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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着火的牛

很多人们都会有这样一个感觉,好像自己是活在一个梦里,身边一切都是梦境里按照自己意识勾勒出来的,认识的人生活过得地方。

忽然一声巨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叶归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房间门已经被撞开,只见林瀚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撞在墙上才停下来,睡衣被散发着腥味的血侵透,肩上还有三条血痕一直延伸到胸口位置。林瀚已经没办法多做反抗,用手臂撑了撑地板还是没能起身,不知道猛牛能不能抗过去,但猛人应该绝对不行。

叶归秀慌张中翻身去拿手机想叫救护车,可这时已经被撞烂的门口处伸出一只野兽般的利爪,又像是鸟兽的爪子,从腥味上来看基本可以确定是林瀚的血。随之而来的是从未在生物学上见到过的怪兽头颅,头生独角耳朵尖锐向下,狼嘴裂开露出银色瘆人巨大獠牙,铜铃般的眸子里发出异样刺眼红光。

怪物爪上用力连带门口处一片墙给撕开,这是何等的力量现在容不得叶归秀去思考,生存本能让他只得靠在窗边捂着被子不敢发声。怪物身躯和小说电影的狼人类似,浑身鬓毛却没有尾巴。走进屋内环顾发现了叶归秀的存在,怪物拟人般露出惊讶的神情,一般来讲狼类的嗅觉都非常好能清晰感受到各种味道,可偏偏没发现这间宿舍里还有个活人的存在。

顾不得去感慨就连在怪物眼中存在感也很低的事实,叶归秀此时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安然逃脱,而且林瀚就死在自己眼前,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活着,但面对这样的怪物着实想不出有生还的可能。

紧张慌乱之下叶归秀竟然对着怪物挥了挥手“嗨,请问是在拍电影吗?”

怪物显然不想去回答,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扑向靠在床边的叶归秀,利爪精准无比刺穿心脏,在叶归秀身体里搅动破坏着,还剩最后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只来得及下意识看了看挂钟的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一。

屋内回归安静,叶归秀床上被子猛的一翻,叶归秀撑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用手摸了摸自己被刺穿捣碎的心脏,发现一点痕迹都没有,被刺穿时候还没觉得有多么痛,只一瞬间就失去知觉,可现在回想起来那触感和面对怪物时的窒息感以及瘫倒的林瀚,一幕幕都是那么真实又有些虚幻。

“我也会做噩梦啊…”叶归秀侧耳听到了林瀚如雷般的鼾声心也安定下来,准备去开灯擦一下浑身的冷汗顺便洗个脸喝口水什么的。就在侧身时候恍惚透过窗帘间的夜色隐约映照出一个轮廓,再仔细看看轮廓的头部还有两个红色光点闪烁。

叶归秀正准备扯嗓子大呼救命,黑暗中的轮廓一个猛扑在叶归秀身上并且迅速捂住他的嘴,这次没有感受到锋锐利爪,反而是带着体温的人类手心,扑在身上的‘怪物’体重也比想象中要轻很多,这个‘怪物’身上没有血腥气,传来的是一种有点熟悉的女生气息。难道说!梦境是相反的!这是一只女性怪兽!这次先死的不是林瀚而是先拿我开刀!

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叶归秀和黑影里的红光四目相对,沉默了有大概半分钟,黑影还是没忍住“你…想起什么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叶归秀也坐不住了伸手去开灯,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学妹,和平时不太一样,深紫色紧身衣包裹全身腰间大大小小口袋,腿上还绑着一把匕首,秀发也束在兜帽内,脸颊被面罩遮住只露出闪烁红光的眼镜,活脱脱一个电影漫画里的忍者形象,开灯后微弱的红光不再显得那么异样反而是别添一种风情。平日里穿着校服,放假也是冬天披上外套或是厚裙子里看不出来,没发现学妹的身材竟然这么上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好汉饶命...”叶归秀刹那想到是不是因为今天逃避了学妹,所以现在被复仇了?可也不对啊,复仇找自己就算了,干嘛在梦里还带着林翰也一起给杀了,听说过爱屋及乌,难道恨也一样?这还是得益于紧张关头叶归秀的大脑超速运算想出的答案,同时也知道学妹捂住自己嘴是不想让自己大声呼叫,还用很小声的语气道歉。

没被面罩遮住的眼睛里表现出很疑惑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样对着叶归秀偏了偏头。

“女侠...不是来取小的性命吗?那是有何贵干?”

学妹没有去理他,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拿出手机看了看嘀咕着“明明是感受到觉醒的气息,定位也很精确,可怎么会这样?”

叶归秀见学妹离开自己,也整理整理睡衣,习惯性看了看挂钟,凌晨三点过十三分,如果之前那个梦是真实的,那么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自己的房门就会被林翰浑身是血的撞开。想到那个梦叶归秀冷的一哆嗦,又瞅一眼窗台边红眼的忍者学妹,给了自己一巴掌,痛觉告诉他这并不是另一个梦。

学妹听到声响也侧过身和叶归秀四目相对。

“学长,有没有感受到脑海里多出一股记忆?”学妹这时也拿不定注意,这种觉醒了但却和没事儿人一样的表现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眼瞪小眼,叶归秀还是把那古怪的梦告诉给了学妹。

“应该是芬里尔的血统...按学长的描述,不出意外实力是C级,只是没理由去袭击林翰,你才是觉醒的人...所以,你的觉醒只是做了个梦?”

叶归秀担保一片混乱,芬里尔不是北欧神话的魔兽吗,血统?C级?觉醒又是什么东西,我是在梦里被‘芬里尔’杀死后转生到了神话世界?“我觉得...要不然先解释一下什么是觉醒?”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觉醒了却没有获得记忆,先走吧,我带你回学院。”学妹摇了摇头,准备带叶归秀出去时忽然伸手做出禁声的手势“来了,比想象的慢一点。”

顺着学妹的目光望向窗外,可除了一片漆黑中的点点灯光夜色外什么也没有。

宁静被房间门的击飞打破,学妹注意力全在窗外,没防备身后的情况下被房门碎片击中身体撞在窗台边上,鲜血侵湿学妹紧身衣和面罩。

“咳…大意了…竟然有两只……”

门外再次出现怪物‘芬里尔’的身影,现在的场景和梦中又吻合上了!只是倒在墙边的人从林瀚变成了学妹!

这次叶归秀没有坐以待毙,忍着心中恐惧跑到学妹身边想要搀扶起来,屋外传出被火焰瞬间蔓延的声音一般,只见‘芬里尔’胸口被一个带着火的拳头贯穿,‘芬里尔’竟然还未倒下,转身准备攻击身后时,一记包裹着火焰的手刃将‘芬里尔’硕大的头颅完全斩下。

‘芬里尔’兽人身躯换换倒下,站在身后的是一头红发直立冲天,赤裸着上半身,眼里发出和学妹一样的红光,只是比起学妹耀眼许多,在浑身包裹火焰的情况下依旧有些刺眼。从身下的大裤衩和有棱有角的面孔不难看出是人形猛牛林翰。

“觉醒者...也有两个!”被叶归秀搀扶起来的学妹低声说到,扯了下刚想去打招呼的叶归秀“别去,他现在很危险,觉醒者初次觉醒时会获得血统的记忆,这种记忆几乎是强行塞入的,很多觉醒者初次觉醒时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

叶归秀也被学妹的话有吓到,看了看倒在地板上的‘芬里尔’,如果面对暴走的‘着火猛牛’他生存可能性只会比面对‘芬里尔’时更渺小。

林翰对视着叶归秀和学妹,谁也没有先开口,最终还是林翰先有了动作,缓慢地抬起右手,又瞬间翻转手心朝上。

“趴下!”学妹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按着叶归秀一起趴倒在地。

似没看见一般林翰深吸一口气“庆贺吧!伟大古老的火焰巨神苏尔特尔血统在此觉醒!并且像喝水一样简单解决掉芬里尔的觉醒者!”

叶归秀抱着头趴在地上‘疯了!全都疯了!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但好像这本身并不冲突!如果世界疯了那么对于疯掉的世界来说我是个异类。那如果是我疯了,对正常世界来讲我还是个异类!只希望这个什么苏尔特尔的神能保有些一起吃饭的友情放我一马!’心里这样想着偷偷瞄了一眼林翰。

庆贺完毕后林翰似乎也有些疲累,浑身火焰被纳入肌肉里,双手整理了下没有烧掉的红发。

“噢!这不是学妹吗?刚才没仔细看!不过学妹的身材也没我想象的那么贫瘠嘛!好了,麻烦解决掉啦,龟龟你们继续约会,我去补个觉。”

说完,林翰对学妹竖了个大拇指,就真的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去!没到半分钟,从林翰屋内又传出如雷般的鼾声。趴在地上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起身相视苦笑。

“你朋友还真是...不同常人啊...”学妹绝未想到一个初次觉醒者,竟然和叶归秀一样像个没事儿人!

叶归秀也尴尬挠了挠头“哈...哈哈...这家伙一直都神经大条...”

解决掉危险学妹就坐在了窗台上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脱掉紧身衣后里面是一件白色束胸,大片被血浸透,面罩下的脸也满是鲜血,作为执行学生三年里还是第一次受比较重的伤。叶归秀凑过去帮忙从口袋里拿各种东西。

不过三两分钟,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被处理完毕,显然不是第一次做。紧绷的心也有些放松,叶归秀递过手机“队长,紧急事件,觉醒者不是一个是两个,而且发现了芬里尔的觉醒者,不过已经解决掉了,受了些轻伤,情况有点麻烦...”给不知道是谁汇报完基础情况后,准备继续说两位初觉醒者的意外,心中莫名感到一丝危机“不对!堕落的觉醒者也有两个!”

“在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我五分钟后到。”电话里是一个略带磁性的中年男性声音,话语平淡却也能察觉有些紧张。

话语刚落电话还没挂,玻璃就被什么东西给打破,叶归秀没了转身的力气,可也不需要转身了。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胸腔被一个人类拳头贯穿,身旁学妹也一样。两只拳头握住两颗心脏,只需稍一用力两颗心脏都将破碎。

闭上眼前见到的最后一幕是着火猛牛从坏掉的屋门口处奔向自己和学妹,好像在大吼着什么,但自己已经听不见了,抬手打招呼的力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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