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铉国军队同彦国军队你来我往拼死拼活。
瞬间,战事一触即发。
旷逝陵怎么也没想到彦国军队这回竟如此凶猛,杀敌恍若入无人之境,不出半盏茶的功夫,铉国军队已经倒下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而彦国军队却几乎毫发无损。
眼看自己的将士们一个个倒下,旷逝陵不由红了眼眶,他眯着凤眸怒看洛屿:“九皇子可真是练得一手好兵!”
洛屿微笑,淡淡摇头:“多亏了乾蕴王身边人将你们的训练方法传入我军,我不过是稍作改动罢了。”
“你!”
旷逝陵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的手腕下竟然会有卧底!
他不由思考最近与他接触的人是否有何异常,蓦地,他脑海中锁定一个人,谭绌!
话说这谭绌乃当今丞相谭毫之子,被养得极好,面若冠玉,仪表堂堂。被丞相谭毫送到军营意在锻炼一番。
谭绌还有一个妹妹谭盈。这谭盈和陶歆闵、曲含皖私交甚笃,倒是合得来。
谭绌去年考中了状元,自此便水涨船高,各种人都来巴结,也因此有些洋洋得意,听闻旷逝陵惜才便有心博得旷逝陵抬爱。可谁知旷逝陵觉得他心浮气躁,虽然前途无可限量,但被旷逝陵评价后前去巴结他的人少了将近一半。自此便对旷逝陵不再带有崇拜之心,而是怨恨旷逝陵夺走自己的人脉。
前些时日彦国人找到了谭绌,要求他把练兵图布兵图线路图等等都找到并交给彦国。
谭绌毕竟还年轻,受人挑拨几句就已经蠢蠢欲动,而且那人还许诺如若俘虏了旷逝陵他们就会让旷逝陵跪在谭绌脚边道歉。
听到这里,谭绌两眼冒绿光,自然欣喜万分,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答应了。
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谭绌偷偷摸摸摸出军营,将那些图一并交给前去接应的彦国人。
做完这些,谭绌美滋滋地回去睡了一觉,然后不知道在夜里笑醒了几次。
思绪回来-
旷逝陵凤眸中的淡漠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尽的薄凉,他已经想好了要用多少种方法让谭绌知道“背叛”二字是怎么写的。
洛屿张狂一笑:“怎么,乾蕴王大人知道是谁了吗?”
旷逝陵回过神,倒没接过他的话茬,反而拔剑直直想他眉心刺去。
洛屿没料到旷逝陵还会反击,躲闪不及,俊俏的脸上被划了一条血道。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甲修剪的圆润莹白,好似泛着玉光。他手指掠过血道,带下些许血迹,手伸到嘴边伸出舌尖舔了一口。那舌尖灵活如蛇,那动作带着说不出来的邪魅。
旷逝陵挑眉:“这也没有女人,搔首弄姿给谁看呢。”
洛屿:“……”
洛屿气结,同样拔剑指向旷逝陵:“来吧,乾蕴王!”
旷逝陵不是特别想理会这个似是脑子有问题的少年,他风眸微凝,不由又想起了曲清傲。
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好好吃饭?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欺负她?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受委屈?不知道……
“铿”的一声,一道白光突然掠至眼前,旷逝陵执剑迅速反应过来,他怎么一走神就想起曲清傲?他没工夫细想,连忙挥剑抵挡:“九皇子,再给你一年的时间,你的武功造诣也不会超过我。”
这句话成功激起了洛屿的战意:“乾蕴王真是大言不惭。”他又挥剑,“乾蕴王年纪大了确实脑子不太灵光,战场还是需要新鲜血液的。”
一句“年纪大了”成功使旷逝陵起了团灭敌军的心,他转头先冲将士们喊到:“铉国将士们!随我杀他个片甲不留!”而后又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