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收徒也不能收男的呀！张渚净略有惆怅的想了想，发现小舞也是一脸纠结，难道也在想着拜师？
这个途径坚决要杜绝它！张渚净无聊地冒出来诸多禁欲一样的想法，然后又看到小舞有意无意的瞥向飘在空中的白发老人。
……
经过一两秒的当机，张渚净迅速回归正题，用神识分别链接唐三和小舞，把极小的一部分功法输进他们脑海中。
神识的波动无形无质，但又是真实存在的，唐三和小舞一同感到刺痛，像是飓风刮在脑门上，异常生冷。
“小三，你挑一部传给大师吧。不过没有他或我的帮助就只能从底层炼起，也就是第一境。”张渚净微微苦笑，“讲真的，我蛮不称职的，仙道的第一境是什么我也不甚了解，不过咒的话…应该有了解吧？”
她促狭地笑了笑。
事实上第一境这种看起来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了解了解，但是都第三境了嘛！还管什么第一境的事情？她筑道时候就已经第二境圆满了，之前在诺丁学院境界就已经抵达第三境，到猎魂森林这段时间又隐晦地提高修为，精气神都臻至圆满，解决掉灵威仰时便在第三境彻底站稳了脚跟。
不过这般总归有些瑕疵，必须要用时间来堆彻至完美无瑕。
“我想我应该知道，不过我需要研究研究。”咒这位博学的老先生淡淡开口，“小舞，将你的境界展现出来，让我看看这个时代的仙道到底有何长进！”
“你看起来有点像要上战场的将军，这是忽略你只有一颗头的情况下。”张渚净在一旁评价说。
“我曾经确实是位将军。”咒傲然道，“这不需要你来质疑，小舞，尽情挥霍你的修为！”
张渚净看着又眉飞色舞起来的咒不禁抽了抽嘴角。
小舞走到一旁席地而坐，默默催动修为，法力与气血共同澎湃。她的肉身发出金色光芒，一条条经脉生龙活虎地盘旋，一寸寸灵光从脑后浮现，整个看起来就像七零八落的……宇宙！
是宇宙没错，四条肢体就是地风水火，定住宇宙的框架，脊梁上伏着的大龙昂首，那是贯彻宇宙的天道秩序……张渚净垂下眼帘，也在默默观察完完全全展现境界的小舞。
这时只有唐三和大师不懂这些，没有直观看到宇宙的生命根本无法彻底理解境界的奥秘。
第一境的修为本就薄弱，小舞肆意挥霍，尽量把境界展现到极细微处，如此强撑了不到半炷香时间便开始衰竭。
见此，咒满意地点点头，抬起手示意小舞停下。小舞缓缓收回法力，平复气血，小脸却陡然苍白。
“不要紧，休息一会就好了。”咒温和道。
几组看不出意义的神秘符号在他眼中闪过，这是仙道最基础的排列组合，代表仙道序列中最重要的一个敕令。
咒挥手把那些符号临摹下来，刻印在面前的虚空中，若隐若现的金光闪烁着这些符号。他指着这些符号，略微沉吟，发问道：“你可知道仙道最基础，最无法被否定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张渚净轻轻蹙眉，回忆起风朔从前说过的话，半认真半试探道：“是……众生？我常听他说仙道是众生的仙道。”
“好！”咒模拟了一下击掌的声音，“可惜不对，仙道也不会是众生的仙道。众生如果不存在也可以被否定……”
他将目光投向那副画，悠然道：“一切存在都可以被否定，无论是众生还是大道，唯一不能被否定的只能是‘一’！也就是——‘存在’本身！”
“那么‘无’呢？”张渚净微笑道，很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漏洞。
“‘无’，”咒沉吟稍许，“‘无’是陷阱，我只能说这么多。大道的存在就是‘有’的范围，所以理论上也不存在所谓的无。因为虚无中存在虚无，混沌中存在混沌。”
“停停停！”张渚净抬起一只手，“我对神秘学不感兴趣，一点儿也不。”
“好吧。”咒叹息一声，随后跟小舞他们一旁窃窃私语去了。
无趣啊……张渚净眉头耷拉下来，起身去泡了杯速溶咖啡。此举并非是她喝不得手磨的，而是压根没喝过，又谈何操手去磨？
喝着甜地发腻的咖啡，张渚净坐在沙发上摸起一张报纸，看了一会儿又觉无趣，便拿出手机拨了拨。
少顷，她小心地看了一眼在一旁滔滔不绝的咒和听的津津有味的小舞等人，然后面无表情地回到卧室。关上门，打开窗户，阳光从树荫的缝隙处照进屋子，洒在她的头发上。
那绺红色悄悄翘起来，围绕脑袋形成半圈红绳。
她用法力御使手机，飘在上空，然后突然警觉，把那把刀丢到门外，随手布下一道禁制。……姑且叫做禁制吧，实际上它的各种名称都不如这个来的贴切。
微风轻轻打在她的耳垂边，张渚净犹豫了一下，还是摁下快门。一道不怎么刺眼的光芒闪过，熟悉的咔嚓声响起，那手机上便留下了长久的痕迹。
她又犹豫了许久，手指啪嗒啪嗒点了几下，却又止住，摁住删除键把打上去的内容删除干净……看起来真像舔狗表白的前奏。
不过还没有人能够让她做舔狗，当然可能不是不能，而是不许。
她手指乱弹了两下，发了个消息过去。
青诗：【/得意/得意/我出来喽，这里可能没有巴黎和东京繁华，没有那里不夜的城市，但是这里更美哟！】
甜甜的书屋：【/疑惑/疑惑/什么鬼？不上课？P的吧？你新家？呔！到底何方妖孽在此作妖？】
青诗：【嗯哼，戏真多，我请假了不行么？你不是正在放假嘛！来不来？】
甜甜的书屋：【请假？开玩笑吧？等等，你阔绰了？现在是个富太太？这是哪啊？你你不应该是去巴黎么？】
青诗：【富太太……我可去您的吧！来不来来不来？就当这里是神秘花园，觉得不行再送你回去。】
甜甜的书屋：“我还是觉得是你P的……啊啊啊算了算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