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家族在日本本土的地位一路攀升,已经从一个末流败落的家族,走到了上层二流家族的前沿。
可以说,除了家族底蕴,流川家族的某些方面~例如财富,完全可以媲美日本上层的某些一流家族了。
这是大多是属于流川沣的功劳,他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从这一天开始,佐佐木希子就开始了她在上海的生活。
流川沣也遵守了自己的承诺,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培养,让她在流川会社分社得一个贸易行实习,说是等她能独挡一面时,给她一个贸易行单独运营。
……
上海英租界,茂源酒楼。
三楼的办公室里,哑巴正在汇报一些重要的事情,包括他在码头上看到,穿着日本和服的何行行的事情,全部如实的告诉了对面的年轻人~尤嘉礼。
“我打听过了,那艘客轮是从日本大阪出发的,接她的人是流川会社得一个经理,当时那个小鬼子对她,表现的很尊敬。
李笑有点怀疑,被我以保护‘客人’的名义,打发去了苏州!”
“太好了,这丫头总算出现了!这件事情只限你知道!你去安排一下,剩下的就等她来联系我们了!”
尤嘉礼一直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
这几个月来,就一开始的时候,何行行主动联系了他们一次,她安排了一些药品和棉花送过来,暗示过可能会到上海。
后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说的联络暗号,何行行也一直没有被启用过,这让他和莫大叔的非常不安!
一个多月前,上级领导安排,由他带着几名同志组成新的独立小组,到上海执行敌后任务,其中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务必联系上何行行同志。
今天,竟然让哑巴无意中找到何行行的行踪,真是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谁也没有也没有想到这位少校同志尽然去了日本,而且又是以这种身份出现在上海,这个应该是军统的秘密安排吧!
怪不得这丫头后面没有消息传来了!
尤嘉礼想到这里,不禁摇摇头,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严达是上海滩的一个小痞子,早年入了青帮,拜了杜月生的徒孙龙大河为师,属于青帮昄字辈弟子。
日本人进攻上海前一年,遇到了假扮中国人的流川沣,为他所用,曾帮着他收集了不少当时上海的军队驻防情况,也算是一个铁杆卖国贼。
两年前,淞沪战役爆发后,日军刚刚占领上海时,流川沣就在法租界,以严达的名义,成立了一间大东贸易行。
这间贸易行表面上是做生意的,其实,重点是收集、汇总有关抵触、反抗日本军方的所有情报,现在是主要针对地下党和军统方面。
前几天,流川沣老板给他电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刚从日本国内来的外甥女佐佐木希子。
他强调,必须要让佐佐木小姐短期内了解所有的贸易流程。因为,他要在英租界为她开一间贸易公司。
严达就知道这个日本情报商人,又要开辟新的地盘了。
所以,大东明面上的经理严达,让自己的心腹~外号叫大喇叭的李地生的年轻人,一定要好好教导这位‘皇亲国戚’!
佐佐木希子了解到大东贸易商行卖的东西非常全面,从一根针到洋布洋油,甚至还有许多官方管制物品例如电极管等,这让她心里有了很多想法……
就这样,佐佐木希子每天早上坐着大岛开得车子,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开始她的新生活。
……
一个月后。
“哈哈~没想到希子这么聪明,比你母亲小时候还要出众,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已经把一个商行的运作都摸清楚了!
很好,我立即兑现给你的承诺,英租界的店铺门面刚刚找好,本来打算好好修整一下再交给你的。
现在,我决定提前交给你!”
坐在书房沙发上的流川沣,心情比较不错,满面笑容的看着佐佐木希子,愉快得对她说。
“谢谢舅舅!这全靠您的栽培!”
听到舅舅说的话,佐佐木希子立即站起来弯腰行礼。
“坐坐坐!你父母都不在了,唯一的哥哥为了帝国的事业,也玉碎了!
我作为你最亲的亲人,是不可能委屈你的!但是,我也不像你们看到的~表面上的那么风光!”说到这里,流川沣停下来,端起茶案上的茶托,用杯盖去刮那个茶叶沫子,然后吹一吹,喝了一口。
到了中国的流川沣,虽然干着侵略者的事情,内心却是非常敬仰中国的历史文化。
他不像其他日本人,睡着榻榻米,穿着木屐!自从他有了钱,就喜欢穿长褂,淘古董,以国人的习惯生活着。
“舅舅,希子明白!”佐佐木希子从身边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茶案上,推到流川沣的面前。
“希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问你要东西的吗?”流川沣立即板下脸色,手中的茶托重重得落在了茶案上。
“舅舅,您误会希子了!希子能放弃家族的依靠,不远千里来到中国投靠您,心中对您~自然是一千万个信任!这是母亲留下的嘱咐~”
说到这里,佐佐木希子似乎陷入了回忆:“她说,如果本家靠不住,让我把这个送给您,您会让我没有忧愁的过完这一生!”
看看眼前的女孩,又看看面前的小盒子,流川沣的眼神开始放空,似乎有所触动。
能让表姐清源雅西说出这种话,那这里面的东西就不一般了。
他伸出手,慢慢得打开了这个外表很不起眼的盒子~
“什么!天呐!”
流川沣瞪大了眼睛,脸色通红,身体激动得立马站了起来。他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得把盒子中的古朴陶器捧了出来。
“天呐!完好无损的绳纹时期的陶器!”
佐佐木希子看着已经快陷入疯狂的流川沣,眼里快速闪过一道亮诡异的目光。
“舅舅,这是母亲对我的安排,也是对您的交待!希望您不要推托,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