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看出了桑咏的疑惑,笑着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间店的老板,姓肖名博士,除了爱茶,没有其他不良嗜好,大家都喜欢叫我茶博士,至于你们已经见过的向国师,正是我的岳父大人。”
桑咏这就奇了,对着茶博士说:“既然国师是你岳父,你怎么也不讨个官儿来做做啊?”
“所谓瓜田李下,我入朝为官怕污了岳父清廉的名声,况且肖某也不是那块当官的料,在此处开个小茶楼,反而乐得清闲。”
桑咏继续卖傻道:“就算你真是向国师的女婿,我也不认识什么国主啊,还请这位肖大哥见谅啊。”
肖博士瞧这桑咏还是不肯说出实话来,想到自己只能拿出杀手锏了,他从脖子里掏出一件物事来,桑咏一见到,便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脖颈之间,还好东西还在,赶紧将额头上的冷汗擦掉。肖博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桑咏的微小动作丝毫瞒不过他的眼睛,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笑说道:“拿出来吧,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桑咏眼看被拆穿了,脸红了红,将脖子上挂着的飞盾掏了出来,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也会有这样的一只飞盾的?”
肖博士看着他笑了笑,这才说道:“我这个是假的,就是拿出来诈你的话的。”
“假的?怎么跟我这个一模一样?”桑咏拿起肖博士的飞盾来,左瞧右瞧,丝毫看不出破绽来,连上面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肖博士解释道:“这是贵国的国师席令大人的功劳,他知道桑兄弟不肯轻易信人,特要我拿此物出来跟你相认,这飞盾想要做出个模样一模一样的简单,但这上面的花纹除了席国师与你之外,恐怕再无第三人能够绘制出来。”
桑咏对他的话只信了七八分,但是现在面临着跛叔的背叛,多出一个盟友来总算是好的,便打算放手一搏,就信这人一回,他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我哪里露出什么破绽来了么?”
“桑兄弟以后出手不可以太大方,而且在湘国行走,记得把金币银币兑换成湘国的货币,刚刚店里的伙计跟我说有人用金币付账之时,我就猜到是你们了,再加之近处瞧见你的容貌我就更加相信我的判断了。”
“但是容貌相似之人何其之多,这里游客众多,用金币付账的想必也不在少数,万一你这要找错人了,后果可是相当严重啊。”
肖博士将手伸到桑咏的面前,桑用以为他想干嘛呢,慌忙将脸偏了过去,哪知头上一痛,一根头发已经被肖博士拔了下来,肖博士将头发放近桑咏的面前,说道:“你的头发该重新染一遍色了。”
桑咏仔细向他手上瞧去,看到头发的根部已经露出了金黄色的一小截,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该把头发重新染一遍了,只怪最近烦心事太多,把这件事情给忙忘记了。桑咏忽又想起什么来,问道:“向国师把我们的是透露给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不从政么?”
“本来这国家之间的事我是不该插手,但是你们的身份是保密的,向国师不好明里帮着你们,只好由我这个闲云野鹤代劳了,朝中认识我的人少,也不怕被那些探子们捕捉到蛛丝马迹。”
桑咏问道:“肖兄一直在此处做生意,不知可否认识一个叫做向海的人?”
肖博士答道:“桑兄弟真是神通广大啊,本来我正准备将此人引见给你们,你们就自己找上了,看来我的岳父还真是低估了你们啊,你们出海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我插手也能搞定啊。”
桑咏说道:“您误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叫做向海的这个人,只是听我们的一个老伙计说过而已,不知您能否给我讲讲这人究竟有什么来头?”
肖博士说:“原来是这样啊,向海这个人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对大海多么向往了,他的祖父是死在海里的,他的父亲也是死在海里的,他曾经说过,有朝一日他也会死在海里,大海是他的归宿。“
“这世上还有对大海这么狂挚的人?”
“大海十分危险,基本附近的渔民都在近处捕捞,向海是为数不多肯载人去大海深处的人之一,但是他载人有几个习惯,其一就是钱,他要很多很多钱,其二就是面子,多数人就算有钱他也未必肯出海,”肖博士说到此处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恰好我肖某人在此处还算有几分薄面,由我去替你们游说,估摸着他也肯卖几分人情给我,这就是我的老丈人要我在此接应你们的缘故了,没有向海,你们几乎是没有机会到深海域去的,更不用说去寻找夷族人了。”
“原来如此,不过我们的老伙计跛叔好像跟他很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