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跟我比一场。”
窦英岚这话说的理所当然,眼神中也满是战意。
不爱红装爱戎装,巾帼何曾让须眉?
和很多人一样,这也是窦英岚留给李钟澈的第一印象。
“你跟着我作甚?”
茫茫然跟了上去,却被窦英岚睨了一眼。
一阵错愕过后,李钟澈这才缓过神来。
“不是说好要比一场的吗?”
窦英岚嗤笑,眉眼之间是说不出的英气与坦荡。
“纵使比一场,太子殿下也得让我,把这身衣裳给换了吧。”
窦英岚这话说的戏谑与果敢并存,只是这内容太过露骨。
即使是李钟澈这自诩见过风浪,心有沟壑之人,也不由的红了脸。
是以,消失在这雕花长廊另一头的人,笑声更加酣畅了。
“皇兄,你能不能别笑了?”
许是因为李钟澈笑得太过丢人,就连一旁的李夕宁也看不过眼来。
轻咳了一声,对上窦靖北一双看好戏的眼眸,李钟澈愣了愣。
又忙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转身出了花园。
哪知身后之人,分明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隔着老远仍可以听见,那酣畅的笑声和肆无忌惮的打趣。
“李钟澈,你好歹一国太子,素日里端着的人品贵重,举止端方去了何处?”
“李钟澈,你我二人相识多年,尽不知你的喜好竟是我阿姐这般的。”
……
李钟澈被他说急了眼,只得回头,面无表情地瞪了眼这般嘴欠的窦靖北。
果然,他忙收了嘴,神情虽依旧不善,但左右明面上正常了不少。
继而远行,路过一处花厅。其间花草虽然茂盛,却是这上京城中极为少见的品种。
轻轻撇了眼身侧的窦靖北,左右不可能是他种的。
窦靖北与李钟澈相识多年,是何等熟悉的至交好友。
单单一个眼神,便足以将对方心中所想猜个透彻。
“你这眼神,莫不是心中又在贬低于我?”
李钟澈笑了笑,唇间意味不明。
这窦靖北总是这样,分明已经知道自己心中想的不是什么好话,偏偏还要问出来。
左右一挑眉,不再与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点了点下巴,示意他看向这花厅。
“你阿姐喜好这花草?”
“怎的,还没放弃?你莫不是动了真心,想来真的?”
原本只是想打趣李钟澈一二,却没曾想,那人竟还真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不放弃,认真的。”
窦靖北脸色突变,瞬间一副见鬼的模样。
“敢朝我阿姐下手,你不愧是着东宫太子,有几分胆识。”
若有其事地称赞了一番,见李钟澈迈步,准备进这花厅。
又忙一把将人给拽了回来,整个人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你找死呢?我阿姐的花厅你也敢进?到时候追不着人是一回事儿,别被我阿姐拉到马场,给暴虐一顿。”
李钟澈嘴角抽了抽,虽然早已知道,自家这兄弟对他阿姐怕得紧了,却不曾想是这个怕法。
“这么说你阿姐当真对这花草,爱护得紧了?”
挑眉看向身侧气息尚未平息的窦靖北,李钟澈言语之间近乎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