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一声大叫,傅叶雨顿时抱着腿痛嚎地歪倒在了溪边。西南王一惊,急忙掠过去,见傅叶雨的右小腿上一片乌黑,溪水里正有一条花白小蛇顺着溪水游过,他不由一恼,伸手就抓住了它。
阮良玉从屋里蹿出来一看,立时变色:“王爷,它是‘花斑白’,是毒蛇,快扔掉它……”说着,倏地伸出两只细竹就夹住了它。西南王伸手一看,方才抓过小蛇的手上顿时乌黑一片,慢慢地竟蜕去了一层皮。
西南王急忙伸手连连点在傅叶雨的右腿上,见傅叶雨渐渐昏迷,他不由焦急地抱起她:“良玉……”
“王爷放心,解药就在这条小蛇的身上……”阮良玉说着,夹起‘花斑白’就进了屋。
待傅叶雨慢慢醒来的时候,感觉半条腿都已经麻木了,她不由轻轻坐起了身掀开了身上的锦被,见自己右小腿上已缠上了干布,上面也浸出了鲜红的血,不由轻轻舒了口气。试图轻轻动了动,右腿顿时传来一股钻心的痛,她立时倒吸一口气又躺下了。
西南王一下子撩开了床幔,见傅叶雨的额头上痛得竟起了一层的汗,不由心疼地坐在了床边:“良玉刚为你解了毒,千万不能乱动。这是最歹毒的‘花斑白’,一旦被它咬了,几天都不能下床……”
“可这个镇子上的溪水,家家户户都串流在一起,又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毒蛇呢?我们刚进镇子时不是就看到不少的孩子都在溪水里嬉戏玩耍吗?还有村妇在溪水里淘米洗菜洗衣服,他们都没事,怎偏偏就我被蛇咬了呢?”傅叶雨气闷地说道。
西南王轻轻伸出手抚平了她纠结的眉心:“放心吧!不管是谁居心叵测地要害你,都不能阻止我们回家的归程……”
傅叶雨一听,顿时惊心:“你是说,有人故意在驿馆的溪水里放的毒蛇吗?”
西南王点点头,随后抚着她乌黑的长发喃喃地道:“不错,魏兆熙着人寻问过镇上的老人,溪水里从来都不曾出现过毒蛇,更别说非常罕见的‘花斑白’了,看来是有人想把我们留在这里多住几日……”
“那又会是谁呢?”傅叶雨的眉心皱得更紧了,她美目闪了闪:“若是当时我没有在溪水里玩耍,而这条毒蛇又顺着溪水流走的话……真是不敢想象……”傅叶雨摇着头明显地心有余悸。
西南王微微一笑,随后一声意味:“叶雨,此后,你愿意随着我天涯海角翻山越岭不离不弃吗?”
傅叶雨立时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我不是已经与你生死相随不离不弃了吗?”
西南王立时呵呵笑着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有你这句话,即便千山万水重重险阻,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第二天,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队人马收拾停当正在院子里整装待发。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傅叶雨正透过屋子里重重的纱幔向院子里望去,只见西南王抱着一个穿着和她同样锦衣的女子从他们原本居住的屋子里走出来,上车的瞬间,傅叶雨惊心地看到那个女子竟与她长得一模一样,那明媚绝丽的笑容在望着西南王时竟抑不住地脸红羞涩,傅叶雨心一跳,手一下子紧张地抓住了眼前的纱幔。
阮良玉看到这一切,不由在她身后无声一笑:“你怎也和王爷似的,酸醋装的满满的……”
“她是谁?你们到底搞的什么鬼……”傅叶雨没有回头声音里却透着冷酷。
“嗯?认真了?”阮良玉一声惊疑,立时从她身后探出头来:“放心吧,王爷半个时辰就会回来的,你稍安勿躁!”
“我是在问那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是不是昨儿夜里就被送到这间屋子来了?”傅叶雨冷冷地道,今早醒来后凉凉的被窝她就知道,昨夜里他并没有在自己的身边。
阮良玉无所谓地趿了下鼻子:“什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她那是戴着我做的面具好不好?那个女子你也认识,就是小翠……”
“小翠?”傅叶雨一声惊讶,急忙转过身来:“小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没有随着那些女子回家吗?”
“是她自己死活都不愿走……”阮良玉一声不耐,随后又坐回到椅子上。
傅叶雨也是跳着脚走过去,她思索着,目光又认真地盯着阮良玉:“告诉我,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竟让小翠代替我?那他们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那不是还有魏大哥一路相护着吗?又有那么多的侍卫相随,即使有事,他们也绝不会有危险!”阮良玉手一挥道。
傅叶雨明显地不相信他的话,她一挑目光阴森地道:“既然我们要一起上路,生命相托,我就有权知道所有的事,告诉我实话……否则,我死都不走。”
阮良玉明显地为难起来,他眼光眺子眺窗外,一声叹息:“好吧,我们是遇到了点麻烦……自从我们离开京城,前后就有三拨的人跟着我们,昨儿你被蛇咬伤绝不是偶然,王爷当机立断作了决定,魏大哥与小翠走明路,我们随着王爷走另一条路……”
“就是他以前提到的啸远王爷曾带他走过的那条路吗?”傅叶雨想了想道。
阮良玉点点头:“那条路是回西南郡的捷径,虽要翻过几座山,但总之要比魏大哥他们快也安全,王爷对那条路也很熟……”
傅叶雨一听,立时明白了他昨日所说的那些话的意味,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右腿:“我的腿什么时候能正常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