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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起风了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林超是销售部的副总监,也喜欢来我办公室一游,找我聊天,还问了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说:“不好意思!我喜欢女人”,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失落的表情,弄得我好像真的喜欢女人似的。这家公司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单身狗,虽然我也是其中的一只,看来还是得回家相亲,我也经常问林超怎么还不去相亲,他说相亲不好。明哲看林超喜欢往我办公室跑,以为他喜欢我,经常有意无意地跟我说:“林超喜欢你”,我说:“哦,所以呢?”明哲挑衅地说:“那你们在一起啊!”我说:“关你什么事呢?”明哲说:“就想关心一下你,关心一下新同事”,我说:“谢谢,不用!”

上班没多久,市场部主管秦敏敏、行政人事部的谢琳相继离职了,又是这种感觉,才来一家新公司没多久,看着老员工一个个相继离开,有种莫名的忧伤,随后就会有新同事来替补。就这样,陈子航渐渐退出了我的视线,没过多久,市场部新来了一个小姐姐,英文名叫Sara,个子高高瘦瘦的,之前听明哲说非常漂亮,于是上班时骆明哲会打着各种旗号有意无意地接近Sara,我想我算是解放了,总算甩掉这个明哲了,我想我应该开瓶香槟庆祝一下!Sara是个高冷的女孩在我看来,但是对于明哲的追求好像并不反感的样子,明哲说Sara要请他吃饭,我说:“那恭喜你们,百年好合呀!”他说:“不想跟她一起吃饭,就想和你一起。”最后两个人还不是一起去了,渣男的世界我们不懂!

之后,明哲还是会经常往我办公室跑,还故意告诉我他和Sara的进展,用邪恶的眼神看着我说:“怎么样,你吃醋了吧!”我怎么会示弱,并对他们这对金童玉女表示祝福。一星期后,听说Sara离职了,理由竟然是不合群、无法融入到新环境中来,随后就听到别的女同事徐梦然议论说(Sara)也没有那么漂亮嘛,开始的时候还传得沸沸扬扬,以为有多漂亮呢!我听了这话很想笑,果然诋毁一个人还真的是不需要任何理由。我问明哲是什么情况(Sara为什么离职),他说:“我怎么知道?”我估计他是伤了小姐姐的心,但他却装得像没事人一样,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混蛋,伤了人却能如此淡定。

接下来的一个月,明哲竟每天上班干脆搬了一把椅子坐我旁边,守着我下班,然后约我一起去江汉路步行街、江滩、永旺吃各种东西、逛街血拼,去见他的朋友,我并不拒绝,因为我知道这些是打动不了我的,我就是要让这个渣男知难而退,告诉他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最好离我远点!可是,他并没有,他发了工资会想着给我,想带我去见他父母,想跟我结婚想给我一个家,他每天都会在我面前催眠给我灌输他的想法。可我根本不想结婚,我并不渴望婚姻,我想再等等,因为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直觉,我的感情好不过三个月,长久不了!而且,我是一个有着丁克思想的人,我时常找不到存在的意义,也不想要稀里糊涂地因为年纪大了而和人随便结婚生子。尽管明哲已经开始向我表白,我也拒绝了他多次,告诉他只当他是同事是哥们,做男女朋友不合适以及不合适的理由,明哲说过他不在乎我是否丁克,虽然他说他很喜欢小孩,并说可以接受我丁克,但还是被我拒绝了,明哲表示明白了我的想法,以后会注意分寸的。

直到那天晚上,明哲说我头发油了并带我去理发店,然后亲手给我洗了头发,之后去田锋总监家买菜做饭吃,看着他下厨做饭的样子,还是很像模像样的,讲真的,明哲在厨房做饭的那一幕确实是很温馨很让人难以抗拒的,吃过最贵的饭大概就是明哲亲手做的饭吧!要不要尝试着接受这个人呢?可是他身上有太多的我不能接受的地方啊!比如他有白头发,他的指甲缝里总是黑黑的,他不爱洗头洗脸,他爱抽烟喝酒打牌……

周三,是骆佳妮的生日,他们很早就开始安排了生日宴,明哲说邀请我去,我不想去,我是真的有社交恐惧症,害怕这样的场合,从小到大都是。直到下午收到吴总给我发来的信息,叫我把工作安排好就去他家吃饭,知道我不会拒绝领导的邀请,明哲真是抓住了我的软肋。到场的还有销售部主管余阳,售后总监田锋、财务主管徐梦然、曾经的店总陈总(现任职某奔驰店总经理),还一个中年男人也是第一次见,身份暂时不明,大家亲切地称呼他为涛哥,给人的感觉也是一个不简单,有着一定背景和威望的人,从谈吐、言行可以看出来。之后,一场生日主题的晚宴就突然演变成了见家长的晚宴,酒喝到一半的时候,话题突然就转移到了我和明哲身上,大家会自然而然认为我是明哲的女朋友,还纷纷送来结婚的祝福。的确,在那样的场合下(明哲的家人和同事的见证下),我没法解释我还不是他女朋友,也怕扫了大家的兴,除了配合我别无选择,当时也觉得明哲挺好的,既然一切都已成了这样,我何不尝试着接受这个人呢。这个夜晚,一切安排得都是那么妥当,那么地自然而然,那一刻,我的心好像就在眼前了,在明哲这里,我不恨陈子航了,因为我已经不再在乎他了。

和明哲正式在一起了,累并开心着,他每天都会带着我,经常送我礼物,给我关心和惊喜,我们两个人就像连体婴,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形影不离。我是个不喜欢晚睡的人,生活比较规律,习惯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不恋爱时我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和明哲在一起后我就很少回去得很早。

明哲喜欢喝酒,基本每天晚上都在喝酒,席间都要跟同事或者朋友谈论工作上的一些事,也好为人师,经常性的在吃饭的时候教育起别人来,真害怕他们说着说着就要掀桌子打起来,我讨厌这样的饭局。直到有天晚上,他也是喝多了,他在送我回家的路上突然就紧紧抱住了我说:“晚上太冷了,想抱着你睡,可以吗?”我一把推开他,我说:“不行,你喝多了”。他失望了,问我:“怎么不行,怎么不能抱着自己女朋友睡?”我说:“就是不行!”快走到我住的地方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说:“你的眼睛一点都不好看,为什么要去割双眼皮?”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头皮一阵发麻,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虽然从小到大我听过的打击也不在少数,可是我以为那些已经过去,突然听到一个如此亲近的人的打击、否定,那种心酸的滋味我太熟悉了,像极了我年轻时的母亲!这是明哲和我第一次闹翻,我是受不了这种打击的,就提出了分手,他便向我认错,安慰了我好一阵,我就当他是喝多了可以不生他气。

我仔细想了想,是不是明哲的朋友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才会跟我说这番话,可是明哲每次都会告诉我他的朋友都很喜欢我,觉得我很好,也希望我们能够走下去。又或者是我平时打扮得太过普通,让他在朋友面前没有面子,我心想。自从和明哲公开在一起了之后,公司总有人在背后议论我们,感觉整个公司分成了两股力量,一边是支持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另一边就是想拆散我们的。在那之后,林超每次在公司看到我都会带着异样的眼神,好像有个声音在说“你怎么会选他(明哲),为什么选他?”没和明哲在一起的时候,雪莉(客服主管)就在我面前提起过明哲这个人,都是一些负面的评价,据我观察,公司很多人都不太喜欢明哲这个人,对这个人很有争议,估计就只有余阳和他走得比较近。

余阳,销售部的销售主管,听雪莉说是公司元老级的人物,雪莉说她在公司是很拽的,从来不把比她职位低的人放在眼里,明哲跟我说她是陈总(前任店总)的人,我看出来了,在佳妮过生日的时候,我亲眼看见陈总把手放在余阳身上,是放在了那种不该放的部位,可见两人的关系的确不一般。陈总现任职于另外一家集团旗下的奔驰4S店,明哲说他是个很有能力很有想法的人,很是追随他,可在我眼里,男人事业成功固然是好,但是因此而背叛家庭的人,我实在是不能够苟同。和他们吃过几次饭,每次都有余阳在,明哲看我总是一个人闷不做声地默默吃着菜,就问我怎么不跟余阳讲话,还笑话我说我不会是害怕她吧,开始不熟的时候确实会怕生,熟悉了之后我又不能够接受她当小三的事实,所以,三观趋同真的很重要,没必要没话找话,他们认为我高冷或是内向,怎么都行,不揭穿便是我的底线。直到有天晚上下班,明哲带我去陈总公司等陈总下班一起去吃饭,明哲和他们店(奔驰4s店)一个女销售打招呼,明哲问我说你知道她是谁吗?我说不认识呀,明哲说这个是陈子航的媳妇。“媳妇?”我问,我问明哲陈子航结婚了?他说是呀,小孩都几岁了吧!我想之前所有的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怪不得不联系,回消息如此慢速,原来啊!真是心有不甘,倒不是说我有多么喜欢陈子航,有多放不下他,只是被人当成傻子般的戏弄,这口气我暂时咽不下去,可我又无处呻吟,这件事怎么看都是我吃亏,这只会让我更加痛恨背叛家庭、对婚姻爱情不忠的人,我想我不会祝福他们的。

茶饭之间,我会经常有意无意地开玩笑问到公司同事他们一个问题,一个已婚男人在外面不戴戒指,是出于什么心态?他们说他们都没有戴呀,一个开玩笑地跟我说没钱买,一个说车间作业不方便佩戴,我心想,销售部应该不存在这些问题,他就是故意的,不知道他(陈子航)在卖车的同时还在卖些什么!我多么痛恨小三,不成想自己却被小三,我宁愿他是真的不喜欢我了也不想要被欺骗被愚弄,而且我还必须保持沉默不能还击,完全让自己陷入被动。然而,就在我以为被陈子航这种人渣欺骗后,我可以坦然接受明哲,是全身心地接受,只可惜好景不长,曾对我关怀备至的明哲对我也不再那么热情,自从第一次和明哲吵过架后,他也开始了对我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没错,我还是那个敏感的我,任何微妙的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曾发誓我要改变,我也变得乐观开朗、也曾逗过人们开心,可惜我没有得到我相应的回报,于是,我和明哲也开始了无休止地争吵、冷战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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