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心中怒火升腾,他现在极力想找吕不韦发泄一下仇恨,但他就是他,他能控制住自己。
“陛下,王翦将军回咸阳了。”侍者说道。
嬴政眼前一亮,王翦将军是他父亲生前最忠诚的将军,他父亲对王翦完全的放心,并和嬴政说过,万事都可以和王将军商量。嬴政想起了自己得到的《战神书》他准备去拜访王翦将军。
嬴政终究还是出了宫来。他将一个小太监打晕,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自己偷偷的走向了将军府。
嬴政来到的将军府,并没有想象中的霸气侧漏,而是太平淡无奇了,甚至不如咸阳宫的一个侧门。两个军士荷甲执戟的侍立在大门两旁。
嬴政说道:“劳烦勇士通报一声,说赵政来访,请王公一见。”
“我家主人吩咐,不见外客,公子请回。”军士毫无抑扬顿挫的说道。
嬴政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王翦此人从来不参与党派之间的斗争,而且忠于秦国,忠于秦王。
嬴政将一枚玉佩取出,交到门人手上,说道:“烦劳通禀,王公见此东西,一定会相见的。”
“那么就请尊驾到侧房稍待。”
嗯,嬴政一点头。
王翦见门房进来。
“不是说了吗,不见客,甭管是谁,一律不见。”王翦呵斥道。
“回禀主人,那人呢非要让你看一件东西,说若是你再不见他,他绝不叨扰,我看那人岁年纪轻轻,但器宇轩昂,神色沉稳。不敢怠慢。”
王翦一看那玉佩,顿时一愣,说道:“你速去通报公子夫人前去接驾。”
“接...接驾?”
门房一脸不解,但看主人的神色,他还是小跑着出去了。
王翦顾不上换衣服,径直来到大门前,伸腿便要一跪:“臣王翦接驾来迟,请大王恕罪。”
未等王翦跪下,嬴政便一把把王翦搀起来。
“王公可是折煞我了,我来是有要事和王公相商。”嬴政直接表明来意,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大王,请随我来。”对秦王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对门房说道:“关闭大门,任何人不得入内,记住,是任何人。”
“父亲”王贲对着王翦一礼然后看着这个比他年轻许多的年轻人。
王翦说道:“还不快叩见大王。”
王贲一惊一喜,迅速下跪,说道:“臣王贲,叩见大王。”
嬴政打量着这这个少年,虎背熊腰,气如洪钟,胳膊粗壮若牛,浑身散发着煞气,一举一动中都让人寒从胆边生。
“快快请起,你我本就是同龄之人人,宛若兄弟,不必拘束。”嬴政在说道“兄弟”二字时,他不由的想到了无名,那个曾经可以生死相依的人,如今,兄弟的概念被他玩玩全全的击得粉碎。
屋内,宾主落座。
嬴政开门见山的说道:“王公,我此次来,是希望你能全力的支持我。”
“大王何出此言?王翦一直死忠与大王,先王对王翦有活命知遇之恩,只要大王需要,王氏一门死而后已。”王翦坚定的说道。
“有王公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如今寡人年幼,朝中奸佞当道,吕不韦把持着军政朝政,寡人也不能奈何。我希望王公可以暗中攫取军权,待我有机会可以恢复对秦国的掌控。”嬴政说道。
“臣自当可以,可臣担心大王的安危。”
“王宫不必担忧,我自会布局。”
“那既然这样,臣定当全力以赴。”王翦说道。
“王公请收下此书。”嬴政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绢帛,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王翦只是扫了一眼,便说:“大王不可,此书博大精深,臣无寸功,受之有愧。”
“王公不必如此,寡人寄心王公,必当以身家相托。寡人回去了。”
王翦和王贲将嬴政送到门口,看着嬴政走远。
王贲说道:“着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那本书。”
“没错。”王翦说道。
“那大王还真是对我们王家万分信任。”王贲说道。
“贲儿,你记住,永远不要觉得有什么圣眷,不过是我们有价值罢了。永远不要轻信帝王的话。”王翦说完,便向着屋里走去,留下了王贲在精神的世界里探索。
秦国,晋阳城。
城主府。
“敢问尊驾,我们造反有什么什么好处。”
“城主应该明白,秦国不是什么好的归宿。他们刑法严峻....”
“停,不要给我将那些不切实际的问题,我的士兵也是慢慢培养起来的,不能随意的送死。况且,秦国现在那么强大,我们这点人马不是以卵击石吗。”
“城主不要忧虑,城主起兵以后,赵国、韩国、魏国都会派兵增援。”
“可....”
“城主,你没得选择。”
“嗯?”
“請城主看看外面。”
“你们,你们还真是无耻的,你们比那暴秦更加可怕,而且更加无耻。”
“所以,城主,我需要在你这留下一个监军和一队近卫来保护您和您的家人。”
“你...”
“城主大人,记住,明天申时,杀人夺城,不然那些近卫死侍和您的家人都会..”
“呼”,他笑眯眯的吹了一口气。
他离开了城主府,走的很逍遥。但是如果你仔细俺看的话,就后悔发现他的身体有些变形。
这个人就是无名,他从山谷走出来以后,就来到了最能和秦国抗衡的赵国,希望能借助赵国的力量来打击秦国。他利用鬼谷派的纵横策论之术,说服了赵王,并导演了一出晋阳反的大戏。
申时,兵变准时发生,无名站在晋阳城最高的城墙上,看着火光四起,他看着西方、咸阳的位置。
“赵政,你想杀伐天下,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得逞的,你必须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咸阳宫,议政殿。
嬴政坐在大殿上,看着匆匆被叫过来的百官。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已经听到了消息,也感到非常奇怪,晋阳一向是很少发生事故的地区,怎么会忽然叛乱,如果是自然发生的还好,平定了就好,可若是这问题出现在了内部。
“仲父,现在我们该如何处置。”嬴政向着吕不韦问道。
“大王,臣建议立马召集兵马,杀将过去。但可以对投降的叛军,宽宥不杀,臣觉得此次叛乱毫无征兆,必有蹊跷。”吕不韦说道。
嬴政听着吕不韦的话,他不得不承认,吕不韦若是能在他的掌控下,大秦必然会更加欣欣向荣,吕不韦的政治才能绝对高于下面的所有臣子。
“臣认为不妥。”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昌平君,此人一向杀伐果断。“臣以为,必须将所有叛军全数诛灭,一个不留。”
“昌平君何出此言,若是这样,必然会引起叛军的殊死反抗,平叛不但不利,反而会虚耗国力。”吕不韦说道。
“那若是让叛军卷土重来,那么以后别的地区争相效仿,那我大秦还不叛乱四起。”昌平君说道。
“我的说法自有大王评说,你是什么东西,敢质疑我的指挥。”吕不韦大骂着昌平君,然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龙椅上嬴政。
吕不韦有绝对把握可以掌握住嬴政,因为虽然现在是他把嬴政架空,可若是没有他,这些各国来的客卿,一定会引起动乱。
嬴政看着吕不韦吃定他的样子,他微微一笑,掩盖着鼓起腮,说道:“仲父所言极是,就按仲父所说的来吧。而且我听说蒙敖将军英勇善战,素有贤名,那是不可多得良将,就派他去平叛吧。”
嬴政宣布完命令没有走,吕不韦也没有动,两人竟心有灵犀的选择了同样的方式。
“大王。”
“好了,仲父赶紧去安排吧,所有的军国大事,仲父一眼断之就好,不必向寡人报告。”嬴政说道。
“臣惶恐。”
“仲父不必如此,此间就你我二人,仲父不必拘谨。”
吕不韦哪里不知道,这是嬴政在向他表达他的不满,以前他还总是会紧张,他认为这个十几岁孩子的忍耐力太可怕了。现在他放下了悬着的心。他也不过如此。
不过这个情况还是给吕不韦提了一个醒,嬴政还是有意培养自己的势力,虽然嬴政是他的“儿子”,可也不能防备嬴政得到权力后把他边缘化。他深知权力场上没有父子。
所以他决定要充分认利用他国客卿对秦国贵族的制约,让嬴政投鼠忌器。
“对了,仲父有空的话,多去看看母后,毕竟多日不见。”嬴政说完就走进了帷幕。
可这却让吕不韦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当年问题,他已经有把柄摆在了人们对面前,一旦他的权柄有一点削弱,单凭这私通太后这一条,就足够他死无葬身之地了,这种情况必须尽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