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复生猛推了他一把。
“是啊。如诗如梦一般的现代生活，谁不羡慕？谁不想享受？”
杨达没有被周复生的猛掌击醒，仿佛仍沉溺于自己的遐想之中。他没想到杨达是如此这般的人物，恼怒周复生气丁，他没想到杨达是如此这般人物，恼怒的站起来就想朝门外走。
“别急，老周！”
杨达急忙站了起来，用手按了按周复生的肩膀，脸上又出现了笑眯眯的神情。
“怎么回事儿？"周复生气嘟嘟地说。
“你难道还听不出什么来？”
杨达歪着头反问道。
“什么？”
叶秋明和那个打神秘电话的女郎，这两个人是情人，叶秋明是被那个女人拉下水的。然后，那个女人就利用他，利用的目的就是要等最后揭晓了，不断的利用他，直至将他逼到非死不可的地步，于是叶秋明只能选择了自杀，一了百了。哎，可怜的叶老先生，一生致力于科学，到最后却被用科学装扮起来的时尚女郎俘虏了，成了现代女色的牺牲品。杨达说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这就是你的结论？”
周复生重新坐回到座席上。
“猜测的结论。”
杨达接过老板娘递上来的咖啡，呷了一口道。
“凭你的直觉？”
“直觉。”
“这就是你请我喝咖啡的缘由吧？”
“也许，这儿的氛围能增强说服力，特别是……以前路过这儿，没进来，可从门口瞥了里面一眼，刚好见着了这老板娘……不瞒你说，当时我的心口平然一动……老周，坦率地说，你刚进门见她时，心里有什么感觉？”
杨达的眼睛注视着周复生，周复生回避了。
“现代生活充满了女色的诱惑和陷阱啊！”
周复生喝完咖啡，起身拍了拍杨达的肩膀，然后，两人走出了咖啡屋……在电传室的电传机上，飞快地打印出了上海警方传来的密件：
验尸报告死者死于斯托利奎宁中毒。法医指出，最低致死量为0，039，这次可能超量，并且是注入体内。死前症状为散瞳性，并发生强直性痉挛。吸烟者对这种毒品有一定抵抗力。据会议代表反映，死者生前不会吸烟……周复生吸着烟，在虏问里来回踱着步，他在等法医处的法医，有一些问题必须向他们请教。
杨达领着睡眼惺忪的法医走进了电传室，这是一位年轻的法医学硕士。
“对不起，深夜打搅你。”
周复生热情让座后，开门见山道：“请解释一下斯托利奎宁致死的原因。”
“斯托利奎宁中毒主要反映在痉挛，阵发性的，反复发作。死者经不起最初的剧烈痉挛，也就是第一次发作时便会失去知觉，解剖时可以发现，死者的心脏会很衰弱，胸腺肥大也很明显。”
“胸腺？”
“胸腺是淋巴体质的东西。它对麻醉剂或某种药物的侵害，抵抗力很弱，容易招致冲动死亡。”
“嗯……如果死者生前用过麻醉剂一类的毒品，知道不知道这种情况？”
“那当然。”
法医学硕士笑道。
“谢谢。”
周复生微微点了点头。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吸人这种毒物，被害者会不会产生某种幻觉？例如可卡因服用者眼前出现幻影，听到某种声音。”
“会！”
法医学硕士肯定回答说道。
“出现这些症状，可以说这就是斯托利奎宁中毒的特征。”
“哦——”周复生若有所思地应丁一声，此刻，他产生了一种没想和意念。
也许叶秋明当日。寸并没有想到要去死，后来的死亡应归罪于幻觉，在愈加痫苦的心情下，他企望用麻醉剂来拯救自己行将崩溃的精神灵魂，结果，在幻觉的作用下，他举起了走向死亡的注射器……次日，周复生和杨达走下飞机，刚跨进上海警方接他们的“桑塔那”，就被一个重要消息惊呆了。
“鹰l号’计划设计总图，前一部分被人复印过了。”
一个警方表情严峻地对周复生和杨达说。
“什么？”周复生仿佛不信自己耳朵似地反问道。
“‘鹰1号’计划泄密了，经过仪器测定，前一部分有复印的痕迹。”
警官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意思，语气沉重。
“哦——"
周复生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掩饰似地摇开了车窗，顿时，一股劲风迎面扑来，使他清醒了许多。也渐渐地平静下来，面对如此重大。罕见的泄密案，身为主要侦察人员，他感到肩膀上如山般的重担。坐在车内，神情有些发呆的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司机的问话似乎把他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叶秋明显然没有听清楚司机的问话，尴尬地笑了笑。
我说，叶老，你怎么不下车去玩，既然出来了嘛，就不要想工作中的事情了，散散心吧。”
因为叶秋明是大科学家，又因为听说大科学家都有些古怪的行为，所以司饥的劝说是十分委婉的。
“哦哦——”
叶秋叫神情恍惚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仿佛举棋不定地向车门走去。快下车时，他突然车转身问司机道：“对了，请问这车在这儿停多长时问？”
“大概一个小时吧。”
司机笑着说。
“不过，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落下一个人的。”
“那谢谢了。”
秋明道完谢，就匆匆地汇人了大街上五光十包的人流之中……“大概这也是偶然吧，也许是司机在车上等人时无聊的习惯，我的目光一直在车上追寻着叶秋明。”
中年司机接过周复生递来的烟点燃，接着回忆道：“我看着他走进了大街拐角处的一个小商店，额的汗，艰难地说道。
“一个朋友，珍贵的，只有您如此高贵身份的人才能品尝其美味的‘燕子。
史密斯得意地微笑道。
“不，苏娇娇根本不认识你……你，你这是地地道道的讹诈！”
叶秋明从座席上站起来，用近似歇斯底里的声音压低嗓门嚷道。
“嘘——坐下，坐下，叶老先生。"，史密斯轻轻摆了摆手，像哄小孩子一般地望着叶秋明非常得激动，别激动，让人听到好不好？两个绅士，像在吵架似的……”
女招待端来了酒菜。
“还要什么？"“暂时不要，谢谢。”
“要什么请随时吩。”
女招待轻盈地退了出去。为他们拉好了帘子。
“想知道我今天为叶老先生您准备了什么新年礼物过了一会儿，史密斯喝了一口威士忌，用一种神秘的口吻道。
“什么？”
叶秋明警觉地问。
史密斯从手提式公文箱里取出了一盘微型磁带，在叶心想，他兴许是在那买个牙膏之类的小东西。一会儿就会出来，果然，一分钟材料。三点多钟，航空部的一位专家到我这里，说是急需核实设计总图上的一个数据，要我查一下，我开了叶总的房间，打开了电子密码箱。不料，图纸的上半部分不见了……当时，我想，可能是叶总将图纸随手放在了什么地方。于是，我又找了房子所在地方，结果一无所获……我只能出去对航空部的那位专家搪塞，箱子密码忘了……”
“于是，你事后怀疑是叶秋明携带外出了？”
周复生表情冷峻地说：
“是的。”
秘书怯声道。
“那当日寸你为什么不及时反映呢？”
杨达朋些生气地诘问。
“因为……因为……”
秘书的脸涨得通红，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珠，结结巴巴地说。
因为叶秋明是“叶总”。是他德高望重的顶头上司吗？还是因为万一查无实据被众人讥笑呢？多么可怕的侥幸！
周复生将长长的烟灰弹到烟缸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据你所知，叶秋明跟一个年轻女人有来往吗？哦，不一定要你亲眼所见，感觉到的也行。一个女人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