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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旅途(2)

他们讨论研究决定:近内做为研究会驻关西成员;研究会的基本的活动方式是对杂志每月刊载的论文一起讨论;人员除今天在场的三人外,还有一高时代的朋友村山藤四郎,新人会中比他们小一岁的会员园部真一。

朋友们走后,矢野重也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如果抛弃一切,渴望沉浸在她的爱情中的生活,就不需要修养了吗?如果和朋友住在一起,就不需要做知识的、战斗的准备了吗?

矢野重也对那些为了实现社会正义的理论著作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但在读列宁的《国家与革命》、《怎么办》等著作时,又觉得困惑不解。

比他年轻的园部真,在议论天皇制的时候,坦率地说:“我呀,说心里话,我尊重天皇。认为日本需要天皇。但这不是岀于政治上的考虑。我觉得日本的天皇与俄国的沙皇不同。”

他的真诚坦率赢得了矢野的信任。

矢野在乡下生活过,知道家乡人把德川家康尊为神,对免除地租的德川家满怀崇拜。但天皇制改变了他这种价值观。他认为崇拜对自己生活的地域给予特殊照顾,而使其它地方的农民生活困苦的德川家,是利己主义的,是丑恶的。

从这一点来看,明治政府废藩置县,否定江户时代恶劣的身份制度,既使只前进了一步,但也是代表正义的势力。明治政府的核心价值观就是天皇制,这一点不能否认。但现在故乡的人与自己不同,既崇拜德川家也崇拜天皇。他反对这种利己主义。

矢野重也非常清楚,从唯物史观来看,承认天皇制是毫无科学根据的,但有时在理论上认为是正确的东西,在感性上却不能接受。矢野觉得,以前自己与园部不太熟悉,但他却能敞开胸怀,坦诚地讲出这种内心的矛盾,是一个忠诚可信的汉子。

在讨论的时候,矢野重也看着园部微黑的脸、厚重的嘴唇,开诚布公地说:“从这一点来说,我们也许是特殊的共产主义者。这是矛盾的,也许是理论上的缺欠。我的本意是,如果认为文学,只有在文学中才能存在的共产主义,我完全赞成。”

当时,矢野重也正在为选择生活道路——当一个社会活动家,还是当个作家而苦恼。为了下决心,做出决断,矢野考虑必须搞清楚自己为什么对社会主义感兴趣,并且经常与好友木下半治讨论。

“如果说这不是穷人、佃农从自身的经历中做出的选择,而是看到压迫不能容忍,我觉得这没有道理。”

矢野重也总是一边竭力回忆幼年时的体验,一边讲自自己的观点。

“一切思想的确都来源于切身体验。”木下反驳说,但他总是冷静地从理论上驳斥矢野重也,“同样的体验,财主们会站在统治者一边。我们为什么选择社会主义,仅从切身体验来讲是无法解释的。”

“那么,你为什么选择社会主义?”

“那是另一个问题。”木下想回避这个问题。

“那你就说说另一个问题。”

矢野重也穷追不舍。他认为这是关系到人生选择的大事,所以抓住不放。

“你知道,我生在神户的边上,从小就看到了歧视这种不公正。”

木下开始老实地回答矢野的追问。矢野喜欢他这种坦率的性格。

木下不像低他一年级的志贺义雄那样,在理论上咄咄逼人,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矢野欣赏他这种风格。

他们讨论的结果是,在多数场合,自己被推到社会主义一边,是出于恻隐之心。虽然矢野极力说明这与白桦派的少爷们的人道主义不同,但又没有信心说明什么地方、怎样不同,而且觉得也没有这个必要。在议论的过程中,矢野想起了与贫困斗争而死的寺田秀。虽然他认为寺田秀一度背叛了自己,但现在对他也怀着恻隐之心。

有时他们的讨论也会涉及到禁欲主义。

“革命家对自己的欲望,必须禁止。”木下半治主张说。

“那不行。我认为听其自然为好。”矢野重也说完,又补充道,“当然,从结果来看,禁欲者对坏事恨得更强烈。”

“不,这是从理论的必然性出发,对革命家生活态度的要求。”木下半治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们的讨论,常常是海阔天空。那一天,矢野重也在日记中写道:下午洗澡回来后睡了一觉。这是资产阶级的享乐。半生如此享乐的我们,从现在起要振作起来,应该为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去吃苦。读了岛崎藤村的《破戒》。很久没有这样热泪横流了。肃然起敬。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失恋的烦恼渐渐淡薄。心里失去了追求对象的矢野重也,鉴于佐仓老家经济情况拮据,估计三年级时必须自己养活自己,所以订了一个计划,在第二学年结束时到毕业,必须拿下必修课的分数。

大学放春假时,矢野重也非常寂寞。好友木下半治担心他的经济情况,恳求主任教授,给他找来一些有关法国的法律文件叫他翻译,但工作并不能排解他精神的孤独。

矢野重也翻译的是法国大法庭的判例,或对有代表性的民事诉讼判例的论战等等,不是那种译起来有趣吸引人的东西。这些文件,定为内务省社会局使用的资料,而内务省给的稿酬,又远远高于文学书的译文,所以可以使他保持生活的稳定。

这时,在京都帝国大学读书的近内金光来信说:大学课,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完全可以自学。我在这里也没有知心朋友,觉得无聊。你能来玩一、两个月吗?在这里不也可以搞翻译吗?

矢野重也很高兴,很快带着刚刚开始翻译的加利玛岀版社出版的阿纳托尔·法朗士全集三卷,用惯了的辞典,去了近内在北白川的宿舍。这一带除了附近有一座小学之外,全是民居,宿舍旁边就是水量丰沛的白川,是很安静的住宅区。

矢野重也不想和近内金光客气,打算趁机在京都多住一段时间,因为他心里有一个想法。早在中学快毕业时,他就向往京都。他一直觉得,京都名胜古迹多,京都历史悠久,京都红叶美等等说法,肯定都不能表现京都的神韵。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街市、山峦、河流的安详宁静,或者称之为荫翳,由日出、黄昏时分光的移动和变化而造成的氛围。

这种荫翳存在于人们的心中,虽然不合理,但却是应该给予正当位置的感情的源泉,决不是狂热自信的非论理的东西,所以必须亲身感觉京都,这样才能看到日本人灵魂故乡的本色。

矢野重也住下后发现近内除学习外,每天都相当忙。他是大学生活消费协会的干部,似乎想以这个组织为据点普及社会主义思想。

近内金光把地图放在第一次来京都的矢野重也面前说:“这里是我们住的地方。银阁寺在这里。法然院在河对面的山麓。我所在的京都帝国大学在这儿。”

“肚子饿了想吃饭,就到泽田食堂。从这里走七、八分钟就到了。今天晚上我领你去。那里像个学生食堂,价钱比较便宜。”他说着,把地址、店名写在纸上,递给矢野。

矢野问:“我想在京都期间,看一看支撑着天皇制的、以公卿文化为核心的名胜古迹,但不知道去那里,看什么。”

近内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那还是桂离宫、或修学院吧。这些地方过些日子我领你去。如果你想感受一下京都的氛围,可能独自在京都的古老街市悠然漫步更好。”

矢野凝视着近内默默无语。如果自己认为荫翳是日本文化的特征,而这种特征又潜藏在京都古老的街市中,就有点麻烦,因为马克思主义是借来的。

近内没有在意矢野内心的困惑,继续说:“京都的民房,门口弄得很狭窄,摆出一副穷酸相,但里面很深。在那狭窄的门口有窥视孔,从那个孔里悄悄地观察着新来的统治者。他们用测量的目光看着那些响着阵阵马蹄声威风凛凛而来的新统治者的举止动作。‘这个骄横跋扈,往长了说,也就两年。’或者说‘这个能干下去。他装疯卖傻,哎呀,不得了,可怕,别惹他。’他们悄悄地说着,但绝对不怀疑自己文化的优越。”

听了这些,矢野不能不把京都与自己的故乡佐仓村进行比较。把德川家视为神的人,在明治维新时,没有思考自己的信仰到底是什么,只是在形式上,切换为对天皇的信仰。

几天以后,矢野重也在近内金光上学之后,拿着近内给他的地图,到住地附近的街道、寺院、小巷转了转。狭窄的小路宛若迷宫,每户人家,里面都很深,令人想不到的是,在玄关等极狭窄的地方,却长着茶花树、柚子树,或放着盆景架,似乎表示这里的居民,很早以前就住在这里。

小巷不明亮,但也不黑喑。在午前的幽暗中,吊钟的白色花朶像星星一样,而屋檐下吊着的鸟笼里,绣眼欢快地叫着。很多人家都有板墙,板墙上涂着煤焦油。在板墙的旁边,供着地蔵菩萨,在人家的中间,挟杂着寺庙。如果说稠密的颓败,那就是京都的小巷。

第二天,矢野重也以临时参加者的身份,参加了近内金光来到京都后组织的以京都帝国大学学生为中心的社会思想研究会。使他感到意外的是,呼吸京都的空气,在市街漫步,感受京都的安详宁静之后,读当天的教材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与在东京读时的感觉不同,不知为什么,书中的含意伴随着具体的形象凸现岀来。

外来的新思想马克思主义,在具有奈良一样悠久历史的古城京都变得具体真切,使矢野重也感到惊奇。马克思主义可能是欧洲成熟的传统的必然产物。矢野重也为这一新的发现感到兴奋。矢野重也姨妈的女儿矢部俊来京都府立第一高等女子学校当老师,也参加了这个研究会。矢野重也幼年时,学校放假,常去面对骏河湾、位于相良海边的矢部家里住和玩,他觉得矢部俊就像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姐姐一样。

进入五月不久,矢野重也觉得应该回去了,与近内金光商量,决定在回去之前,搞一次徒步旅行,邀请矢部俊参加。近内说现在是新绿时节,景致极美。他们三个人选择了环绕如意岳山麓的路线,中间有一段,在中山桥,与白川汇合的新田川,有时顺着山路,有时隐藏在山中,形成不同的景观。

走在通往滋贺的翻山路上,矢野重也发现,嫩叶的绿色多种多样,相得益彰。不时听到黄莺歌唱,在树林的上方,杜鹃边叫边飞。终于到了志贺岭,冒着津津热汗登上山顶,眼前豁然开朗,琵琶湖展现在斜下方。山风很凉。

滋贺平原如黄色菜花和红色莲花编织的地毯。来到这里,高空不断响起云雀的叫声,宛若天籁。

他们决定在这里吃午饭,矢部俊打开了带来的饭盒。

里面有紫菜饭团,煎鸡蛋、煮鸡蛋、十锦咸菜。矢部俊先把杯子递给近内,拿起暖水瓶倒麦茶。矢野重也看着她的举动,心里哎呀一声。矢野与她如同姐弟,但从未见到她一举一动都充满女性的温柔。这一点,近内金光感觉到了吗?

矢野重也想,如果近内金光和矢部俊结婚,那么自己就与近内成了亲戚,关系更加亲密。他在幼年时代,曾对矢部俊怀着淡淡的憧憬,但到京都以后,心里有了另一个少女,所以他真诚希望近内金光与矢部俊幸福。

矢野重也的习惯是,想到什么马上就说出来,而且采取行动,但这次却强忍着保持沉默。矢部俊是与他爱恋的白色百合君毕业于同一系统的东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的才女,如果轻率地说出自己的希望,肯定效果会适得其反。如果他们将来结婚,想必与矢部俊最初去近内的故乡枥木县佐野市教书有关。

果然不出所料,近内金光说:“佐野的孩子怎么样,成绩不太好吧?”

矢部俊回答说:“不,孩子们非常可爱。我是第一次教书,也紧张,总是失败,但校长先生和同学会的人都很好……”

矢野重也听他们对话,觉得奇怪。因为矢部俊一直把他当弟弟,与他讲话,从来不用与近内金光讲话时的谦恭的语言。

看到矢部俊的变化,矢野重也高兴,对近内金光说:“今天把奈保子叫来就好了。”

“谁,你说谁?”矢部俊耳朶尖,听到后问。近内金光代替他回答说:“是在白川神社附近的食堂里干活的野川奈保子。学生们常去那里。她是个迷人的姑娘,勤快可爱。”

“知道了。矢野重也看上她了。”矢部俊用少女时代说话的口气说,打量着矢野重也,追问道,“是这样吧?老实坦白。”

矢野重也没想到她会追问,结结巴巴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脸像火烤一样发烧。

“又给近内先生添麻烦了吧?”听她的口气,她经常与近内见面,好像知道矢野重也与白色百合君的事。正如她猜测的那样,矢野重也恳求近内金光去了解在泽田食堂干活的野川奈保子的身世等情况。

野川奈保子生在高知县安艺郡,家里世代都是锻造刀剑的工匠。父亲性格固执刚直,在奈保子幼年时,把她送到京都的熟人家当养女。她四岁时,母亲死了。是因为她没有母亲才把她送给了别人吗?但是,他父亲为什么不把她送到京都的亲戚家,而送到熟人家呢?这些都不清楚。

养父母家看着奈保子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可爱,想叫她给他家那个不上学、整天游手好闲的儿子当媳妇,振兴家业——染房。但是奈保子讨厌那个把“我家养活你”挂在嘴头上的儿子,在她十三岁时,泽田食堂的姨妈看不下去,就叫她住过来在食堂干活。姨妈是奈保子生母的远房亲戚,对她开染房的养父母的为人了如指掌,为她担心。

奈保子心灵手巧,什么活一教就会。隨着年龄的增长,出落为人见人爱的大姑娘。这样一来,养父母家的儿子总是找碴来与奈保子纠缠。

奈保子希望尽快摆脱养父母家儿子和他身边的流氓团伙,虽然这样做对不起照顾自己的姨妈。正好这时侯,与附近一家大型建筑设计事务所有亲戚关系的近内金光来了。

“我不是为自己来的。”近内金光一口开就对姨妈说,我是代表一个了不起的同学矢野重也来的。他是静冈县大地主的儿子,从一高考入东京帝国大学法学部,精通好几种外语,文学的才能也非同寻常。

“对于这个才子来说,这还是头一次。他说与你家的奈保子一见钟情,无论如何要与她结婚。他经常到食堂来吃饭,对奈保子的工作能力着了迷。虽然如此,但他不会与奈保子多说一句话。你问奈保子,她可能也想不起来矢野重也是谁。他就是这样一个正派认真的人。”

近内金光的话低沉有力,说服了姨妈。她知道奈保子想摆脱养父家儿子的纠缠,心想这也许是一种缘分。但自己一个人决定不了,首先要问一问奈保子的意见。那天晚上,干完了活,她把奈保子叫来,告诉她近内金光说的事。

“怎么样?当然,不愿意回了就算了。我觉得身份差得太远,他还是个学生。就是他本人愿意,可他那个老式家庭,讲究门第,也是麻烦。我怕奈保子去遭罪,我不能痛痛快快地对你说这是好事,答应吧。你要是愿意,可以在我这里呆一辈子。你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你不是讨厌那个养父的家吗?”

姨妈听奈保子说她知道矢野重也,放下心来,一口气讲完了自己的想法。

奈保子听姨妈问她,才抬起头说:“是,我非常讨厌,只要他一到我身边来,我就胆战心惊。”

“是啊,这怎么行。可是,你与矢野先生讲过话吗?”

奈保子又低下头,摇了摇。她犹豫着,好像不知道怎么说好。但她终于毅然抬起头,面对着姨妈说:“我与他没说过话。不过,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泛起红潮,眼睛像朝阳下的露珠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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