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行礼……”皇上郑淳温情地说着,接着便轻轻扯起了她。
傅叶雨急忙后退一步,挣开了他的手,郑淳脸色一暗,随后又笑了:“你不是最爱看你大师兄作画吗?过来看看朕的画技如何?”说着,率先走到一旁的画案前,转眸静静地望着她。
傅叶雨低下头,强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不知为何,浑身一股炽热,让她越想镇定越心慌迷乱,无奈她狠狠地摇摇头,还是昂然地走到了画案前。低头一看,顿时呆住,只见宽宽的宣纸上正映着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手拿书卷,含羞带娇地浅笑着,美目琉璃,钟灵神秀,让人一望便心神陶醉……
画面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傅叶雨……
皇上在她身后轻轻温情地一笑,温热的气息吹在耳根上,傅叶雨浑身似乎都热透了:“喜欢吗?朕的画技还不错吧?当年玉瓶公主仙去后,父皇思念成狂,整日把自己关在‘揽月阁’里没日没夜里作画,朕当年很不理解,如今朕已经感同身受了……叶雨,朕不是父皇,不会等玉瓶死后才知道自己的真心早已付出,朕已等你好多年了……若你愿意,朕愿此生只为你执手丹青,朕的心情深似海,此生只愿为你付出……”
皇上的话如魅惑的靡音一下子搅乱了傅叶雨的心,她有些不能自制地扶住了身前的画案,头脑一阵眩晕,浑身无力,心中一股燥热让她恨不能跑到冰水里泡一泡,她心知自己已经很不对劲了,尖长的指甲掐进肉里,她强提精神慢慢转过了身:“皇上,叶雨想为你吹一支曲子可好?”
望着她迷醉的眸子,娇鲜欲滴的红唇,皇上郑淳似乎也醉了,许久,他才盯着她温柔地低喃:“好,你做什么,朕都喜欢……”随后牵着她走到了软榻上坐下。
傅叶雨慢慢地从衣袖中抽出那支莹白的玉笛,放在嘴边就轻轻地吹起来。心早已深醉不知曲调,但她依然支撑着一丝清醒断断续续地吹响了玉笛,温柔深情的曲子搅热了原本就痴狂的空气,她早已承受不住,但她依然硬挺坚持着,她知道这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呯’的一声清脆,手中的玉笛猝然坠地,傅叶雨浑身瘫软再也无力拿住它,皇上郑淳温柔地一笑,接着再不迟疑一把抱起了傅叶雨,连往里走边在她耳边轻轻地低语呢喃:“放心,朕会好好地疼你……”
傅叶雨无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宽大的龙床,细软的褥垫,炽热的呼吸都让早已迷乱的傅叶雨再忍受不住地轻吟出声,郑淳迷醉地欣赏着她诱人的姿态,微微一笑,慢慢解开了她束腰的软带……
突然一声震响,‘揽月阁’的大门被一下子撞开了,年迈的刘公公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扑跪在地:“皇上,大事不好了……”
“混蛋,滚出去……”皇上一声暴怒,接着手一挥,一个物件正好砸在了刘公公的身上,刘公公一下子扑到在地,仍然带着哭腔哭嚎道:“皇上,魏昭仪娘娘小产了……魏将军当场暴怒,西南王也是气着了,太后娘娘无法,只得派人满宫里找你……”
“什么?”,咋一听闻,皇上的脸色也变了,他转身挥手放下床幔:“她是什么时候有身孕了?御医可都去了?”
“都去了,御医说快满一个月了……按说也不严重,不知为何就是血流不止……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太后娘娘也是急坏了,一个宫一个宫地在找你……”
皇上立时低下头沉思,随后万分不舍地朝龙床上看了一眼:“好好看守这里,不准任何人进来,朕去去就回……”说着,脚下生风便出了‘揽月阁’。
“遵旨。”刘公公急忙一声应允,从地上爬起来,见皇上早已走远,才一改方才的惊慌,对着一旁的纱幔一揖:“王爷……”
纱幔立时一动,西南王面色冰冷地站了出来,抬眼朝龙床的方向瞟了一眼,随后阴森地对着刘公公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公公一诺,急忙抬头向四周看去,接着跑到一个大花瓶前,抓起花瓶‘呯’的一声就砸在了自己的头上,血流出来,他也摇晃着倒下去了。
“哼,算你还识趣。”西南王冰寒地一语,急忙跨步向龙床上走去。
掀开床幔,西南王立时咬牙,傅叶雨此时早已忍受不住煎熬地蜷缩在床上打滚,身上的衣裳早已凌乱,面色红透,浑身炽热,那灼热的喘息声连西南王听着都脸红心跳……他急忙把她扶起,从怀里掏出一颗‘碧玉丹’就塞进了她嘴里,轻柔地为她整理好衣裳,西南王两臂一用力就把她拦腰抱了起来。随后几个纵跃就消失在殿堂楼阁中……
桂树下一顶小轿,阮良玉正焦急地在一边走来走去。西南王抱着傅叶雨一个闪现,阮良玉立时赶上去,伸手搭在傅叶雨的脉博上一诊:“王爷,她必须马上出宫……”
西南王也是面色肃然地点点头:“我给她吃了‘碧玉丹’,根本不管用,你现在赶快带着她回‘潇湘馆’,我赶快知会师傅一声就回去……”西南王说着急忙把怀里的傅叶雨交到阮良玉的手里。
阮良玉抱着她急忙上了轿:“一刻不停,赶快回‘潇湘馆’……”阮良玉一声急吼,轿子在黑暗中如飞一般地跑起来。
西南王目光深深地望着轿子消失不见,才眼眸一闪,脸上一股冷硬的凶狠,他目光一挑,朝着一个方向急速而去。
皇宫终于在皇上的暴怒声中恢复了平静,这个大年三十的晚宴可谓过得惊心动魄如履薄冰,满朝文武战战惊惊惶恐不安,如此吉祥的时刻魏昭仪娘娘见了血光,怕是不好的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