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比喻让沈遥问笑出了声，许伽笙抱着腿窝在沙发一角。
茶几上的凉白开微微泛起波动，他们的气氛有些微妙。沈遥问拿起桌子上的水捧在手里微微又吹动一口气，水的中心打着转，一圈又一圈。
许伽笙揉了揉她滚成球的头发，拉了拉沈遥问的裤脚。
“你如果不说明天我就去庙里求几道符再找几个道士把你压在黑布隆冬地方关上几百年。”许伽笙的小剧场从不缺故事，张口就来的的本事十分强大
“等你出来物是人非，猫咪和我的坟头也长草。”
“常渡。”沈遥问忽然开口，声音小地像个蚊子飞了过去。
“渡什么？”许伽笙听地迷迷糊糊，这鬼怕不是傻了，渡什么？
“没什么。”沈遥问放下水躺在沙发上，抱起沙发边的猫闭上眼睛。
睡了？许伽笙看着他有些无奈，倒也没有继续追问转头回了房间。
门与框的相互碰撞，沈遥问的嘴角微微上扬。觉觉，现在就很好。他在心里说。
卧房里的许伽笙觉得郁闷，她对鬼神妖魔都秉行着大度且包容的态度。
譬如她的书和漫画大多会把鬼神妖魔塑造成一个善良的角色。但……不明不白让自己和鬼魂在一起那么久还不知道他从何来就让人郁闷了起来。
“一天到晚觉觉，觉觉，烦死了。说我们从前认识，认识？又是哪个从前？”许伽笙用手拍着枕头把枕头当成整天嬉皮笑脸的沈遥问。
猫抓门板的声音刺耳，许伽笙烦躁地下床开门把趴在门前的猫抱起来。沙发上的沈遥问听到声音把空调被往自己身上拉了拉盖住半张脸漏着一双眼睛，许伽笙觉得好笑可憋着笑“饿吗？吃夜宵。”
“吃。”沈遥问的一双眼睛闪烁着光芒。
许伽笙拿他没办法，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捆生菜和卤牛肉混合着火锅底料和泡面和宽粉烧了一锅牛肉面。
“伽笙，你…爱我吗？”沈遥问的声音一本正经，还带丝委屈的色彩。
拿着汤勺的手猛地一顿，沈遥问从来都是叫她觉觉，伽笙还是少数情况。她回头看着他的脸，他趴在餐桌上两只手里都攥着一根筷子。他的样子让许伽笙把他和刚上小学的侄子联想到了一起，侄子干了什么错事都是那个样子，憋屈着脸指哪趴哪。“沈遥问，你现在特别像个小学生。”
沈遥问端起面前的碗走到许伽笙的身边“那我要吃饭饭，许老师。”
靠在身边的盛世美颜很符合许伽笙的审美，他的语气像是在撒娇，真是让人受不了“咳咳，碗。”碗从沈遥问的手中传到许伽笙的手里，指尖的轻微触碰让沈遥问的耳尖猛地红了起来。
“红什么？”许伽笙问道。
“没什么。”他嗦了口粉在嘴里，把脸埋在碗口。
“常渡吗？”许伽笙问。
“啊，是。”沈遥问下意识地回答，回答后有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他是谁？”许伽笙追问，她太好奇沈遥问从哪里来，常渡又是谁？
“常渡就是常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