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人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他总会和我唱反调,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把所有可能的坏情况都说给我听了,而我在回击他的同时也已经有了对策。所以他是除姥爷之外,第一个愿意主动倾听我的人。
大一评选的时候,一位同学,一位没有过多交集的同学,暗自为我跟学长学姐拉票,直到最后他都相信我能爬得更高。而后,但凡是他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会放下所有去帮他,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因为那是来自一个陌生人对我坚定不移的信任。我常常想,张先生也好,山寺主播也罢,都是一年年陪着他们走过来的,其实也是对我自己的另一种设想。而那位同学一直也是我想成为的那种状态。
经历过那次被抛弃之后,我不愿再结交新朋友,所以便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因为有良师,爱钻牛角尖儿,所以数学常常第一,虽然方法不易理解,不易分享,但足以自用。那几年也享受到了十足的成就感,随着高考临近,最后几次模拟考,我的文综成绩还是不及格,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告诉我,“别太大压力,无论多少都不要复习,你心眼太小。”(他的太太也是我初中的数学老师,所以我的事都知道)这句话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过来,每到一个新环境,我都想要以另外一种人格存活,可始终迈不出去那道坎儿,因为我无法预知一些突发状况,不能提前做好准备,不能接受挨批评。
毕业快一年,还处在徘徊阶段,因为七队,自己想明白很多,也犹豫过数次,最终,那个京城,成了我奔赴所有喜欢的代名词。
所以我不怕吃苦,只是还受不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