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洛阳城内的行宫堪比长安城内还要豪华,这可是杨广在世时最喜欢的地方。
李世民坐在大殿的宝座上,堂内的烛火已经把整个大殿照的通亮。
略显微醉的将军们整齐的坐在大殿的两侧,李世民一脸的沉寂,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愉悦。
大殿里除了他最信任的将军和谋士,其他无关人员都已经在殿外等候了,没有留下一个卫兵和侍女。
“秦王殿下,长安城内太傅刘大人来信说,皇上已将掌管皇城内的所有武装都已换成太子之人,并且,皇上对太子的肯定似乎超过殿下,朝中大臣均已发声支持太子,殿下,我们可要提防”
徐茂公把摆在眼前的最大事宜拎在了大家的面前,顿时,一阵嘈噪探讨省打破了大殿内的安静。
“殿下,此事就可看出皇上以正式将太子立为正统了,如若他日,太子正式即位时,那殿下和我们将凶多吉少了”
“秦王,我们不得不防,一旦我们回朝时,半路上圣旨一到,将大军拆解的话,那我们就没有任何余地了”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以后将要所发生的各种状况,这种讨论,不断的刺激着李世民那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虽说当前状况对我们不利,也万万不可对皇上有任何不满,现大唐刚刚平定中原各种叛乱,但边境还未安稳,一旦我们内讧的话,外族入侵,那必将大唐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世民耸了耸肩膀,面无表情的说到了重点。
“殿下所言甚是”大将军们都面面相觑,发出了轻微的杂乱声。
“殿下,依末将所言,可做两手准备,其一,在大军回程之际,众将领将各自精锐留入在瓦岗,洛阳之地,分散开来,我等随殿回朝,如若皇上颁布分散大军之诏,我等精锐可保留。其二,如若皇上不颁布诏书,那大军精锐则可在殿下发令统一时日一同入朝,现中原之地战乱刚过,需大军统一政策,恢复生产,也可做最后的保障”秦琼将军抱拳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办法甚好,只是兵部在登记大军各情况下,如何隐瞒?”尉迟敬德瞪着他那迷糊的双眼看着秦琼。
“这即可好办,战损巨大,将士死伤无数,通过新征士兵,来填补大军的数量不足,新征士兵即可划归到兵部统一管辖,又可消除皇上和太子之疑心”房玄龄笑着插话,将尉迟敬德的疑惑解开了。
“还望殿下速速决定,以备不时之需”徐茂公焦急的看着李世民,希望他能听从大家的意见。
“也罢,此事暂且这么定下”李世民也无奈答应了,他还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大殿内又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歌舞艺伎精彩的表演,众将领又一次举杯庆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两更时分,酒宴才散去,大殿内,侍女们紧张忙碌的收拾着各个桌上的剩菜残羹。
李世民也喝的醉熏熏的,回到里屋的堂内时,他看到焉儿正在给他整理着床铺。
此时的焉儿已经是李世民的贴身侍婢了,从早到晚,除了李世民开军情会议时,她都一刻不离的在李世民身边。
旁边的两名侍女低头在左右各自站着,她们手里端着干净的发亮铜盆,一声不吭的。
李世民清洗了一下自己已经微醉的脸庞,轻松的站着,侍女准备给他宽衣解带。
忽然李世民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两名侍女低头弯腰的退了下去,关上了堂外的门,只留下焉儿自己在默默低头整理着床铺。
李世民微醉的看着焉儿那婀娜的身姿,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胭脂香味,随着飘带,渐渐吹到了李世民的鼻孔里。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他贪婪的呼吸着这种从未闻到过的奇妙味蕾,他不自觉的向着床边走去。
他从焉儿的后背抱住了她,沉迷的问着她身上的那种特殊香味。
焉儿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吓到,“啊”的一声,她惊恐的坐在了李世民的床边上。
“殿下,您醉了,快些歇息”焉儿惶恐的看着李世民,她仿佛知道李世民此时要做些什么了。
李世民没有说话,他使劲把焉儿推倒了。
焉儿摇着脑袋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推到他,但是李世民的劲实在是太大了,她根本推不动。
焉儿惶恐的缩在床头,浑身颤抖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身,眼泪已经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
看到没有顺从自己的焉儿如同待宰割般绵羊一样,瞬间让李世民感到兴奋不已,她那怜悯表情让李世民觉得是一场即将胜利的战役,他是征服这场战役胜利的王者。
李世民如同饿狼一般扑向了蜷缩在床头的焉儿,他露出了结实的肌肉,那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有着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刀痕。
烛火在里屋内堂一闪一闪,昏暗的内室里,大汗淋漓的李世民很快趴在杂乱的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焉儿起身用被子包住自己的全身,看到崭新的被单上那一小片血红的印记,她伤心的哭泣起来,脖子上带着的齐放家传玉佩,倒映着烛光,忽亮忽暗,仿佛为她惋惜。
这哭声很快惊醒了熟睡的李世民,他揉了揉眼,看到蜷缩在身边的焉儿,他的手碰到了湿润的被单时,他也愣住了,他明白了,是自己酒后的行为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李世民不敢看焉儿的眼睛,他只是低着头,穿好衣服后,他把另外一床被子盖在了焉儿的身上,隔着被子,他紧紧的抱着瑟瑟发抖的焉儿。
“焉儿姑娘,是我……”李世民刚想说,又戛然而止了。
焉儿默不作声,还是不停的在哭泣,她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做齐放的妻子了,两人曾经一起的山盟海誓顿时化作一缕青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焉儿姑娘,我……我会给你一个名分,如你愿意,本王可纳你为妾室”李世民就这样,心乱不燥看着她说。
焉儿依旧默不作声,她此时心里如同刀割一般,李世民对她来说,只是畏惧和尊重。
她起身下了卧榻,穿好自己的衣服后,径直回到了自己在李世民隔壁的房间里。
点燃房间里的烛火后,她不停地往着浴桶中倒着水,当她进入到浴桶里时,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她不停的用手巾使劲的搓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处都没有留下,雪白的肌肤变得红红的,仿佛一道道的血痕。
李世民独自坐在床边,他低着头开始唉声叹气,空荡的房间里,他可以听到自己的气息声音。
五更公鸡打鸣,李世民依旧像往常一样开始起床习武了,但是今天,他没有看到焉儿像平常一样在身边伺候了。
他悄悄的走进焉儿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屋里没有任何的回声。
他此时急出一头的大汗,用那大力气的脚踹开了门,只看到焉儿坐在浴桶中,歪着脑袋,她在浴桶中睡着了。
这么大的声响竟然没有惊醒她,李世民知道她昨晚一夜都没有睡觉了。
李世民围绕着浴桶旁边转了一圈,他才发现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已经离不开这位一直伺候他的这个民女了。
虽然深知是自己霸占了她,心里感到一阵愧疚,但是李世民没有接着往下想了,他用手拍了拍焉儿的肩膀。
焉儿被惊醒了,看着李世民站在一自己面前时,她慌忙的找着手巾要遮盖着自己的身躯。
“你莫要害怕,既然事已至此,那昨晚上我所说要你做我的妾室,你可否考虑好了”
“殿下……焉儿……不敢”焉儿低着脑袋,紧紧的蜷缩在浴桶内。
“无妨,就这么定了,虽说你是那齐放未过门的媳妇,但你们并未成亲,婚约私定,并无效,待我回到都城后,变向父皇请婚,让你风光嫁入王府”李世民这次倒是很淡定,丢下这句话后,便出去了。
焉儿自己陷入了一片混乱中,她只是一介民女,为何要成为秦王和太子利益之间的牺牲品,不仅是她,还有齐放。
如果齐放知道了此事,他该如何是好?
她已经从李世民的口中知道了齐放已经坐上了长安都城大将军,也许,他也在长安城内等候着自己随着秦王一起入朝。
多少日夜思念和齐放在一起的日子眼看马上就要来了,谁知,李世民竟然霸占了自己,她不知带该怎么面对齐放,愧对了他对自己的一番苦心。
她对齐放的愧疚,估计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偿还了。
焉儿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起了一件崭新的衣服,昨天的衣物,已经被她当做垃圾丢掉了。
她来到李世民的堂内,此时的李世民正在一边喝着粟粥,一边看着书。
看到她进来后,李世民只是抬了抬眼睛,继续他该做的事情。
“尔等暂且退下,焉儿留下伺候”李世民轻轻地说到。
“是”旁边的两位侍女退出了堂内,关好了门。
“殿下,焉儿只是一介民女,对于成为殿下的妾室,焉儿惶恐,不敢答应,还望殿下赎罪,焉儿只想从此以后在殿下身边伺候到老,并无他愿了,还望殿下能够成全”
焉儿跪在李世民的面前,额头碰到了地面,低声的和李世民说着。
“焉儿,你快快起来,昨日之事,是本王的错误,只是你若不嫁与本王,那你日后该如何?”李世民觉得一阵的愧疚油然而生。
“殿下,焉儿日后就不会再想希望任何,焉儿愿终身服侍殿下,还望殿下成全”焉儿坚定的对李世民说到。
“也罢,此事,以后在议,现你可尽量提出要求,本王大可满足你的需求”李世民看着可怜巴巴的焉儿,真的是于心不忍了。
“焉儿无任何要求,只求殿下能带焉儿回长安时,让我见上齐将军一眼,我好把他的家传玉佩交还与他”
焉儿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说话声音越来越颤抖了,心里一阵一阵的如刀割般的难受。
“好,我应许,回到长安后,你便可与齐放相见”
“焉儿谢过殿下”焉儿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在看李世民的眼睛。
长安城内,齐放在当上皇城大将军后,住在了东宫太子府不远的将军府内,由于职位的重要性,李建成特意把他安排在自己的附近,以便应急。
齐放在将军府内特意留了一个偏殿,他深知焉儿在随秦王回朝后,他便会迎娶她,他会实现自己的诺言,把焉儿的父亲何老头接过,这偏殿,就是给何老头留的。
齐放是日思夜想的希望着焉儿能快点来到长安,尤其是当他听说李世民打败了王世充和窦建德之后,他感觉比自己打胜仗还要高兴。
虽说自己现在有这般成就靠的就是李建成,但是对于他们两兄弟之间那深深的矛盾,他从未考虑过会有多严重。
齐放日复一日的在长安城内期盼着李世民的大军归来,他知道只要是李世民回来,他心爱的焉儿就会来到自己身边的。
焉儿和李世民的关系现在很是微妙,李世民虽说自己是秦王,有了长孙无忌的孙女当正房,但是对于这个民女,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只想每天每时每刻都想看到她。
李世民派人去瓦岗给焉儿的父亲送了不少银两,告诉何老头这是焉儿托人带回来的,何老头感激涕零的,嘴里直说:秦王殿下仁义,我家焉儿好福气!
终于,李渊颁布了大军回程令:秦王率领大军众将领于七月二十五日班师回朝,其所有地方事宜,交由地方自己处理。
接到圣旨后的徐茂公早已将新兵充入大军中,各个将领的精英都已按照事先的安排全部都进入了待命状态。
李世民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从洛阳出发了,他要在李渊的圣旨规定期限内回到长安城内。
焉儿随着李世民的大军也出发了,这一路上的心情对于她而言,不知道是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