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而当箫剑揉了揉稀松的睡眼,望着他天花板上的静止的风铃,眼睛里满是呆滞,
自言自语道:昨晚困死了,搞到半夜才睡着,都不知道睡到几点了。
随手拉起了窗帘,此刻外面正是雾蒙蒙的一片,天空中丝毫没有晴天有太阳的迹象,箫剑却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再次揉了揉眼睛,打开窗户向窗外探出那扑棱的脑袋来,四处张望几番。
天气预报也不准啊,屋里暖气是不是停了,好冷啊。
所居住的属于s市北区,远离闹市中心,属于近郊。
远处的汽笛声与警报声却此起彼伏。
箫剑将弹出的脑袋伸回房间,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天空中的乌云似有压城之意,远处的警报怎么还闹个不停,
“平常最多半个月才听见一次,什么情况?不懂”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急忙关上窗户,拉起窗帘,掏出裤子口袋的手机,
qq群微信群里,关于昨晚的新闻报道简直是炸了锅,
“昨晚时代广场庆祝活动后一男子疑似突发狂犬病,恶意袭击周围人群,造成多人受伤,具体情况还在陆续跟踪中,
昨晚市中心人工湖旁,一帐篷疑似被风刮入湖内,目前只知道该帐篷系某学校学生会团体所有,但具体所有人还未知晓,现场在进一步打捞中,尚未探知人员伤亡;
凌晨时分,疑似发生大规模武装械斗,具体情况请看爆料者录像。”
箫剑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中的录像:只见混乱的人群涌入街道,手持铁棒的一个背心男猛击一名中年男子头部,几番挥棒打击后,只见男子脑瓜......
画面到此嘎然而止。而此时箫剑的内心惊恐万分,脑中回想着画面,恶搞的吧,都21世纪了,要相信科学。
但转眼不禁想起那中年男子的眼神,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想起远在老家的老妈,他颤颤巍巍地赶紧拨起电话,“滴,滴,滴,电话一端传来老妈的声音。
他赶紧问到:“老妈,你没事吧。电话那头答道:儿子,没事啊,我和你老爸在看电视呐,怎么了?“
箫剑话到嘴边,犹豫了下,又咽了回去。
老爸老妈年纪大了,不能让他们担心,说道:“我这没事儿,给你打个电话,我到过年后几天就回去了。“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把电话刚刚放下。转会儿手机屏幕设置看到网络显示,叉叉不可用,尝试打给朋友后确认无法打通。
没想到这竟是最后一通电话。
一阵连锁反应,房间的台灯开始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这情况实在是没见过,脑中顿时充满惊恐,此时楼道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像充满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顿时箫剑的双腿禁不住的打起颤来,一把扑向床头,拿起被子盖在身上。
脑海中思绪万千:这该怎么办,不会有黑社会来了吧,想起小时候被小混混支配的场景,心里更是像被刀捅一样,不由得瑟瑟发抖。
忽然被清脆的风铃声惊起,趴在被子里的箫剑掀起头上的被子,看着楼顶上无风自动的风铃,似乎是被楼上剧烈的晃动引起,刚才由于过分激动与害怕,竟然不由得昏了过去,实在是有点可笑。
现在得冷静下,不能再这么慌张下去,想完便拖着不听使唤的腿,晃晃悠悠移到门口的卫生间,捧起一把凉水冲到脸上,“南无阿弥陀佛,上帝与我同在。
此时颇有点和尚乱念经的味道,嘴里一顿乱说。
嘴里不断重复着各种辟邪的台词,伴随着物理降温和心理调整后,逐渐趋于平静,他用毛巾抹了下脸,大步走向客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