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立马要发飙的神情,西南王急忙清俊地一笑扯着僵硬的她就进了房。
立时象甩****一般地狠狠甩开他的手:“你到底在干什么?”怒气终于爆发了。
“嘘,”西南王立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若是让她们听到就麻烦了?”
“你惹得桃花债关我屁事?”傅叶雨还是压低了声音吼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征婚启示……”西南王意味地说。
“难道……难道,她们又是来……”傅叶雨眼中的怒气立时转为了惊骇。
西南王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今儿一早就黑压压地堵住了客栈的门,老板无法,只得把我拉下去……”西南王耸耸肩无奈地说。
傅叶雨脸上一紧:“这下可就麻烦了……”
“所以,我只得说昨日我已选好了妻子……就是你!”西南王指了指她道。
傅叶雨又一咬牙:“你就不能再想点别的办法吗?”
“我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老板也被她们逼急了,也顺着我承认了……我们昨日已成了夫妻……”
“啊?你胡说,我没有……”傅叶雨倒退一步恐惧地说。
西南王惬意地一笑:“真假现在已经分不清楚了……昨儿你睡梦中就爬上了我的床……”
“我,我,我没有……”傅叶雨更是无措地退后一步,脸上又羞又窘得就要哭出来了。
望着她羞得滴血般的小脸,西南王立马一把抱住她:“骗你的……瞧你竟吓成这样……”他呵呵暗笑。
“你就拿我寻开心吧……”傅叶雨说着立时又对着他拳找脚踢起来。
他再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又紧紧抱住了她:“行了,先把今日应付过去再说,你若不配合,我们今天是走不出这永州城的……你要知道,她们狂热起来是很吓人的……‘夫妻双双把家还’,我可没忘,马车就在永州城外侯着……”
还能再说什么,傅叶雨把头扎进他怀里咬破了唇,有多久了,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楚……
傅叶雨真是哑巴亏吃黄连,有苦只有自己知道,稍后,她安静地轻轻推开了他:“我听你的……”
望着她咬破的唇角,西南王眼一紧,指腹轻轻地为她拭去唇畔的血丝:“不管怎样,以后不准你再这样对自己……”
傅叶雨脸一红转过头去:“我的银子呢?我在房里怎也找不到……”
西南王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那银子太招眼,我把它们都兑成了银票……”
傅叶雨倏地抓过揣进了怀里。随后,她瞟了他一眼:“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先替你绾髻子……”他温柔地说,顺手就抓住了她的长发怜惜地摩挲着。
“不要,我自己能行!”傅叶雨身子一扭,立马反抗道。
“你绾得男不男女不女的,真是难看极了。我郑燮的女人可不能这么随便……”他促狭着笑着说。
傅叶雨冷哼一声:“你怎么会这些?”她自己的确挽得有些不伦不类。
“小时候,我常站在矮几上替母妃绾髻子,她最喜欢我的绾得髻子,常常几天不换……”他语气低沉地说,带着一股怀念和柔情,傅叶雨的心一叹,再不出声,默默走到矮凳旁坐下,任由他为自己绾髻子。
西南王绾得很认真,随后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根金钗固定住,随后拈了些莹白的绢花点缀其中:“知道吗?我最喜欢你在那天晚宴上绾得发髻,清新淡雅,象出尘的仙子一样,漂亮极了。”
傅叶雨无声叹了口气,轻轻站起来,对着铜镜一照,铜镜中立时映出一个清丽出尘美仓美奂的女子,风华绝代的容颜,清雅淡定的气质,眸光宛转如清流带着一股入骨的妩媚,傅叶雨立时一羞,低下了头:“我们走吧。”
他微笑着伸出了手,傅叶雨一怔:“干什么?”
他无言挑了挑眉,固执地坚持着伸出手,意味分明。傅叶雨吞了口口水,踌躇了瑞三,还是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他莹白宽大的手掌中……西南王立时满心一笑,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推开门,牵着她就走了出去……
就那样,他牵着她昂扬地在人群中走过了,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真心和是否般配,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荡着一抹倾心的浅笑,脉脉含情,同样绝色倾城的容颜,风华绝代的气质,目光清澈如琉璃,直到他们走出了永州城,身后那还不乏那痴痴又绝望的目光……
回到京城,傅叶雨总算舒了一口气,一到家门口就急不可耐地要掀开车帘子跳下马车,西南王却笑着一把抓住了她。
“干什么?”傅叶雨回头不耐烦地一吼。
“把这个拿上……”西南王说着,把一支手指粗细莹白的玉笛递给了她。
“这不是你的笛子吗?给我干什么吗?我不要……”傅叶雨认出了这支笛子正是他在永州城‘枫林晚照’里吹奏的那支白玉笛。
“拿着它……若有事找我,就吹奏它,我会听到。”西南王目光静静地望着她道。
“我不要,我也不会找你!”傅叶雨想都没想就脱口拒绝,随后身子一扭,挣脱了他的缚束就要下车。
又被抓住,这次他使了些力道,手腕处顿时传来微微的痛楚,傅叶雨扭头一怒:“干什么?痛,放开……”
“拿着它!”他眼眸一厉,语气冷得吓人,脸上是不容人拒绝的坚持。傅叶雨一看,立时气绝绝地一把把笛子夺过,咬牙切齿地道:“回到家我就让大壮把它当柴劈了……”说着,再不留恋一下子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