,而且很多都是藏在了个人手里,确实不好找,我私下花钱雇了几千人,让他们在全国的各大古董行去找,前几天有人回报在河南的一个古董商行里看到了一块儿刻字的玉牌,据说是清宫的东西。我还没顾上去看,这不是就被绑票儿了,您可得帮帮我啊。”何天水哀求着。
我并不想帮他,但确实很想帮白喜儿,它只是思念旧主。
我想着,抬起头,忽然看到白喜儿就站在卧室窗台上,瞪着一双小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