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众人便看到一道青虹划破天际,瞬间便到了问道之路的山谷的小亭子边。遁光散去,看清楚其中之人的相貌,那王长老当即一惊,随即恭敬的说道:“三师兄,您怎么来了?”
南宫门上任家主的第三弟子,道号“炼药子,”乃是南宫家真正的中坚力量,有着筑基圆满的修为,且还是三品的炼丹大师,在整个南宫家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有虽然这两人同是筑基期的修士,但却是有着天差地别,这王长老明显面带恭谦之色,讨好之意。
王长老有些纳闷这人来干什么,这炼药子大师地位尊贵,如果他有什么要求的话自己也只能无条件答应了。
“来找谁麻烦,不对啊!今天测试的少年甚至有些连那些凡俗中世家的少爷都算不上,要得罪也不可能有人来得罪这人啊,要说他是看上了哪位少年呢?这种可能也有,但在昨天,不是已经都把那个资质最好的徒弟给他了吗?”王长老心中暗自琢磨。
不觉间王长老的眼睛就看向了那个第一个通过铁链的少年,要说资质,昨日他在测试中可没有灵根,但今天却能以凡人之躯,不借助外力的通过铁链,实在匪夷所思,难道这少年的身上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吗?而炼药子大师专程过来,是不是就是发现了少年身上的秘密。是了,是了,看那炼药子大师的眼光一直看向那白俊少年,恐怕就是专门为他而来的。
不觉间王长老看向冷寂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好奇。
冷寂正在亭子中休息,正不知那个轻笑之人是谁,从对方飞天遁地的本事来看,和王长老殷勤的姿态来看,定然是个了不起的大仙师,如果自己有幸能拜在对面门下,对自己未来的发展定然很有帮助。
突然,冷寂感到周槽的目光似乎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他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那些南宫门的弟子门的目光纷纷都看向了自己,而原因,原因在与,那个非常厉害的仙师和王长老都在看向自己,所不同的是,那仙师眼中有赞赏,而那王长老的目光就甚是怪异,看的冷寂心中发虚,不禁暗道这王长老不会有什么癖好吧。
“师叔。”周围几个南宫门的弟子此刻如排练好的一般,整齐划一的恭敬叫道。
炼药子笑着摆了摆手,言道:“这个小家伙非常有趣,性子和毅力都挺好,他的仙根你昨天测试了么?”
王长老赶忙凑上前说道:“昨天就测试过了,这个小家伙没有灵根,我用的是基础的灵根测试法,至于其他的资质还没有测试。”
王长老虽然嘴上说其他的测试,但大家都知道灵根没有的话,那其他的包括炼丹、练器的资质就算再好,也终究不能踏入仙门。
炼药子这时说道:“这问道之路是曾经南宫家一位元婴老祖布置的,巧妙地结合了山谷的风、自然之力,是非常考验心性的一个测试,而关键在于,测试者的天赋越强,测试所引发的难度也会越大。”
炼药子说到这停了下来,但众人心中都明白,看看冷寂和其他人的对比,难度相差了快接近十倍,王长老可以观察到,冷寂在铁链上的遭遇的狂风,还有最后的那只在冷寂身上出现的狂暴的风刃。
“看来这小子,虽然灵根不显,但恐怕是有其他的厉害资质呢。”
冷寂一看机会来了,当下更是不能错过,如果自己能够拜这位仙师为师的话,自己的修仙之路将获得很大的助力。
“小子承蒙仙人指点,如仙人不弃,小子愿侍奉咋仙人左右。”
一个身影从亭子中冲出来,拜倒在了炼药子身前,口中恭敬的说道。
“心性不错,罢了,相见也就是缘分,老夫便把你留在身边吧,至于将来如何,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王师弟,此子便跟在我身边做一名记名弟子好了,你回头将他的身份玉牌送到我的住处。”那炼药子说完,身上便有夺目遁光伸出,将冷寂包裹在其中,在身后一众少年羡慕的眼光中,一闪而起,带着冷寂瞬间飞去。
······
灵药谷,在整个南宫山之上都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此处的主任炼药子,不仅修为达到了筑基期的圆满之境,并且年纪也有望冲击那金丹之境,更皆身兼南宫山的首席炼丹师,本身是三品的炼药大师,就算是掌门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此处山谷大小约有数千丈,除了院落之外,便是种植这无数的珍惜灵药,浓郁的药香,让人闻之不由精神一震。而在这山谷之中,有着数十间简朴的石屋,其中一间石屋内,一名少年紧皱着眉头躺在床上。
房间不大,却收拾的极为干净,窗口处有着阳光斜撒进来,照在窗台之上一盆不知姓名的植物身上。
此刻的冷寂不可谓不高兴,因为自己在问道之路上的优越表现,被炼药子收做记名弟子,但他却发现,自己不是炼药子的唯一徒弟,本来这也不算什么,但让冷寂郁闷的是,昨天那个好看的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白月婵也拜在了炼药子的门下,并且因为她比自己早来了一天,竟然成了自己的师姐!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倩影迈步而入。
眉毛弯弯,琼鼻樱唇,俏脸不施粉黛,却有一股高贵之气自然而发,肤质也是白皙细腻,腰间三千青丝垂落,更是透露出一股钟灵之气。
这人正是冷寂的师姐,白月婵。
看到冷寂在石屋中呆呆的躺着,她手中拿着一个石碗,淡淡的说道:“师尊吩咐,那铁链上的风刃虽然外表看着没事,但为了防止身体留下隐患,还是将这碗药喝了,师尊还吩咐,之后你便去找他,他有事要和你说。”
说罢便将石碗放置在了桌子上,干净利落的转身出去了。
而从投到尾她的眼神也只是在进门在冷寂身上做了片刻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