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三国,有两个口吃的大牛。一个便是偷渡阴平,灭了蜀国的邓艾!可惜此人现在还不知在哪撒尿和泥玩呢!
第二个就是被誉为中国古代最富盛名的机械发明家,马钧!
重现指南车,改进织绫机,发明龙骨水车,可以说马钧对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而且此人还是个武器专家,改进诸葛连弩,发明重机枪,不是,是转轮投石机。可以连发石弹,最远可达数百步。若非数百年的战乱将此技艺湮没在历史当中,哪轮的上回回炮逞凶啊!
曾麒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照例还得问上一句,该走的过程必须要走,这是规矩。
“你自认有何本事,可入住招贤馆?”
“钧改、改进了织绫机,可提高数、数倍效率。还、还对翻车有、有些心得。”
“哈哈!仅仅改进织绫机可不行,你得想法子发明织布机。来来来,咱俩讨论一下。”(马钧改良的织绫机为家庭手工业的织布机奠定了基础)
曾麒快步走下高台,一把拽过马钧,二人勾肩搭背的向校场外走去,边走还便讨论着什么。
台上的众人傻眼了,马战傻眼了,吃瓜群众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符合套路啊!难道这个马钧真是个宝贝?
不对!刚刚那个结巴说改进了织绫机,可以提高数倍效率。我的个乖乖,数倍效率是什么概念?以往织一匹绫少则两个月,多则可花费数月时间,如今岂不是一个月甚至十几天就能完成?
人群中有几个反应快的吃瓜者‘嗖’的一下没影了,他们要赶快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家主和掌柜的知道。千万莫要让他人占了先机!
…………
与州牧府仅有一墙之隔的宅院中,两道持剑的身影已经多次碰撞,战的难分难解。
两人的剑招似乎如出一辙,同样迅捷狠辣。出剑的角度皆不可捉摸,闪躲腾移之间如羚羊挂角,让人防不胜防。
“铛!”
最后一次碰撞,两人各自倒退几步,持剑而立,调整呼吸。
“恩师老当益壮,丝毫不减当年!”年轻人将长剑归鞘,双手抱拳言道。
“呼!史阿,你是在讽刺老夫吗?”
“不敢!恩师此来邺城是为了招贤榜而来吗?”
“不错!但不是为了入住招贤馆,而是为了杀曾幼麟而来。”老者眼中杀气弥漫。
“理由呢?受世家雇佣?”
“放屁!世家安能驱使老夫!曾幼麟狼子野心,以招贤榜惑乱天下,欲取汉室而代之,老夫焉能坐视不理?”老者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呵呵!汉失其鹿,天下共逐。恩师问问各方诸侯,谁不想取汉室而代之,只不过都自欺欺人罢了。当年高祖刘邦不也是败嬴氏而终得天下吗?因果循环,不外如是!”
“你……?当年老夫就不该让你去幽州游历。”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悔意。
“恰恰相反,史阿从小到大做的最正确之事就是去沮阳游历,这才得遇明主。而恩师一生……咦?不对,恩师眼中除了剑就是名和利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忠君爱国了?”
“你……”老者目光有些闪躲。
“哦!我明白了!当初张让等人劫持陛下和陈留王上北邙山,而恩师在中途失踪了。如今想重返皇宫却没有借口,所以企图效仿当年独闯贺兰山之旧事,邀名天下!”
“废话少说,老夫要杀曾幼麟,你要阻拦与我吗?”老者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呵呵!被我说中了!”
史阿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恩师,你老了!已非当年的剑神王越了。莫说史阿这一关你过不了,就算与主公面对面,也绝对是十死无生。”
“休要大言欺人!”身为剑神的王越表示不服。
“大言欺人?吕布不过三十合便被主公打的吐血昏迷。如今的恩师比吕布若何?”
“……”
“还有,你以为邺城是什么地方?从你持剑踏入城门的那一刻起,已经处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下了。而且你不应该来找我,更不应该来这座宅院。”
“为何?”老者有些不解。
“因为我住在这里!故而曾征北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邺城。”
“谁?”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王越吓了一跳,他急忙回身,将长剑出鞘。
“王师,别来无恙否?”
在王越的眼中,一位少年人缓缓走来。
“你、你是……臣王越,参见陛下!”
“呵呵!王师不必多礼!这里没有陛下,也没有弘农王,只有冀州学院的一个寒门学子刘辩,和他的母亲何氏。”
没错,这个少年就是在洛阳皇宫中失踪,被董卓宣布已经病死的少帝刘辩。
而让王越不可思议的并不是刘辩死而复生,毕竟他当初一直隐藏在洛阳,其中内情他多少知道一些。
他不理解的是,什么样的际遇能让一个原本唯唯诺诺的少年,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气质大变,眼中似乎充满了自信,言语中也尽是洒脱。
“来了!”
“什么来了?”
王越毕竟老了,就算没有老眼昏花,六感也不再敏锐。
史阿摇摇头,退到了刘辩身后,似乎故意减轻了自己的存在感。
“哗,哗!”
百余身穿重甲的步军鱼贯而入,将王越团团包围,手中的弓弩已然上弦。王越敢稍有妄动,瞬间就会被射成刺猬。
“听说王老剑师驾临邺城,麒有失远迎,望请当面恕罪!”
曾麒笑呵呵的带着韩准、典韦、甘宁,还有没来的及入招贤馆的马战、马钧两人进入了宅院。
此时史阿带着刘辩已经失去了踪影,就连近在咫尺的王越都没注意到。
“不知王老剑师来邺城所为何事?可有用的着麒效劳之处?”
“杀你!”王越全身紧绷,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倒也光明磊落!既然是来杀我的,麒也就不用遵循什么待客之道了。来人,请王老剑师去大牢里走一趟吧!”
“曾麒,拿命来!”
王越突然暴起,像一个大鸟一样迅猛的滑过兵士们的头顶。
太近了,距离太近了,兵士们投鼠忌器,怕伤了曾麒等人,故而不敢放箭。
反应最快的却是站在最后面的马战。一只大铁锤瞬间脱手而出,直奔空中无处借力的王越。
“铛!”
王越被一股巨力直接撞了回去,手中的长剑几乎被砸成了九十度,已然成了废铁。
“别放箭!”
听到曾麒命令的兵士们放下弓弩一拥而上,把王越死死的摁在地上。
“好小子,反应还真快!回去后让冯五去酒窖里取一坛好酒,算是奖励你了。”
曾麒拍了拍马战的肩膀,转身出了宅院,看都没看王越一眼。
“主公,其实不用这小子多管闲事的,拿下王越典某一人足以。那个酒……”
“典将军,你这就不厚道了。我早就听说主公拥有天下最好的美酒,今日终于有幸尝一尝,你可不能败兴啊!”
“这样吧,这一坛子酒三人平分,算兴霸一个,怎么样?”
“……”
几人为了一坛子酒争争吵吵,对剑神却视而不见。这让王越赶到无比屈辱。
是夜,曾麒的书房中闪过一道黑影。
“你来啦!是来为王越求情的?”
“主公恕罪!史阿一身本领皆恩师所传,故心中不忍。”
“军统局在你手中发展的很好,麒应该赏赐与你。这样吧,明日你便进州牧府,以教授我儿剑术的名义留在麒身边吧!”
“多谢主公!只是恩师之事……”
“王越太危险了。看在你的面子上,麒不杀他。就让他在大牢中颐养天年吧!”
“谢主公!”
曾麒没打算杀王越,就是因为怕给史阿心中留下疙瘩。否则此时王越的尸体早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