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陈林慢慢将头转过去,微弱的烛光下徐桃已经将衣物穿好,微低脸颊,微红的脸庞尽显娇羞状。
“你这个傻丫头可不要听木子那个家伙胡言乱语呀——”陈林轻声说着,用手来了一个摸头杀,“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这些来支撑的,其实只要双方互相深爱对方,是第一个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你,忘记对你的感情,你是我第一个深爱的姑娘,我相信我也是你第一个深爱的人”
“嗯嗯——”徐桃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这么晚出来要是被徐姨发现了,你可就完蛋了,我可以送送你,但是不能送你到家门口,我只能远远的看你进门,走吧。”陈林说着便要起身。
而陈林还没有起身就被徐桃的小手抓住,制止了。
“怎么了?”陈林问。
“我想好好陪陪你,就这样一直陪陪你——”徐桃语气细如蚊哼。
这让陈林有些为难了,最后陈林还是坐了下来。不过,总不能一直这样坐到天亮吧?
“桃子——你跟我来。”陈林说着起身将徐桃拉出屋子,来到小木屋后面土堆上,二人并排坐下,这土堆坐东朝西。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徐桃跟随陈林坐在土堆上,左右看了看,一片漆黑,便轻声询问陈林。
“这个地方是我以前每天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来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可以看到最美的日出——”陈林扭头看着徐桃,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我们几个以前经常在一起看日出,但是这一次我想让你看看我眼中的日出,只有我们两个相伴看到一场“不一样”的日出。”
“嗯嗯!!”徐桃一愣之后忙点头。与陈林肩靠着肩,最后徐桃将自己的脑袋轻轻搭在陈林肩上,感觉这一刻是最幸福的一瞬间——
而陈林看着徐桃也是微微一笑,等待着日出的来临。
已经是深夜,而徐木家的主卧室,徐母与徐父两人并没有睡去。靠在床头上,好像是在聊天。
“老婆子,你呀,干嘛非要那两头牛的聘礼呀,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那陈林小子对咱们家的小桃子是真心的,还有小桃子也是喜欢那个陈林小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床头上,徐父刚要点上一根烟枪,看到躺在一旁的徐母只能又打消了抽烟的举动。
“老头子,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这聘礼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呀,你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了,我要那些东西干嘛?我们的一切都会留给孩子们。你说的一切我都清楚,我不是也想激励陈林那个臭小子振作吗,难道真的要这帮孩子吃我们留下来的老本儿吗?”
“你呀,一辈子呆在这个村庄里,打小就没有出去过,你没有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要的那点彩礼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几乎等于没有。”徐父说着,“几个孩子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觉得他们还能像你一样留在这个村子里一辈子不离开吗?就单单是咱家的木子,你这个做母亲的不了解孩子的心思吗?”
徐母一听便沉默了,知子莫若母。
“老婆子,假如陈林那娃娃要离开了,去到外面世界为一户大户人家做事,他若要带上小桃子,你会同意吗?”徐父半试探性的询问。
“老头子,你到底要说什么?!”徐母一听来了劲,因为她了解徐父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在自己耳旁吹那些空穴来风的事情,既然徐父这样说了,那么就肯定有事情,“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唉——”徐父叹息一声,其实徐父自己很明白,只要自己说出这句话,那么徐母就一定会起疑心,几十年的老夫妻了,怎么可能不了解对方,“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陈林那个小娃娃要下山了,我也不知道要几时回来,算是去外面的世界打拼吧——你会同意咱家的两个跟着陈林一起去吗?”
“当然了!”徐母一听来了劲,“老头子,其实我打心底里明白我们那两个娃娃绝不会留在这里的,是我一个人在自欺欺人,就像是你当年突然的来,他们也要去到你曾经的世界——我只是舍不得,怕我们的孩子会象村子里的年轻人一样一去不返——”说着徐母的话语竟然有些哽咽,显然是见过太多一去不复返的这个村子的人了,就像是死了一般了无音讯,可是,明明就知道他们还活着——在寡淡的深山农村里的人们总会时常饱尝相思之苦。
“你放心吧,无论什么时候那三个娃娃无论走多远,总要回来的,因为这里是他们的根,他们总会回来的,总会回来的——”徐父将徐母搂在怀里,轻声说着,“哪怕是万分之一,不,十万分之一的概率孩子们不回来了,我相信你也不会怪他们的,对吧?因为他们那个时候已经过上我们拼了命想让他们过上的富足生活,不愁吃不愁穿。即使是这样,我也会陪着你,因为自此我娶了你,你为我生下一儿一女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已经抛弃了所有——”
“讨厌——几十岁的人了还学小年轻净说甜言蜜语的,羞死老娘了。”徐母轻轻打了一下徐父的胸膛。
“你这是干嘛?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徐父见徐母起床神色有些紧张,目光时不时的看看窗外,似乎在等待一个人的归来。
“大晚上我还能去哪里?”徐母说着便开始翻箱倒柜,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既然已经同意孩子们离开,那总得给孩子们留点盘缠之类的吧?免得他们几个娃娃刚去就风餐露宿的。”最后徐母在满是灰尘的衣柜的犄角旮旯翻出一个铁盒子,而铁盒子上被灰尘遮掩的已经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徐母将上面的灰尘打散,坐在徐父边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铁盒子。
铁盒子里面有几张红色的纸张,南国币,每一张都是面值一百。还有一制作精美的金钗,一看就价值不菲,预示着主人的身份不凡。
“这些都是你给我们家的聘礼,那个时候的你全身上下除了一身的破烂盔甲就只有这些东西。”徐母一见这些东西,脑海里就开始闪烁几十年前的画面,“那个时候我父母还不让我嫁给你呢,是我要死要活的要嫁,最后还是两个老人妥协了呢。”
“是啊——那个时候我已经几乎快放弃了,是你哭着将我一巴掌打醒,我才能坚持直到娶你为妻——”
“我们哭了一辈子绝不能再苦了孩子。”徐母看着一盒子的旧物,看着,手拿着盒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既然这个是你从外面的世界带来的,我想这些东西或多或少有点价值,就让孩子们带上,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反正这些东西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