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到的云欢和刘牧,跑下出租车,快步走进酒店。
无需服务员的引领,云欢暗运玄功,一抹金光自眼底一闪而逝。
云欢的目光穿透墙面,迅速扫视了各个房间,成功锁定了蓝冰灿她们所在的包间。
恰好,云欢发现余兆海的咸猪手就要摸上蓝冰灿的大腿。
刘牧再一次见证了奇迹的发生,云欢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了。
是的!
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踪影!
揉了揉眼睛,刘牧惊讶地问前台的服务员:“你看到刚刚和我一块进来的朋友了吗?”
“不好意思,先生,我没注意到还有其他人进来。”酒店前台回答道。
“好的,你抓紧带我去‘芙蓉厅’,我找朋友有急事。”刘牧催促道。
等刘牧赶到芙蓉厅的时候,完全惊呆了,愣着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酒店服务员一时间也不知所措,扭头去叫经理了。
只见,云欢单手举着一个大光头的人,冰冷犀利的目光盯着房间内的其他人,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被举起来的人正是余兆海,他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冒了出来。
这要是不小心脱了手,还不得摔成重伤。
“兄,兄弟,你把我放下来,有话咱们慢慢说。”余兆海慌张地说道。
云欢目光看向蓝冰灿,征求她的意见。
如果蓝冰灿发话让云欢把余兆海扔出去,云欢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余兆海半睁着眼睛,求助道:“小蓝,刚才是我过分了,你快让他把我放下来,合同我马上签字!”
蓝冰灿又喜又惊,顾不上去探究云欢为什么这么厉害,急忙对云欢说道:“你来的正好,我也没吃亏,把他放下来吧。”
余兆海被放回座位,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紧张的心情。
看来,在这个世界,有时候也需要用武力去解决一些东西!
云欢最近很喜欢《孙子兵法》中的一句话: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意思就是:不通过交战就降服全体敌人,才是最高明的。
这个单子还是要签的,云欢很清楚这个单子对蓝冰灿的重要性。
所以,云欢决定,今天不要做一个粗暴的野蛮人,要用对方的方式让对方折服。
云欢在蓝冰灿之前的位子坐下,示意她坐在其他的位子上,刘牧也缓过神来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余厂长,刚刚事情紧急,多有冒犯,请多海涵!”云欢举手抱拳说道。
余兆海拉着脸,没有说话。
云欢伸手拿过来一瓶酒,单手拧掉瓶盖,十分霸气地说道:“余厂长,现在咱俩之间喝酒决胜负,你每喝一杯,我喝一瓶!”
“你赢了,签单的事情就此作罢,单我们照买,我任凭你来处理;你输了,干脆利落地在合同上签字,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当是交个朋友。”
身为厂长,余兆海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什么时候遭遇过今天这样的局面,有心找回场子,又担心云欢有诈。
余兆海手底下的几人,听闻云欢的建议,顿时都来了精神。
小子,任凭你三头六臂,这样喝,还不得喝死你!
“余厂长,跟他干!”
“余厂长,你在咱们厂若称酒量第二,无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还怕他不成!”
“白酒是实打实的,他使不了诈。”
“余厂长,今天喝倒这小子,让他知道这个江湖到底谁说了算!”
在手底下几人的怂恿下,余兆海给自己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发了发狠说道:“来,干!”
“余厂长,加油!”
“云欢,加油!”
“加油!”
包间内已经明显分成了两个阵营,机械制造厂的人纷纷给余兆海喊加油。
蓝冰灿和刘牧也很激动,全都站起身来给云欢喊加油。
本来,赶过来处理纠纷的酒店经理,看到矛盾解决了,此刻已经演变成双方的人正在拼酒,酒店经理急忙示意服务员再去拿几瓶茅丹酒过来,也跟着在一旁大声喊加油!
只见,余兆海皱着眉头,分了几大口,猛干完一杯酒。
云欢这边举起了酒瓶,白酒顺着喉咙流入腹中,被云欢用一团真气包裹起来,粮食的精华被提取吸收,酒精成分被云欢从毛孔里蒸发而出。
无人能察觉到云欢细微的举动,大家都被云欢的表现给震惊到了。
这哪里是喝酒!
还是白酒!
这分明是在喝矿泉水!
酒气飘散开来,满屋子都是茅丹酒的酒香。
酒香不怕巷子深,遇到云欢香更浓!
如果茅丹酒的厂家在白酒品鉴会上能够请到云欢,那效果可想而知,估计不需要主持人再多说什么了。
余兆海酒量本不弱,但从未这么干喝过,连着两杯高度酒干下去,顿感头重脚轻。
反观连着两瓶酒下肚的云欢,一脸正气,精神越发的抖擞。
“云欢是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今天我余兆海服了!单子交给你们公司我放心。”余兆海认怂了,顺便夸赞云欢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余厂长过奖了,酒桌识英雄,余厂长才是真豪杰!”云欢把不知道哪一本书上记下来的句子顺口讲了出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云欢这么识时务,余兆海心里的受挫感减轻了不少。
“好,云欢老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合同拿来,签字!”余兆海再看向蓝冰灿的时候,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轻佻神态。
好几大千元的茅丹酒,转眼间就喝没了,蓝冰灿正心疼呢!
听到要签约了,蓝冰灿急忙把合同递过去,酒钱的事早给抛到脑后了。
签完合同,大家好好的吃了一顿饭,彼此之间多了几分理解和信任。
蓝冰灿结账完毕,当先走出门去,云欢单手扛起身高将近一米九、体重将近二百斤的薛大伟,尾随其后。
刘牧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感慨道:“那天我喝醉的时候,大师兄就这么扛的我呗!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啊!”
余兆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些后怕地说道:“这兄弟!他是真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