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是一座橋,通往寂寞的牢,那裏面的某個人,某段情,是讓你舍不得,放不下,拋不開的。好像已經忘記,突然的想起,心中也會蕩起漣漪。我經常在想,我們放不下的到底是那個人還是那段情?最終釋然,如果沒有那個人,就不會有那段情,如果沒有那段情,那個人也不值得我們如此回憶。.
黛拉按开车上的收音机。李香兰。很好听。李香兰是黛拉觉得这个世界上比较传奇的一个女人了。点上一支烟。继续陷入她的回忆中。
那天晚上回到她的家,大铁门紧闭。窗户黑乎乎的。没有一点亮光。灵堂设在了另外的一处空地。黛拉不想再去了。她打开门,在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把与外婆有关的每一件东西都翻出来放在最醒目的位置。然后长跪在面前。。黑暗中她背后的丝丝凉意让她的悲伤越来越多。渐渐的覆盖到全身。。
葬礼过后,黛拉请假半个月,复课那天,和父亲一起出门,那个憔悴的男人目光呆滞,开着车送黛拉上学。黛拉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就说先一起到他的大学。然后自己再走路回大学附中,这个桀骜的男人没有拒绝默默的接受了这个小大人的建议。黛拉在穿过大学校园的时候发现菊花都开了,敏感的自己觉得这个是对外婆的最好祭奠。。她甚至觉得天下蒙蒙细雨也是在祭奠着外婆,衬托自己的哀思、泪水蒙了双眼。。
一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黑皮鞋趁着白袜子。溅起的泥水玷污了那白色。不为所动。在穿过附中和大学的那道小铁门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一个黑影撞倒、啊。。那黑影速度太快没来得及刹住。黛拉的沉思没有注意到。黛拉被撞倒了旁边的花坛上。膝盖撞破了。泛出点点血迹。那个身着黑色雨衣的家伙急忙过来安抚。黛拉的眼泪也被这一撞给全部撞决堤了。。带雨梨花的哭了一脸。抬头看那个背时的黑衣人。有点眼熟。倒是那家伙眼前一亮。调侃到。嘿。每次见你。你都在哭。快起来,我扶你、
黛拉气不打一处来,爬起来径直自己走开了。凌扬倒是急匆匆的跑过来脱下自己的雨衣盖住黛拉。黛拉想挣脱。凌扬在她耳边轻语一声。黛拉就乖乖的束手就擒了。他悄悄的说:别动,你的裙子挂坏了。黛拉的脸蹭的一下全部红了、裹住那黑色的衣服自己进教室。把凌扬远远的甩开。黛拉在走到教室外面的时候发现里面很吵闹,知道老师还没有到,就想从后门进去。发现今天雨天后门的同学怕风吹就关了起来。低调的黛拉只好从前门进去。黛拉到门口时。突兀的黑色让整个教室突然安静。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黛拉异常尴尬,走到讲台下面那个特殊的位置坐下。教室才慢慢的恢复刚才的喧哗。黛拉这才觉得开始有点自然。在这个附中里面同学很多都是大学老师的子女。所以黛拉的事情多少都有些耳闻。有时候带上有色眼睛看她的也不在少数、、
因为黛拉期间休学一年,自学加上父母教学跳级了两个年级。所以同学一般都比她大两三岁。刚开始发育的黛拉看起来比他们要小很多。再加上老爸和班主任关系较好就把她放在讲台下方的特殊位置了。对此黛拉觉得挺好。因为自己的不善言辞和不合群。这个位置简直就是她心目中最好的地方。
班主任踏着上课铃声来到讲台上。深深的看了黛拉一眼。黛拉低下头不想正视,隐约中觉得有人跟着老师后面进来了,也不敢抬头去看。老师在讲台上说。今天我们班转来一位插班生。他是本校的学生。由于去年代表本校去参加省运动会受伤,之前休学影响了学习。所以现在到咱们班和我们一起学习。大家欢迎了。黛拉继续低着头绕自己的裙子。不想被更多的人看到自己裙子上的缺失。紧张着,只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自我介绍着。大家好,我叫凌扬。以后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了,请大家多多关照。黛拉猛的一抬头。看见他对着自己笑着。黛拉直接呆住。黛拉的眼像是被凌扬的眼眸吸引住一样。深陷不能自拔。老师的一句话才打破了黛拉的深陷。凌扬你坐黛拉身边吧。
黛拉的心像是被装进了一直兔子。乱蹦乱跳的。身体直接震住。动弹不得。黛拉永远都记得那个场景。那个场景像是一座桥。一直通往自己心中最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