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探事局,我把那块儿青玉给了东老,他颤抖着双手把玉接了过去,我知道他是个古董迷,对于他这样的,一块儿充满历史感的古玉可能比一套别墅更具吸引力。
我看他盯着那青玉眼睛都移不开了,故意逗他,“东老,我把这么好的东西都送给你了,你给我批点儿钱换辆好车呗,不用多,100万就行。”
他听完抬头看了我一眼,“哈哈,小主人,探事局的事情您说了算啊,不用问我,只是钱都在老钱那儿,您还是得问问他的意见。”说完拿着玉就走,像是怕我反悔一样。
我瞥了他一眼,这只老狐狸,一定提前和老钱串通好了,东老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小主人,您可以休息2天,回去看看夫人,北京那案子不太着急,我后天再和您说。”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躺在床上,突然想到我还有一笔巨款没有存呢,忙从床下掏出了箱子,趁着东老他们没注意,拉上大头和小青跑了出去。
从银行出来,我突然感觉腰板都直了些,我现在也算是百万富翁了,我拍了拍胸口,“大头、小青,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装了一天的土大款,我还给大头小青每人买了一堆礼物,主要是还要靠他们替我保守秘密。逛完街,我让大头直接把我送回了家,本来想让他们和我一起进去,又怕我妈看到他们会想起我爸,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回了家,我妈高兴的不得了,她总以为我接管了探事局就再也回不来了,当我把花了几十万给她买的钻石项链挂在她脖子上时,她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和我妈腻了一天,我才返回了探事局,晚上接着看勘天符文图,我已经把气练的差不多了,开始和东老学习简单符文的画法,但基本是都是最基础的符文,而且还经常画不好,我总想设计一款计算机软件,直接把符文程序输入进去,什么符文都能给画出来,那多好。
一天后,东老把那个北京的案子也给了我,说是有个很重要的人找到了探事局,说是这件事很奇怪,上面让帮着查查。
我接过小册子,看了半天,抬起头,“东老,这种咱们也要查吗?”
那上面说的是,最近北京突然出现了一位很厉害的古董玩主儿,抢了很多古董行大买卖的生意,一年的时间,已经把京城的古董行搅得天翻地覆,让很多这行的人失了业,已经有人想买凶去杀他了。上面觉得这人有问题,想让探事局帮着调查调查。
我有些不明白,如果人家是凭着真本事做古董买卖,调查人家干吗?如果是个骗子,早晚也会显出原型,何必费力气去查他。
东老笑了笑,“小主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给您详细讲讲您就知道了。”
原来这个人叫何天水,今年刚26岁,之前谁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一年前在北京城的一个赌石大会上,一战成名,据说当时有上千人赌玉石,他就拿了1万块钱的本钱,开始赌石头,一天的时间把一万块钱变成了一个亿。
之后名气越来越大,东老给我讲了一件上个月发生的事情,京城经常会有很上层的鉴宝活动,就是大家拿出一些名品,请一些鉴定专家去鉴定真伪,还可以当场进行拍卖。上个月有个从台湾来的富商,带了件宝贝,当时轰动了整座北京城,是徐文长的《菊石图》,据说是建国前国民党一个军官从北京故宫中偷出来,带到台湾去的,富商画了很大的价钱才给买过来。
当时无数喜欢书画的人前去观看,富商压根也没想请人鉴定,只是拿出来炫耀炫耀。很多书画名家见到之后都赞叹不已,甚至有些人在画前痛苦流涕,说这辈子能看到徐文长的真迹,死了也值了。
何天水那天也去了,但他只是看了看就说这画是假的,那富商当时气的要死,对他大骂不止,说他不懂欣赏,胡说八道。
他却淡淡的说道,当年那副画根本就没有被偷走,偷走的只是幅赝品。富商说他胡说,故宫里根本就没有这幅画。他则说,真品就在故宫地下的隐秘仓库里,找人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当时来看画的就有故宫博物院的人,马上打电话回去,结果还真找到了那个仓库,就在养心殿下面,在他说的位置去找真的找到了那副《菊石图》。
那富商散尽家财买来的画,竟然是假的,气的当时就晕厥了过去,事后灰溜溜的回了台湾。
何天水经过这件事后更加有名,很多人带着古董去找他鉴定,但他却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听东老说要,我感觉这个人确实有点意思,我也明白东老的意思,那副画就算是假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真画具体位置的?那可是极其隐秘的地方。
东老说像这样的传奇故事,他还有好多,我决定去见见这个古董玩主儿。
东老扔给我三张票,说明天正好在东兴楼有场很重要的古董鉴定拍卖会,何天水一定回去,让我先私下看看他。
我接过票,这种场合我还真没去过,估计小青和大头也是头一次。
次日,我们三个人穿戴整齐,我故意穿了身西装,把自己打扮成了老板模样,小青和大头也都穿的像模像样。
只是当我们开车到了东兴楼时,才感觉我们这车实在是拿不出手,只好把车停的远远的,走了过去。
东老给我的是贵宾票,在二楼有个专门的贵宾间,我见这里中间是个高台,有台阶可以上去,四周一圈的座位,有普通座位和贵宾座,都能看到中间的高台,想是来参加的宾客都坐在四周,宝贝放在中间进行鉴定拍卖。
我看开始时间写的是10点,我们早到了20几分钟,便和小青大头坐在贵宾间里喝水,嗑瓜子。
很快,人逐渐多起来,干这行的什么人都有,有长袍大褂,也有西装革履。很多人互相打着招呼,一张嘴都是京腔。
这时一个服务员过来添水,我便问他,何天水先生来了没有,坐在哪儿?
他用手指了指南侧一个很大的贵宾间,“就在那里,但何爷还没到,应该快了。”
他刚走,我便看到一个人穿着红色唐装,手里拎着一个鸟笼子,在几个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直奔那个大的贵宾间。
这就是何天水?我忙站起身,看他众星捧月一般走进了那个包间,坐在了靠高台的位置,把鸟笼子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我向那笼子里看去,见里面是一只雪白的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