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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9 章

已经没有挽回了。

我的眼光掠过冬珉的脸,他的表情由不可思议变为惊怒又变为释然,随即笑起来,是注了说不出的冷意的笑:“璃鸢,原来你是个这么无情的人。”

“是……我从来便是个无情的人。你看到了。你有事要找我说么?没有的话,就可以走了。”我听得到自己的话语,却懂不了自己的语意。

垂下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变成了石头一样,冰冷坚硬。

我忘了冬珉是什么时候走的,忘了他又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很久之后,羽瞻的目光在灯下潋滟,他轻轻问:“阿鸢,你不喜欢安向礼,为什么还难过?”

“……没什么。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心里的哥哥,大概如此吧……”

“你在骗我。”他非常沉静:“不会是这样的。你若不说,我也不强迫你。只是,你心里有事,有非常大的事。”

“是。”我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他果然如父皇所说,是个很机敏的人:“我不能和安家接近,也不能……冬珉哥哥的母妃也姓安。你明白么?”

“我明白。”他一笑:“可这算得了什么呢?阿鸢,你是公主,你该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情,你不愿做却不得不做,那都是一丝心慈手软也容不下的……若你说话时对面的人不是安向礼,这样的神情,就已经让人看出破绽了。”

“说不定他也看出来了,只是不想说,或者没有猜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罢了。”我的声音里尽是疲态。

“早些休息吧。我走了。天晚了。”他一笑,起身欲去。

“别……你别走。”我叫住他:“陪我一会儿……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可是我在你这儿呆着会有人说闲话。”他微微一笑:“别怕,我陪着你。晚上我吹笛子,你这里应该能听到声音。若是听到了,便安心睡吧。好不好?”

“你就在这里吹……”我扬起头看着他:“不要出去。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帐里……我怕。”

他片刻犹豫,到帐外去嘱咐了几句,方才折回:“我让侍卫去给我拿笛子来……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抱着双膝坐着,把鼻尖顶在膝盖上:“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我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些事告诉你……我心里塞着一大块石头,说不定我便是怕那个。”

“说吧。”他坐得离我更近些:“和我说不要紧。我不会管你们延朝的事情,所以,也不用担心我告诉别人。”

“我怎么做呢……从小陪我长大的哥哥,是仇人的儿子,从小照顾我的安向礼,更是和我势不两立的敌人。”我抬起头,凄然一笑:“你都知道了,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若我是你,定然是为母亲报仇。皇家的情谊,抵不过权势。阿鸢,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若你不为自己的地位努力,便不会有任何人顾念和你的情谊了。”他声音沉沉:“别的不说,若是你父皇立你为女帝,你的哥哥还会喜欢你,照顾你么?安家还会放过你么?”

“你说的对。”我一笑,心头却苦:“我会按你说的做……可是……”

我还没有问出那个“可是”,门帘便被掀了起来。是他的侍卫,捧了两支笛子给他。

“这支便是鹰笛了。”他接了笛子,冲我微微一笑:“这一支,是苇笛。”

“有什么区别?”我见两管笛子在他掌心中并列,苇笛的颜色深些,但长度粗细却都差不多。

“苇笛是和中原人学来的,是用芦苇杆做的;鹰笛却只有草原上找得到啊,一般人连吹响它都不能。”

他将鹰笛放在我手中,让我细细把玩,苇笛凑口,便吹奏起来。

苇笛的声音极其清丽,曲折纤美。他吹的不知是什么曲子,只听得出那依恋婉然的情绪,像是女子窃窃的思慕,亦如一朵花儿摇曳在风中的温静。

我听得有些出神,竟而想起了母后。

那是春天,风都轻软得像宫纱一般,她站在连枝宫的花树下,花瓣飘曳,落在她罗裙上。

她声音温柔:“阿鸢,来阿娘这里……”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脆生生应一声,便撒开小腿向她跑去。

她的怀中,有杏花温郁的香,我便在她怀中沉沉睡去,耳边隐约能听到她哼唱的歌儿,是让我安心的曲调。

笛音依依,戛然而止时我犹在出神,好一会儿,才听到羽瞻温柔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这是什么曲子?”我难以自抑,竟不顾礼节,突然抓住他的手臂,鹰笛也落在地毯上。用力过大,右手的伤处又传来一阵抽搐的痛。

方才,我想起母后的时候,耳边浮现的摇篮歌,竟与他的吹奏的曲调极为相似。

“是郜林汗国的一首民谣……怎么,你听过?”

“嗯,我听过……我母后好像是唱过,非常耳熟……它叫什么名字?”

“你母后唱过?”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这便是西部牧羊女的歌儿啊,我的挚友是西部人,从小来汗庭与我做伴,是他常哼唱怀念母亲的歌儿……你母后怎么会唱呢?”

“……宫中有些宫人祖宗是郜林人,说不定有来自西部的,还记得这歌子,母后学了去也是有的吧。”我想了想,这是唯一可能的解释了。

“……想也如此。”他笑笑,捡起鹰笛:“这一支,你还要听么?”

虽然都是笛子,鹰笛和苇笛的音质却迥然相异。

鹰笛的声音极尖锐高亢,甚至带着几许……凄厉。让人从心底泛上凉意来。然而凄厉之中,却亦有着几乎是不屈的挣扎和愤恨的雄心。

羽瞻的表情,亦与方才有了巨大的不同。烛火下,他不再是一个十七八岁衣饰富丽的草原王子,那年轻干净的面庞似乎幻化成了一张张溅满鲜血的战士的面孔。笛声中有战马在奔驰,有草原在燃烧,有箭羽划破夜色,有刀光闪起繁星……

旋律逐渐急促,宛如冲锋和屠杀,血海尸山,然而笛音一转,又是月亮高升,寂渺绝美如佛池里初绽的莲花。

“这一首,你可听过?”他将笛子从唇边放下,表情也恢复了如往常的温和。

我摇摇头。

“它的名字,叫做‘王者的心’。”

“我听到了忍耐,听到了对抗,听到了战争,听到了……宽恕。”我抬起头:“我不能。”

“你是说,你不能宽恕?”他的眼微微眯起:“是啊,我也不指望你听一首曲子,就能宽恕那些伤害你的人。”

我尴尬一笑:“且不说这个了。这鹰笛好奇怪,是吹出的声音如同鹰唳么?”

“不是。”他正正盯住我的眼:“它的声音像是鹰的唳叫,是因为它本身便是鹰的翅骨所做……若是没有在高天上翱翔的记忆,就不会有刻在骨头里的雄心,那是灵魂离开也带不走的雄心。”

我微微一笑:“所以,你用这鹰笛吹‘王者的心’……是要和我说什么?”

“你是公主。”他没有看我,眼神不知朝向何处,却磊磊落落:“你不可能像别人一般。那些低婉的情结,你并不是被迫放下,其实你自己也是甘心去放下了的……比如安向礼。你自己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和他相决,便是安家和你没有仇,你也不会甘心和他在一起。在你出生的时候,你的心就被你父皇放到了云上,再也不可能下来的了啊。”

“你说的……好像是对的,”我像是说给自己般,声音低弱:“便是他待我再好,他终究不能让我得到权力,没有权力,我就无法为母后复仇……不,没有权力,便是我自己,也活不下去。我……确实是心甘情愿要放弃我和冬珉哥哥与安向礼之间的所有曾经!可我要的,不是一个女人该要的。”

“那不打紧。”他微笑:“安向礼不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想要的,不管是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我都能给你。阿鸢。你想要报仇,我会帮你;你想要权力,我可以给你。你想让谁死让谁活,我都能帮你做到。”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抬起眼,心中虽感动,脸上却尽是委屈:“你告诉我天家的感情不值得相信,你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也会帮我,让我成为最伟大的汗……而且,”他的脸微微红了:“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便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真的欢喜你。”

“……”我一时无言,只是怔怔看着他。

“嗯。”他笑笑,似是自嘲:“我相信天家儿女总会为权势丢弃感情,可是,我却……理智地想,和你一起,总会给我带来很多好处,对你好也是应分,但我知道,若是要为了你抛弃权势……我也做得出来。”

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样的话?我疑他骗我,可他的神情和眼神,却真挚温柔。

好吧,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且顾眼下,且顾眼下……

便算他是假,只要我护好自己,也是无忧的。而若他是真,那岂不是上天给我的福气?

我再对他笑时,已经没了疏离感。

不知说了多久的话,再睁眼已是天亮。

我躺在榻上,他坐在案边,以手支额。这一夜想是睡得不好。

清晨犹有几分寒意,我取了毳衣想披在他背上,却把他惊醒了,竟而按着刀柄跳起来,差点将我撞倒。

待看清是我,他才放松下来:“真是的……阿鸢,我以为有人偷袭呢。”

“没人偷袭,可你就这样睡了一夜,不难受么?”我笑道:“我起来了,你去躺躺也好。”

“不必了。”他伸展手臂,舒活筋骨:“我得回去。过一会儿还要向你父皇请个安,说不定今天还得陪猎。若是睡着了,就不见得能准时醒来了。对了,你哥哥今天好像是要护送安公子离开围场,你要去送一程么?”

我摇摇头:“不能说的话都说了,还有什么好送的?便是……便是这个哥哥,我也不见得还能再叫几天了。”

他轻叹一口气:“这么说,倒像是我要拆散你们兄妹一般。”

“没有……”我微微一笑:“便是你不开示我,我也总得走到这一步。你回去吧,以后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谱。”

然而,直到那随侍小宫女冲进我大帐,对我大叫“公主殿下!不好了!”的时候,我才从发呆中惊起。

“怎么了?”我抬起头。

“皇上遇刺了……”她刻意降低了声音,想是要减少我的惊骇,可我还是一下站起来了:“什么?”

父皇的大帐外并无医士等出出入入,这倒是让我稍踏实了些,然而甫一进帐,一股血腥味便迎面而来,又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父皇,您如何了?”我快步走到他龙榻边跪下,他睁开了眼,眼神还是清明的,那是不是还算好?

他的脸色苍白,轻声道:“没有关系……那刺客……已经逃走了……”

尚未等他说完,冬珉便冲进帐里:“父皇!”

他抬起眼看着焦急的冬珉,微微一笑:“急什么?朕……没有大碍。”

“当真?父皇,您可不要硬撑。”冬珉一急便口不择言。

“什么不要硬撑,父皇说没事就是没事。”我轻声叱道,他方才顿悟一般:“那,父皇,儿臣要怎么做?”

“带兵……回京……”他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可是,叫冬珉带兵回京是干什么?我本来握着他的一只手,竟不自觉用上了力,见他眉头一皱方才醒悟,松开了手。

冬珉亦是一愣,随即跪下:“是!儿臣接旨。”

我见他起身,出帐,带起一股冷风,方才醒悟过来,他方才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情……可他好像还不知道。

“父皇?”我转头看着父皇,他面上除了病态的苍白,竟也浮着一丝与病痛无关的冷酷。

“您……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也是您的儿子。”

“他不是儿子,而是臣子。”他的声音没有感情,甚至连之前的断续感也没有了,却是用郜林话与我相谈,是怕谁听去?

“可是……您这样下旨,他只会按您说的做!”

“阿鸢,你是想救他?他是安贵妃的儿子……”

“父皇,不是我救不救他的问题!他是您现在唯一的儿子!等我嫁走了,他就是唯一可以撑起江山的人……您不能这么对他。”

“朕如何对他了?”父皇冷冷一笑:“朕只是暂时要削弱他罢了,又没有打算杀了他。”

“父皇……”

“你若是想救他,不妨自作主张……”他一副疲惫得不欲与我讲话的样子:“去围场出口拦住他,告诉他你的忧心,告诉他朕在试探他……去啊,你尽管去,他不会跟你回来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父皇?”

“你去了便知道。尽管去,你哥哥会让你看到他从来没有显示过的一面的……你早该对他绝望的。”

我站起身,奔出帐外,恰好看到李彦裕:“李将军,带四百名士兵,和本公主走!”

“什么?”他似是一怔:“可是……”

“可是什么?父皇的旨意!”我急了,眉倒挑。

“可是公主,刚刚临燕王殿下带走了两千名士卒,整个围场只剩下了一千人,您还要点走四百人……这……谁来保护皇上安全?”

我目瞪口呆,冬珉带走了两千人?他要这两千人做什么?

“所以要追上他们。不能让他带走这么多人。”我翻身上马:“抓紧吧,否则就赶不上了。”

我带着李彦裕的四百名骑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出围场所必经的山谷卡子,只求赶在冬珉出围场之前拦住他们。

他们应该还没有到。黄尘路上,没有明显的新马蹄印。我不敢懈怠,让士兵列好了队形等着。

大约过了两柱香时分,天边扬起了尘土。

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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