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帝景却是陈词噩梦的开始。
那可是陈词曾经最想住的地方啊......
她从前梦里都想住的地方,如今却是她梦里都想摆脱的地方。
她以前梦里都想见到的少年,如今却是恨不得从未相遇过的人了。
她也三年多没见到过当年那个扬言说要许自己个盛世婚礼的少年了。想来也可笑,当时连陈词的亲生父母都不信,但叶司却相信着陈词。
虽然如今陈词的父母相信陈词了,陈词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了,但叶司,真的是唯一一个,在那个时候相信过陈词的人。
或许没有景庭深,陈词真的会爱上叶司吧,叶司对陈词总是很温柔,若不是陈词不想辜负叶司,陈词或许就沉溺于叶司的温柔乡中了。
再后来,陈词就梦到了自己被景庭深拽到慕星的墓前跪下,那一跪便是一天一夜,和那次跪玻璃渣一样,只不过,一次是跪玻璃渣,另外一次是跪倒慕星的墓前罢了。
一次是夏天,陈词跪在地上的碎玻璃渣上,鲜血染红了地板,还有蚊虫叮咬。
还有一次是冬天,陈词的爷爷走了,陈词被景庭深拽到慕星墓前跪下的那次,那是冬天,陈词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跪了一天一夜。
那一次,陈融告诉陈词很多人骂她不孝的时候,陈词的心如刀割,爷爷生平最疼她,可她却没能力在爷爷葬礼的时候,送爷爷最后一程。
后来便是陈词毁容了。
这一切在陈词的脑海中如同电影般过了一遍。
后来陈词就醒了,陈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全是泪水,枕头也被陈词的泪水浸湿了。
陈词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将泪水拭去了。
陈词看了看窗外,天还没亮,便继续躺下睡觉了。
后来窗外的光照进了陈词的杂货间内,陈词被自己设的闹钟吵醒了,陈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过了会儿才下床,到陈融给她的箱子旁,拿了件衣服换上。
陈词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摸到的并非从前光滑的脸蛋,而是凸起了几块的,她忘了,自己已经毁容了。
陈词换好衣服就从箱子里拿出了牙刷和牙膏,杯子的话就去找陈词常用的那个杯子解决。
陈词便拿着牙刷和牙膏出了杂物间。
.......
陈词洗漱好后,便回杂物间拿了自己的手机,这个点还没什么人起来,才没有打开手机录音。
也不知怎么的,后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对陈词嘲讽,一切都蹊跷地过分,让陈词不由后背发凉,她不知道这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如果是,那等待陈词的又会是什么呢?
.....
景庭深吃好饭就去帝庭了。景庭深在帝庭办公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想陈词了。
可转瞬间,景庭深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景庭深,你记住,这辈子你只爱星星一个人,你不该爱上别人的。你答应过星星的。
而陈词则是在帝景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天。
这一天最离谱的事是往日看到她就要嘲讽几句的景庭深,今天居然什么都没说。
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帝景的气氛诡异地害怕,若不是陈词的脸现在毁容了,陈词真会怀疑之前的事是不是梦。
可那些真实的痛感和脸上的伤告诉陈词,那一切都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