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月影乱风袭人,秋来已夏尽
我不会让您白费辛苦的,苍支叔叔。紫萸下定决心,更加加重了脚下的步伐。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在徐吟风的掌握之中了。
长沙王府在南方独有的景色中巍然矗立着,一片欣欣向荣的绿叶洋溢出几处疯狂,王府的会客室里,几位身穿华服的公子哥放肆地扫视着这个王府跟眼前这个有几分狂妄的大名鼎鼎的青王爷。
“青王,您这里还算是华丽绝伦!”为首的一个身着棕色贵族服饰的少爷似的人物先张开了口,他便是江南首富之子高文书。
“本王这个青王府哪里比的上高公子的府邸啊,据说在当地可算是富甲一方呢,想必是欺压了不少小老百姓吧?”刘,青眼里极尽鄙夷,抿了口茶,尽管是还带着笑容。
“呵呵,王爷瞧你说的,我们高公子一向是同情那些小百姓的,他啊,只对琉璃苑里的秦姑娘欺压啊!哈哈!”在旁边的有点胖的一个赵岳晨猥琐地瞧着他们二人,周围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赵公子,怎么能在王爷面前说这个呢?”这位高公子显然是觉得有点下不来台,瞪眼看着那个胖公子。
“呵呵,这也没有什么,长沙其实也有不少好地方,改日还想请高公子和几位大家子弟去玩乐一番呢!”刘,青倒是一脸爽朗,这些个大家子弟个个都是徒有虚名的登徒子,只是现在能只能和他们合作,因为他们手里有着叫人垂涎的财产。
高公子见青王没有过多怪罪,也便不说什么了。
青王府里,喧闹一方,众人的笑脸都是真假掺半。
一连几日都是炎热的天气,紫萸喝了水袋里的最后的一口水也难解口干舌燥,烈日在头顶上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这南方的天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热,紫萸使劲摇了摇头,保持着大脑的清醒,如果现在被北寺狱的人抓回去就惨了。说着,就赶紧加快了步伐。
突然看见一条长河出现在眼前,有一群人在一艘大船上搬运着酒缸,壮汉身上的衣服都浸湿了,黝黑的脸上带着有点畸形的表情。
“老伯,他们这艘船是要去哪里啊?”紫萸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啊,这是沅河,从贵阳到长沙的啊,小哥是刚到这里的吧?”老伯看了一眼这个清秀的年轻人,虽然脸上还带着灰尘,但是也没有挡住紫萸的绝色容貌。
“呵呵,嗯。”紫萸面对着这双巡视的眼,有点尴尬地笑笑。
如果能上到这艘船不是就能省下不少路费吗?更何况这样会更快的到达武陵,从长沙到武陵倒也是可以的,只是要怎么上去呢?紫萸口里衔着根鼠尾草,盯着船上来往的人,大多只这船上的仆人还有就是搬运的壮汉。
“啊,有没有人来搭把手啊?”突然看见一个壮汉背上扛着一个大酒缸,正在吃力地往前走,明显是失去平衡了,紫萸紧忙上前几步,手上一使劲帮着壮汉把持着酒缸,紫萸深深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紫萸低下脑袋从那个管掌着这些苦力的家仆眼皮底下钻进了船里,她进了船里就像个小老鼠似的钻进了船舱里,里面装着满满的酒缸,船舱倒是也还算是宽敞,只是怪阴冷的,突然有个声音靠近,紫萸赶紧躲在了酒缸的后面。
“公子,都装的差不多了,咱们很快就能起航了。”是那个家仆在向着一个人报告着详情,紫萸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公子的身影,有种奇怪的感觉涌现在自己的心头觉得,他很眼熟。
见他们走了之后,紫萸才从酒缸身后出来,有点怪异,真的有点怪异。“呲啦——”船开始航行了,紫萸差点到在地上,可是还是没有改变她对这艘船的特殊感觉。
没错,就是很怪异,紫萸摇晃着走到一坛子酒前,使劲一把,把它打开了,酒的的味道,没错就是酒的味道,明明是个仓库,可是这的酒味反而没有那么重,那么就只能是一个那就是这里面兑了很多的水,是很多。那么这艘船就不是什么商船了,紫萸突然觉得自己很危险,那个有点怪异的老伯,和马上就出现的壮汉,家仆还没有发现她,明明自己的衣服是那样的显然,这一切都有点太……太巧合了。
捂着胸口的疼痛咬着牙往前走,额头前泛起的汗滴湿润了前面的头发,但是还是忍着,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七指狼咽下口口水,眼睛渐渐变了颜色,嘴角浓重地沉了下去,一步步向那个小姑娘逼近,他在渴望鲜血,对,就是血。
“哥哥,你怎么了?”稚嫩的声音响彻七指狼的耳畔,“七哥哥,七哥哥”那个小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上面还带着最纯真的笑脸。慢慢地,七指狼的眼睛又从蓝色变成了黑色,靠着自己的力量,渐渐冷静下来。那个小姑娘也跑着不见了,当看见那双蓝眼睛的时候,她就知道那就是这些日子盛传的吸血鬼。
“小萸儿——啊——”七指狼的一把大刀被深深刺到了墙上,墙上出现了好条裂痕。
“七哥哥!”紫萸抱着包袱一个激灵从梦境中惊醒,这已经是多少回紫萸自己都忘了,好像总是能听到七哥哥在叫自己,当初自己那样对他实属无奈,她不想连累他,这个毕竟是她选择的路,是布满荆棘,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能活下来,又怎么能给她最爱的七哥哥增添烦恼呢?
“可是,萸儿,好想七哥哥啊……”紫萸低声说道,泪水便顺着脸颊流下了,她都忘了自己这是多少回掉过眼泪了,只是……
有阵风袭来风干了紫萸脸上的泪水,泪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显眼,紫萸起身,透过一条细细的缝看着月亮,心里在默默地祈祷,七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们都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像从前那些一块训练的男孩们有多少已经去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了,所以七哥哥,你一定要听到我说的啊,要活下去。紫萸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坚定得不容置疑。
徐吟风在船尾处,饮着酒,独自凭栏,嘴角处带着一如既往的浅笑,举首仰望着星空,“哈哈,你回到该有的轨迹了。”徐吟风看着天空之中的女宿,四颗星星连成一个正方形,正在由规则地运动着。
万物皆有自己的轨迹,无论是身处高位或是地处淤泥之中,都有着已经注定好的轨迹,万事皆先定,浮生空自忙,吟风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最后的一抹笑容好像能将人杀死一般。所谓的秋来夏尽,就是指在朗朗夏日莫要停留在夏日的温情之中,因为秋季已经悄然而至,就像安静的时候危险已经悄悄来临了。
接连几日紫萸都躲在船舱里,已经饿的不行了,于是想趁着半夜去偷点东西吃,悄声悄息地越过正睡意正欢的守夜人,来到上船上,回身看了看后面,没有人,抓起桌子上还有点温的肉大口的咀嚼,吧唧吧唧的,油光挂在嘴角都来不及弄掉,连忙喝了旁边水壶里的茶水,巡视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打算回到舱里,只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紫萸当下就抽出手里的刀,但是在那个人说出话时,刀就坠落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