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把你的弓箭手接我使使。”秦成找到白羽之后说道,秦成之前筹办军队的时候根本没有准备弓箭手,现在也没办法,好在白羽手上有一百名弓箭手,也勉强可以用用。
“好的秦将军,拿去用吧。”白羽没有什么异议,很爽快的同意了。
秦成接到了弓箭手的指挥权,接着命令他们如此如此。
张牛角正在命令黄巾军继续作战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少年拿着一把大刀骑着马朝他大喊:“那个黑脸大汉,对,就是你,我叫秦成,是这只军队的主帅,敢不敢跟我过来大战三百回合。”
张牛角差点没被这个家伙气死,不过听到这家伙的话之后他楞了一下这只强大的军队竟然是这么一个少年组建的?不对,他是主帅的话,我要是斩杀了他,对面不就乱了吗?我简直是天才。
憨批张牛角喜滋滋的认为自己很聪明,因为他看到秦成骑马与拿刀的姿势根本不像一个武人,他敢说不出这小家伙绝对撑不过他三回合,所以张牛角立刻就拿起大刀策马朝秦成冲来。“小娃娃别嚣张,我张牛角来与你一战。”
“放嘴炮谁不会啊,有本事来战。”秦成大骂道,然后开始在心里计算着张牛角距离他军阵的距离。
就在张牛角差不多到达距离的时候,秦成立刻开始了他的表演。
就要相交作战之时,却见秦成的手突然一松,手中的大刀跌落在了沙地之上,一脸惊恐骇然,且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牛角身后的天空,仿佛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看!灰机!”秦成身后向着远处的天空指去,并大喊道。
“啥?灰机?”张牛角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天空。
但见他的身后的天空,万里无云,却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
张牛角一脸莫名其妙的转过了头来,奇怪地言道:“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啊”
这一转头之下,却见秦成早已是打马闪到了一边,而他身后的那些士卒,在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整排手持精良弓箭的弓弩手,他们手中早已是瞄准上弦的箭刃,此刻正寒光闪闪的直指着张牛角,箭头的尖端发出了深深的寒意。
张牛角见状一哆嗦,浑身的血液瞬时间就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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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黄色巨浪犹如澎湃的浪潮,夹杂着黄巾军的冲天杀意向着官军军猛冲而来,这一战对于张角来说,早已是蓄谋已久,他立意在此一战中狠狠的打击官军,杀死这个碍事的卢植求一击成功!
马蹄轰鸣,人声鼎沸,刀戈之声甚响,天空仿佛为了映衬现在战场上浓浓的杀意而变得乌云蔽日,阳光被遮盖,苍鹰被喊杀声惊走,天地之间,仿佛只留下了官贼两军在天地间争夺主导权!
“全体冲锋。”张角大喊着,他这一次动用了广宗黄巾的所有精锐,就为了一战分出胜负,一想到只要解决掉眼前这个碍事的绊脚石,从此整个河北就没有可以阻拦他的人了,张角就莫名的激动起来,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君临天下的那一幕。
而此时卢植却皱起了眉头,他没有想到张角竟然会如此疯狂,竟然动用了精锐部队放起冲锋,要知道黄巾军一般装备都十分简陋,有的连武器都没有,所以他才可以用五万北军与之对峙,但是也不是全部的黄巾军都是那么垃圾,就好像眼前这只队伍,是跟上张角在巨鹿起义的嫡系部队,张角把他可以动用的所有资源全部砸在了这只军队身上,为的就是培养出一只精锐来。这只军队是张角的命根子,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用,但是今天却拿出来和他血拼,看样子张角也是急了啊,想要赌一把了。
不过。。。赌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更何况卢植可不会大意,他早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前部的黄巾军差不多离阵营只有数百步了,但见卢植的双眸猛然一眯,冲着身后的弓弩手高声怒喝了一声:“弓弩手准备!”
“刷刷刷刷!”
这个时候张角才发现卢植的军营里竟然隐藏着这么多弓箭手,顿时心里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就在张角要喊撤退的时候,北军所有的弓弩手猛然的抬手,伸弓弯臂,蜷指凝目,冷静的瞪视着远处的黄巾精锐。
“放箭!”
随着喝令的声音下达,百箭之地外,却见迎面当头冲来的黄巾精锐,瞬时间被射倒了百余人,战死的士兵飞身而起,然后跌落尘埃,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的落在了战场间的沙尘之上,一些尚没有被射死的士卒,被后面无妨改变方向停留,或是说不能改变方面亦是不能停留的后军践踏,凄婉的被踏成了肉泥,鲜活的生命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这片战场之上。
张角顿时大惊,要知道他组建这一只精锐基本上掏空了老底的,现在要是这么毫无意义的损失在战场上,他的一切努力都会付之东流的。
“后撤,全体后撤。”张角红着眼大喊道,同时命令其他的炮灰部队前进掩护他的精锐后撤,然而都到了这一步了,卢植怎么可能让他们安然无恙的逃走呢,此刻在数千弓箭手的后面,五千北军精锐已经披坚执锐,准备出战了。
“他们想要撤退。”卢植站起身来,接着对部将下令:“现在是时候了,传令,出营应战。”
“诺。”
在黄巾精锐后撤一段距离的时候,官军军营大门突然敞开,数千装备精良的北军将士从阵营里杀了出来,这让张角有些意外,不过也很惊喜,他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官军出来应战吗,于是当即下令后撤的黄巾精锐停止撤退,转头应战。
“杀!”随着一阵阵的喊杀声响起,大汉北军与河北黄巾军在军营前交织在了一起,厮杀越演越烈,战阵之中,到处都是被鲜血染红的土地,触目所及,映入眼帘的,全是一片血红的赤色,犹如铁锈一般的血腥恶臭之气在空气中迅速的散播着,令人闻之欲呕,触目惊心。
自古官贼就是仇家,他们对于对方的恨意不仅仅只是积攒于双方的主帅与阵营的矛盾,普通的将领,下等的兵卒之间,对于对方,也有着深厚且浓烈的恨意,北军将士都是忠实的汉军,极其痛恨叛乱贼寇,而黄巾军因为着朝廷的压榨,所以对大汉的军队有着不共在天的恨意。双方的士卒都好似是发了疯一样的拼命攻杀着对手,用他们手中的枪,戈,刀,矛,箭不断的杀向对方,所有的人都像是死神一样,无情的收割着对方的性命,且绝不离手或是停滞。
两军规模巨大庞大的战斗一发而牵动全身,双反都是抱着以死相逼的勇气而拼杀,因此一旦交起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战场上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疯狂屠戮,以及血腥恶臭的气息。都在深刻的刺激着双方士卒的潜藏在身体里的神经与**,一点点的激发着人类本性中所存在的最为原始的野兽之情,一般的伤势已经无妨阻拦两方战士的拼杀性情,两军的士卒们像是恐怖的恶狼,拼命的互相撕咬着对方。
这场战斗必定是一场可以决定整个北方局势的战斗,张角和卢植都派遣出了他们最精锐的部队,在战力和装备基本相当的情况下,双方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分出胜负,只能在这里胶着。
一连厮杀了一个时辰,双方仍然没有分出胜负来,但是胜利的天平已经逐渐向着官军那边倾斜着,毕竟张角的精锐在开战前已经被卢植设计消耗了一部分了,所以现在越打黄巾军越力不从心,而官军这边士气大涨,这让张角开始有些心慌了。
“卢老鬼,不愧是你啊,竟然算的这么精准。”张角咬牙切齿的盯着远在官军军营里的那个身影,仿佛要把他给吃了一样。“不过你真以为我就会这么认输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后续还有很多人呢,我不信你可以用这几万人就能打败我几十万大军。”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黄巾小校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着急的对张角大喊:“天公将军,我们后方被一只官军突破了。”
“什么?”张角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