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江天看见两人走到离自己安装的第二颗隐雷很近的地方,丝毫也不敢大喘气,生怕被人发现了位置,就会把自己陷入极端危险的境地。
轰!其中一人触动了隐雷的机关,爆炸声响彻了王家大院,王家管事开始集结家族内的武士,向着那动静极大的别院方向冲去。
领头人受了伤,聂江天看到他的身上有好几处伤口,血止不住的往外流。但好像这里的人身体都特别的强壮,如果没有伤及要害,还能依靠体内的能量持续活动一段时间。
两人拖着受伤的身体,走上了二楼。很快的,变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聂江天。
聂江天掏出手枪,指着二人,内心说不出的紧张。
“今天你必死无疑,杀我两个兄弟,有害我伤的这么重,我杀了你。”说闭,便拿着刀,踏着鬼魅般的步伐冲向了聂江天。
千钧一发之刻,聂讲授对着两人的影子一顿疯狂的开枪,一梭子子弹很快的就打完了。领头人,腿上胳膊上都增添了新的伤口,而他仅剩的一个伙伴,已经被聂江天数发子弹击中要害,失去了生命。
发现聂江天手里的暗器已经一时间无法使用,领头人,长啸一声,便向着聂江天扑来。
有没有修炼过,也没练过打架,聂江天实在是没有勇气和这凶徒硬碰硬,或者说是鸡蛋碰石头。
灵机一动,聂江天双腿一用力,越出墙面,跳下了二楼。他没有选择,自己身上的子弹已经用完了,反击是不可能反击的,只能跳到空旷的地方,用跑的方式耗尽这凶徒的体力,毕竟他有伤在身,而且在流血,不管他的意志力多么强大,失血量达到一定程度,肯定会体力不支追不上自己,到时候王家的家兵来了,自己就算是获救了。
碰,聂江天跳下了二楼,回头看了看楼上黑衣人,看看他是否追了上来。
这时,院子外响起了嘈杂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应该是王家的人来了,黑衣人无法继续行凶,看了看聂江天,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扔向聂教授。
聂教授刚好看到这一幕,赶忙转动身体,虽躲过了要害,可这一刀,深深地的扎进了他的肩膀,聂江天无法抵挡这巨大的冲击力,坐倒在了地上。
“呵呵,捡了一条命。”聂江天警惕的看着远方,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看谁不顺眼就可以雇凶杀人,不能像前世华夏国那般,人们都能过着安定祥和的日。
不一会儿,不那么结实的防盗门就被王家的人强行的破开了。
看到院内的几具尸体,和抱着肩膀,坐在地上的聂江天,众人深吸了一口气。这里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呕~”聂江天呕吐起来,前世看到米国电视剧里人物,在第一次杀人后都会有恶心呕吐的反应。刚才情形比较紧张,聂教授没有顾着想这些事情,黑衣人走了之后,聂教授一个控制不住,蹲在那里吐了起来。
“他们是谁?”王家护卫领头人皱了皱眉头,问向坐在地上刚刚擦完嘴边呕吐物的聂江天,顺道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护卫给这位王家的大姑爷处理一下伤口。
“不知道,来杀我的人,或许是强盗,或许是寻仇的。”聂江天淡然的吐了一口气,悠悠的说到。
王家护卫头领,想了想,他王家在清水城也算是有一席之地的,区区四名江湖人士,不配有胆量来王家抢什么东西。想到寻仇,这姑爷就是个受欺负的主,怎么可能把人惹到用这刺杀的这种方法来解气,按照平时的套路,不得当场羞辱一顿,毕竟人们都想着及时行乐。
“莫非是为了破坏王家和铁家的联盟?”王家护卫头领感觉思绪略上心头,心想着,果然经常深思熟虑对格局的判断是有帮助的,对自己打入王家核心亦是有益的,随即找找手,指向四个兄弟“你们,在这里留着好生看守,我去家主那里汇报一下情况。”便风风火火带着众人离开了。
此时聂江天的伤口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充满了无尽的斗争,对于治疗跌打损伤,这里的水平还是很高,聂教授能明显的看到,刀伤部位已经开始结痂,除了行动不便以及撕心的疼痛感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了。
“我还是太弱了啊,那本书得加速研究一下了。”聂教授心里暗道。
当然对于事件的分析,也不仅仅是王家护卫头领才能做的事情。聂江天早已经知道了谁是幕后黑手。寻常盗贼敢偷王家吗?不寻常的盗贼用得着偷王家吗?说实话,铁家把他“嫁”过来,就是为了真心诚意的和王家联合吗?以自己在铁家的地位,清水城里的各势力都能看得出来,一家不愿意真心实意的合作,一家不愿把这层窗户纸捅开。说实话这个人根本不值得杀。那就主使者只有一个人,就是晚上见到的王千雪身边的那个男人。
聂江天一边收拾着院子里的残局,一边叹气道“这个世界对弱者,还真如刀俎鱼肉,仅仅心中有怨便能随意抹杀。”
感觉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这种伤对于这个世界人类的体质来说,终究也算不得什么大碍,不然连个医者都没有叫,王家的一众人便各自散走了。单单留下了四名护卫,倚在院边不远处的树下。
聂教授换了一套衣服,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密室逃脱得来的那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聂教授扬了扬眉毛,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捧着的那本书。
一个窈窕的身影缓慢的踱步而来,径自的坐在了聂江天的对面。低头看了看面前的桌面,一杯新沏好的茶已然摆在了面前。
“你知道我会来?”这道身影问道。
“我想你总该会解释一下的。”聂江天悠悠的说。
“今天,一来看看你的情况,二来我想说我和那个人没有什么关系,仅仅只是生意上的沟通。我们王家还是要讲名誉的,既然咱们俩结婚了,我是不会做那些出格的事情的。”王千雪颇为无奈,原本因为好奇对聂江天产生的好感,似乎因为这次的怀疑也消磨殆尽。
“知道了,我本也不配要求你什么,不是么?”聂教授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继续拿起刚刚放下的书又看了起来。
夜色中,庭院外的树影任然摇曳,只是少了那段倩影,树下传来了轻轻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