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到底有没有?”陶尽看着蒋空喊着,“到底是不是你家老爷子病危?”
“有的!在车上!”蒋空立马回应,“前辈请稍后,我现在就去取!”说完蒋空立马逃出门去,只留下萧琳儿和那耳钉少女。
陶尽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林,陈林接触到陶尽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脸的警惕,这个老头儿想什么坏事呢?
不一会蒋空便将医院的症断书以及一张X光照片拿来,“前辈,请过目。”
蒋空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这些物件交道陶尽手中,然而陶尽并没有率先看医院的症断书,只是看了那一张拍的肺部X光的照片。
陶尽眯起眼睛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打扰。
“老头儿,你看的这是个啥?”陈林从来没有看过这个玩意儿,一时好奇便凑了过来与陶尽一起看着,“好大一片黑肺哦!”陈林不由的感叹。
“臭小子,好不容易真正的实战一回,我且来考考你,这个腹部出现了哪些问题,尽量细一点,你的回答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你起飞。”
“这还不简单嘛,首先这片肺黑暗处以及遍布整片肺部,至少证明这个人已经是病入膏肓了。细看之下,即便是如此这片肺部依旧还有清晰可见的阴影,这些阴影黢黑并且完全已经死死贴在肺泡之上,这也就可以看出这肺泡上的阴影并不是长年累月由外部进入的秽物,那么就还只剩下一种可能性,那便是这肺本身产生了病变,而且实话实说已经是快埋了的,再不医可就真的玩完了。”陈林细看之下给出这样的评论,“差不多我就只能看出这些。”
“还不错嘛——十几年的医术没白学。嘿嘿——”陶尽满意的笑了笑,捋了捋自己嘴前那长长的白胡须,“那若是要你用我授你的古针灸医术又该如何医治?”
陈林有些警惕的看着陶尽这“嘿嘿”一笑,怎么感觉这个老头儿在坑自己。
“如果要做到百分之百医治的话,会很麻烦。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内力逐渐牵引肺部病变之物进入血液,再用祛针封住身体的天启,封境,空曲,命曲,风星五个穴道防止病变扩散到全身,将病变之物引致手腕的关内穴,用祛针开一道小眼儿导出来,差不多了就这些了。还有一小部分只能到时候随机应变了。”不过陈林还是没有太过在意这些,陶尽要自己讲述那就讲呗。
而蒋空三人诧异的看着陈林,好似看着怪人一般,特别是蒋空,因为陈林所说的这些穴道还有什么内力就连他这个年过半百的人都没有听说过,更何况是萧琳儿两个女孩子了,那更是迷茫。
而陶尽听着陈林的回答没有作声,只是嘴角一翘,邪魅的目光正大光明的看着陈林。陈林心中一紧,完了,自己被这老东西坑了。
“后面的,你们都听见了吧,这个家伙也能治。”陶尽的目光跳过陈林,看着前面还在愣神的蒋空,“你们把这个家伙带下山去吧,要我下山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了。”
“我擦嘞——”陈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家伙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不去!我就算是老死在这个地方也不会去!爱咋咋地。”蒋空三人还在木讷之中陈林便抢先说着,“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陈林坐在一旁的长木凳上,侧着身子,弯曲着膝盖将脚掌放在凳子上,侧过脸去,一脸决然没有商量的样子。
“人是你给领进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难道不该你去?难道你不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陶尽缓缓说着。
“哎呀!懒得和你废话,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我是不会下山的!”陈林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与萧琳儿二女擦肩而过,朝门口走去,“我先走了!”
砰。门毫无征兆的紧闭,“真的要走吗?没有商量?下山去是你必须要要走的路。”
陶尽说着,无比认真的语气陈林确确实实的的感受到了。只不过陈林撇过头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目光认认真真的看着陶尽,一只手掌轻轻的扶在门把上。
砰。陈林手中的门把突然炸裂开,紧闭的木门也就打开,露出一点缝隙,陈林打开门之后愣住了,眼前站着徐木和徐桃二人,徐木一脸哀样,失落尽在眼神中。而徐桃红润的脸颊,眼眶里喊着热泪,仿佛下一刻就要喷发一般,这是陈林绝不能让它发生的事情。很显然,徐木二人定是听见了陈林的谈话,随后徐桃扭头发足狂奔。
“还不快去追!”徐木说了一句。“桃子!桃子!”陈林喊着立刻追了上去。
原来徐木与徐桃急急的忙活完才结伴跑出来,福伯告诉二人应该在陶尽家里,所以徐木和徐桃便兴致勃勃的跑来,刚到门口就听见陶尽要陈林离开的对话。
而徐桃有陈林徐木很放心,徐木便走进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娇小可爱脸颊以及一张非主流,最后便是蒋空了,而现在的徐木可没有兴趣再去嘻嘻哈哈了,只是对着陶尽平平静静的喊了一声,一拜,“陶爷儿。”
“木子,你来了——”陶尽也是平平静静的回了一句。
“前辈,我家家主——”蒋空关心的是萧家,便冲陶尽抱拳一拜,说着。
“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尚且去镇上住上一晚,明天再来,我定让那个娃娃随你们去,顺便说一句,那个娃娃是我的徒弟——”
“是是是,晚辈及萧家定不会亏待前辈爱徒!”蒋空说着便带着萧琳儿儿女离去,留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意义,更何况,现在这个气氛本来就很微妙,要是陶尽将怒火撒在自己身上那可就完了。
屋内只剩徐木和陶尽二人。
“木子,你是不是也不想让陈林离开?”陶尽说着,起身寻一坛子桃花酿,开封,说完便抱着坛子满满得饮上一口。
“不,我同意死狗离开这座深山——”徐木压低声音说着,声音成熟的好似一个中年大叔,根本没有了徐木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稚嫩,“非池中鱼,非林中兽,这山,困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