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花圃没人打理,长了些许野草,莫念想与其空着,不如种些花,莫念把想法告诉了陈静灵,陈静灵很认同这个想法,并许诺说家里有百合花的种子可以提供,两人一拍即合。
下节课是语文,莫念像往常一样去办公室询问语文老师胡玉梅是否需要课前准备什么东西,出来时路过陆墨轩的位置,陆墨轩戴着眼镜正埋头认真备课,一丝不苟的样子,看起来温润儒雅,莫念想所谓的为人师表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莫念走到陆墨轩的身边,喊了他一声“老师。”。
陆墨轩这才注意到身边的莫念,疑惑的询问,“嗯,怎么了?”
“是这样的,教室门口的花圃一直空着,没人打理,我想在那里种些花,可以吗?”
“可以,你看着办吧!”陆墨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放学后,莫念提着一个小水桶,在走廊尽头的厕所里打水,然后提着水走到教室前的花圃,提起来把水浇在花圃上,一趟趟来回,走廊上留下了莫念走过的水迹,从最初的远远几滴,到最后变成了一条实线。
莫念不间断来来回回的浇水,只为了土壤能松弛些,吐了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紧接着把花圃里的杂草用力拔掉,南方九月的阳光有时候还是很强烈的,莫念早已满头大汗,小脸红通通的,头发些许凌乱。
陆墨轩站在阴凉的地方,抬头望着正在和杂草作斗争的莫念,花圃里那些土壤长期没人打理,早就坚硬如铁,而莫念明明已经大汗淋漓,却固执的不肯停下来休息一下,陆墨轩实在想不通莫念究竟在坚持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除完草,莫念开始了种花,在花圃里找了一条比较坚硬的小木棒,挖一个小洞把百合花的花苗埋进去。尽管有小木棒的辅助,莫念的手还是不可避免的脏兮兮,但莫念一点都不在乎,不知疲倦的把一颗颗花苗埋进花圃里,直到把陈静灵带来的二十颗花苗埋完为止。
那个时候太阳就快下山了,莫念抬手擦了擦汗,抬头望了一下天空,再望了望不远处操场上的男生正汗如雨下的打篮球,莫念很羡慕他们,拥有该年龄阶段该有的青春活力,篮球落地在碰触到地面上的声音,仿佛一颗心脏正在雀跃的跳动着,铿锵有力,莫念有些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别人的心跳。
莫念骑着单车准备回家,一片树叶忽然落在了莫念的车篮里,莫念突然想起了曾经听过的阿桑的《叶子》里的一句歌词: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莫念不禁望着天空,你说“站在风中是多么美好,就算慢慢变老,至少你还清楚的记得。”可是,你知道吗?在过去的两年里,在七百个日日夜夜里,我就快记不清你的样子了,每次在人群中找寻你的影子,寻寻觅觅,明知那不是你,却还是舍不得移开目光,你可知,那有多痛苦有多煎熬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