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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结(3)

要选择“骗人”与“被骗”哪种能(被)接受呢?废话!当然都接收受不了...才怪。

不管怎样,结果总得面对不是吗?

原本都是坐着的蒋娇和万俟宇立刻都紧张的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问道:“萌萌怎么了?”陆云芳口干的喝了一大口橙汁,不急不慢地说:“这要问你啊!你今天早上打我的手机跟蒋萌说的什么啊?”。

蒋娇脸色不悦:“你跟萌萌说什么了?!”万俟宇脸色也很难堪:“说了分手的事情......”

陆云芳无语:你跟你女朋友说分手,打我电话......”她突然噎了噎口水,感觉眼前有“杀气”。

“呵呵!我是说万俟老师的女朋友”不过好像又哪不对?这话也有毛病!?陆云芳觉得脖子有点痒,挠了挠。

“其实我是想说,我终于叫对万俟老师的名字了...呵呵。”

万俟宇面露尴尬:“抱歉,我原想你是知道这件事的,本来是想请你帮忙的,结果......”

陆云芳接着他的话颇为无奈的说:“结果就是弄巧成拙,本来吧!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你们关系好,有猜测过你们是不是...那啥,但因为蒋...蒋老师...呵呵,反正就是没敢问。不过今天呢,无意听你们的谈话才印证了我的想法。这下倒好,现在反成你们的“帮凶”了。萌萌出门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挺幽怨的。”蒋娇一把抓住陆云芳的双臂:“那你怎么不拦住她”说着便要拽着她往外走。“唉唉唉!等等!我的水,蒋老师麻烦您冷静一下,她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便反向的拉着她往座位上坐,向柯泽使了个眼色。他立马接收,默契的一起安抚蒋娇:“蒋老师,您别着急,蒋萌出门的时候带的是云芳的手机有定位的。”蒋娇恍然大悟,之前着急的没想到要打电话,便翻包找手机。

陆云芳一把按住:“不用打了,之前我们有打过电话,没接!万俟宇老师你也是!”正准备打电话的万俟宇听到她的话后,并未理会,电话还是未接通。“通了吗?”蒋娇内心焦虑。他摇头“没有”。

陆云芳看他们两人火急火燎的样子心想这不是自找的吗?搞得像打游击战似的。她将手里的饮品一饮而尽。

她脾气来了容易口无遮拦:现在知道着急,早干嘛啦?!这不是该是什么呀!活宝啊。”柯泽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椅上,喝着冰橙汁,翘着二郎腿悠哉地看着他们三人的“动静”。

“蒋老师!萌萌现在应该不知道您来找万俟宇的事情,您是撒谎说要去外地的吗?”

蒋娇疲惫的回应:没有,只是时间不是现在而已,但下午要出发了。

陆云芳她看着蒋娇倦态的模样,心有不忍。“蒋老师您先回去休息,下午您不是还要出差嘛?萌萌的事情先交给我们就好,希望您回来的时候真诚的跟萌萌谈谈。”说完转身就像是换了脸。“万俟老师你别走,咱们得一起去找萌萌“解释清楚”还得再聊聊。”说着像个领队似得,挽着蒋娇下楼,两位男生则在后面跟着。

尴尬的是四个人走在街上两对人一前一后,只顾着走路也都不搭话的,速度快的跟竞走似得,陆云芳走的脚疼。她撇过头看了看蒋娇,见她一脸皱眉,嘴唇干枯脱皮,貌似走路也有些不自然。陆云芳观察了下,发现她脚下穿的那双鞋,是她教课时穿的高跟皮鞋。平常的蒋娇只穿休闲平底的鞋子,蒋娇说要出差,看来没说谎。她开始同情蒋娇了,为了她女儿蒋萌真的挺辛苦的。事情多不说,天气还炎热。一直保持着工作状态的蒋娇,让陆云芳对蒋娇一直以来是“工作狂”的形象有了一定的改观,以往的她确实跟蒋萌所说如出一辙。今日再看,作为单亲妈妈的她真心不容易。

“蒋老师我突然有点理解什么叫“为母则刚”了。”陆云芳感慨道。蒋娇轻声笑了笑,说“萌萌要是也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陆云芳笑的好不淑女。

“笑什么?”蒋娇有些不明所以,后面跟着的柯泽和万俟宇也觉得笑的很突然。

“我妈跟您说的一模一样,而且还经常说。”陆云芳心想果然,天下都是一个妈。

“你确实很懂事啊,怎么了吗?”蒋娇疑惑。

“您可能误会了,我妈经常说的是【别人家的小孩】。

完整的话就是:【萌萌啊!云芳要是也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陆云芳模仿着着张丽的语气神态和动作。

“噗嗤...”蒋娇笑出了声,有一瞬间蒋娇还真以为自己看到的人是张丽,模仿的太像了。

陆云芳看蒋娇表情似乎放松了些,心说她们的关系应该会缓和点的吧?既然两位妈妈的逻辑思维都是一样的......突然之间,陆云芳脑中闪过张丽的画面“啧啧都是妈妈...好像...算了”

——一个严肃,一个“活宝”(火爆)。妈妈可不好惹!

正午的太阳,炙热的隔着空气都能闻出“烧焦的味儿”。

路上行走的人们眼前如同看到了海市蜃楼,真心希望再下一场大雨,解决这令人烦闷燥热的天气。

陆云芳一行人,在张丽的来电下放宽了心,“蒋萌回家了”。

柯泽挂断张丽打来的电话后,安慰道:“这下大家可以放心了,现在已经到中午,我们......”还未等他话说完,陆云芳插嘴话说:“正好,可以回家吃饭了。不过万俟宇童靴,你千万别打什么如意算盘找借口开溜,咱们还有误会要解释。蒋老师您也是!总是要面对的,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说罢,原本听到“蒋萌安全回去”的时候,万俟宇确实是有要走的想法,蒋娇也是松了口气。但被她这么一说,他又不好意思推脱,只得“乖乖听从”。

蒋娇她虽作为老师,但毕竟也麻烦着陆云芳一家,只能默认了。一行人刚到怡园嘉城大门入口,天空中便震起了干雷,远处的云层也渐渐变暗,唰的一声!猝不及防的下起了太阳雨.....

回到家的陆云芳第一件事,就是霸占卫生间!

张丽手里拿着炒菜的铲子从厨房出来:“回来啦!洗手......”就只见一个人影咻的一下跑到卫生间去了。让她更意想不到的就是,说要出差的蒋娇也出现在这,还有在张丽眼里品学兼优万人疼的万俟宇也来了。突然一下子家里人变多了,有点让张丽一时之间哑了口舌。“哎呦,这是?......”张丽疑问的口气,试探着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何情形。

“你怎么在这儿?”蒋萌此时穿着刚换下的睡衣,上面图案是个粉白相间的小兔子,在睡衣后面还有一个装饰性的尾巴。

“萌萌,你还好吗?”蒋娇上前关切的询问到,疲惫的双眼里透着担忧的神情。蒋萌讶异自己母亲为和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她不是出差了吗?怎么会在这?完了!不会是知道自己谈恋爱的事了吧!?他怎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蒋萌不安的又问道。一时之间蒋娇不知如何作答,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难道直接说妈妈是特地来拆散你的恋情的?。万俟宇本想回答什么,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都是,咱们先洗手吃饭吧!那个,柯泽帮忙阿姨把饭菜端出来。”张丽试图打破无形尴尬氛围。

中午时间12:45分,陆云芳家里中长偏短的餐桌上,围着一圈坐满人,可在这吃饭的餐桌上,一桌子人饭都快吃完了,还是都不说话,相较于平常的吃饭习惯,显得太过安静了些。

可能是饭桌的氛围太过于压抑,张丽忍不住想说点什么,便有一搭没一搭说起话来。“蒋娇你今天本来不是出差吗?改时间啦?”。

“没有,下午四点半就要出发,麻烦你们照顾萌萌了”蒋娇放下碗筷应答。张丽做的饭菜其实很可口,但她现在纠结的没有心情吃的下饭,嘴里没什么味道,如同嚼蜡。

她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解决“女儿的问题。”作为母亲的蒋娇,在女儿成长上的许多个瞬间她都错过了,可矛盾的是,她为了女儿又必须努力工作,才能让她有更好的生活和未来。原本在陪女儿的时间上就不多,可现在又必须当个‘刽子手’来斩断女儿的恋情。要是蒋萌现在知晓她的目的,蒋萌和她的关系会不会变得更加陌生?

蒋萌突然觉得特别的紧张!又尴尬又有点自责,很鄙视自己,心里愧疚但却说不出一句“不好意思”的话来。先是任性的跑出去让大家着急找她,再是自己一声不吭的又回来,给陆云芳家也添麻烦了。

谈恋爱的事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蒋萌抬起头正想说什么,看到蒋娇、万俟宇、陆云芳不约而同的看向她,三人本来也只是想“偷看情况”结果四目而对,又同时很有默契的低头吃饭,都在默默的关心着蒋萌的情况。忽然有一瞬间蒋萌认为自己还是拥有着“全世界”的,可又在突然之间觉得“全世界”“太珍贵”,如果太在意的话,一切都会突然不复存在的,结果只能自己失落难过,一想到这儿,蒋萌愈发是一言不语的沉默。万俟宇把蒋萌的表情尽收眼底,很是担心蒋萌的情况,尽管他只比她大两三岁,年龄上也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可年龄并不影响万俟宇的成熟,至少面对“困境”他会去想办法,不偏激,有责任感。

对于这些优点,陆云芳是相当看好这对“什么、啥鸳鸯”的。但这也是多年以后的后话了。

搞笑的是,现在陆云芳脑子里的‘容量’只有两件事。一是担心闺蜜,另一方面是想要睡觉。

她两眼涣散的盯着碗,特别的困。“你是困了吗?”坐在对面的柯泽问道。陆云芳脸色微微泛红,鼻子上都是汗珠,困得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跟醉酒似得,看的柯泽一乐。

张丽看女儿饭都没吃完,还困成这样,敲了敲碗,“诶诶,吃完饭再睡,整得跟个傻子一样”,见女儿没反应,张丽也不好说什么,无语的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蒋娇看陆云芳犯困的模样以为是陆云芳找蒋萌给累的,颇有歉意的说:“小丽,今天真的谢谢云芳了,要不然也不至于累成这样......”说着蒋娇的手机响起消息提醒,蒋娇打开查看消息后微微皱眉,便起身要离开。陆云芳困得脖子往后仰,给撇醒了。

陆云芳眯一会发现人也稍微精神了点,见蒋娇有要走的意思忙声问道:蒋老师你现在要走吗?嗯,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东西没准备好,我得赶紧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萌萌你......话音未落手机铃声便缓缓响起,不知为何这铃声在蒋萌的耳朵里却异常的刺耳。蒋娇紧忙拿起手提包,向张丽示意再见后,边接通来电边走向门口:“喂,你好我是......”

蒋娇走后,餐桌上又陷入了不同寻常的安静氛围。陆云芳此刻郁闷的心有点累,她原本是想让“当事人们”化解矛盾的,不成想有可能好心办错事了,多此一举。

陆云芳叹了口气,往座椅后靠仰着头。张丽整个下来一头雾水,细声翼翼的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跟焉儿了样的”。本想问闺女的,但看她那瘫了的样子,张丽懒得说什么了。便想问问蒋萌:“萌萌啊,你...”话还未说完蒋萌便打断了:“阿姨,没什么事......”;

张丽本想再问点什么,但她看到蒋萌不愿意再多说的神情便不再好多问.。

而后默默观察了一圈所有人的表情后,相当不客气的随手指了指餐桌上剩余的饭菜和碗筷说道:“柯泽啊,阿姨就不客气啦!交给你了啊!忙不过就叫云芳帮忙!”

柯泽很是爽快的答应:“好!”;

“那行,你们就自己解决啊!阿姨回去休息了”。

说罢张丽顺脚踩了下陆云芳,头也回的就进卧室了。

“嘶~~啊你...”;陆云芳心想这真是亲妈?随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云芳,帮忙把碗筷都拿过来”,柯泽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陆云芳有些意外,但还是将碗筷一一收拾到厨房。

“我们谈谈吧!”蒋萌和万俟宇俩人异口同声地面向对方说道。

沉默了片刻,蒋萌想问清楚为什么!她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这么被分手!她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千万不要!不要!拜托......蒋萌内心不断的祈祷着。

她眼睛一直看着万俟宇,像是在等待最终决定生死的结果,紧张的落在双膝上的两手微微发抖。

万俟宇欲言又止,他深深的沉了口气,语气冷淡的说道:“萌萌你是个好女孩儿,但是我发现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分手吧!”说完后万俟宇也不看蒋萌而是很淡然的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看。显得他好像个本就不在意“男女分手这点小事。”

蒋萌很诧异结果,他竟然说得这么“无所谓”......蒋萌脑子里嗡嗡地,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中她的眼里雾蒙蒙的,看不清眼前的人。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睛里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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