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诸龙半路消失,害得她连工钱都没拿到,说好的给霍大魔头带好吃的也没带,哎,没银子可真不行。
花禅苦恼的思索着,眼前人的美让她的心跳的越来快,她不自觉咽了几口唾沫,视线偷偷地往水面下瞟去,除了看见一团漆黑浓密的长发什么也看不见。
“咦......”花禅伸长脖子,水里面的人雪肤锦颜,大眼睛眨巴两下,惊呼道,“我,我变回来了!”花禅赶紧挽起双袖,将手臂露出来捏了捏,“哈哈,白了白了,果然还是白的好。”
霍璟看着眼前人越来越凑近水面,丝毫没有收回脖子的自觉,一个弹指打在她额头,声音里夹杂着似有若无的不自然,“衣服。”
花禅揉着前额,苦着一张小脸嗔怒,“又打我,很痛知不知道!奴役我又不给银子,天下的便宜都被你捡光了。”
“下次。”霍璟没什么表情,只是专注的看着花禅,眼波流转。“等等,你是说你下次会用我做的洗发香膏了?”
“嗯。”
“呵呵,等着,衣服马上就到。”花禅的心又重新开始加速跳动,她隐隐发现她似乎开始期待他那样专注的眼神,而自己快速跳动的心并不像廉姝说的那样是因为紧张害怕,这是一种比自己变回原来的模样还开心的事。
花禅走到专门放衣服的柜子面前。她的衣服和霍璟的衣服分开放在不同的柜子里,花禅打开霍璟放衣服的柜子,拿出一个黑色包袱,脚上一重,低下头一看,吓得她倒吸一口气,“霍霍你这是什么喜好?这鬼怪面具也太吓人了!拿出去十文钱都没人买,你不会又是花了大价钱从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买的吧?”花禅捡起面具,赶紧将它丢回柜子里。
“不要钱,自己刻。”霍璟早已经穿好亵衣亵裤,正用毛巾将自己头发拧干。
“也对,你的木工手艺可以比过极木阁的师傅,霍霍,你提起这回事我倒记起来了,我叫你一声师父是不?你喝过我敬的茶,是不是也该对得起这声师父,所以什么时候可以教我雕刻!”
“找到老爹后。”霍璟走出澡房。
“那日子不远了,你那特别‘不正常’的朋友说,翼盟的人明天就可以上山。”花禅一边埋头选衣服,一边小声嘀咕,两只手各拿一件白和黑的衣服,“一个大男人衣服要不要叠的这么齐整,该选哪一件?”
“黑色锦衣。”霍璟倒觉得那‘不正常’才是诸龙正常的地方,他喜欢看热闹,指不定会出损招。
霍璟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花禅将翻出来的衣服全部团成一团全部塞回包袱,将包袱扔进柜子里,“衣服乱和我没关系啊,你要的衣服在最下面,找到它还挺费劲儿的。”
霍璟向花禅伸手。
花禅将衣服递给霍璟,看着他利落地将黑衣锦衣穿好,愣了半晌后,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你看头发还在滴水,这样受凉了以后会头疼的!交给我,保证把你头发绞的干干爽爽,再用一点我做的独家秘门润发香膏,十天半月起床后都不用梳头发!看在你同意用洗发香膏的份儿上,这次就白送你用的。”花禅笑的十分开心,拿过放在一旁的毛巾,将霍璟拉坐在椅子上。
霍璟不防备花禅力气突然增大,眉头微皱,“诸龙给你闻过什么?”
“不就是百毒全,又臭又香的,没其它的了,对了,他说好的我带他逛街还会额外加工钱,到现在也没看见他人影,一点也不靠谱。”花禅一溜说顺了,最后才发现当着人面说对方朋友不是很好,又补了一句,“也没很不靠谱儿。”
霍璟点头,脸色一瞬暗沉,她的力气明显增大了很多,目前看来她未发觉,按照诸龙以往的习惯,这应该只是开始。
流芳阁和流玉阁分处两条街,遥遥相对,都是翼盟管辖,流芳阁专做男人生意,现在天还早,路过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流芳阁王妈妈风韵尤佳,满含笑意的拦着将要走出去的男人,虽然这男人在别人眼里穿的破破烂烂与乞丐无异,但翼盟几个分处首部她是必须知道的。
“宗主可好久未曾关顾流芳阁,王妈妈我真是想念的紧。”王妈妈香帕一扇,粉香四散。
诸龙赶紧捏紧鼻子,“得,不是那位吩咐的事我还真不乐意过来,那女的全须全尾的交给你,到死的那一天也得全须全尾的懂了吗!”
“懂,懂,那位的心思我也不好多猜,但凡我聪明点儿也该知道如何才叫那位高兴,宗主多提点提点我,王妈妈我一定记得你的恩德。”王妈妈赔着笑脸,头上几根金钗晃人眼。
“这个女人你就别客气,她那么喜欢男人,当然是多给她送男人了,特别是那种她看不上眼的最好。”诸龙放开鼻子,深吸一口气。
“懂,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王妈妈朝着诸龙扇扇香帕告别,扭着细腰踩着小碎步往后院去。
廉姝使劲儿拍打着门,指甲抠断了几根,“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京城廉家的,要是我爹爹知道你们抓了我,你以为你们还有命活,快开门。”
“开门。”王妈妈一声娇喝,身旁八尺壮汉快速行动。
廉姝被推到在地,早已不复以往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发髻纷乱,妆容不堪,“你们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把我放了,不然,以后有你们找死的时候!”
王妈妈俯身捏着廉姝下颌,“亏得你还有这张脸,不然我还不要,进了这里,就算你是公主,也没人救得了你!”
廉姝听了此话,脸上神色不再高傲,早已经被惊恐占据,“你知道我是谁?”
“廉家大姑娘,娘家依靠着陈贵妃,除开你是廉家大房嫡出之女,还真没哪一点让人看得上眼,你后面的弟弟妹妹们都是成气的,你放心,没你廉成钊不会在意,看好了,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呵呵,就把你们送进流玉阁去。”王妈妈一甩香帕,扭着小腰慢走出门,“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那颗高挂天上的魔星,唉,都说女儿命薄,千万莫招惹无心之人,真的一点没错。”
“你们都该死,他凭什么这么对我!该死!”廉姝挣扎着想要跑出去,却被四个壮汉紧紧围住,最后只得绝望地匍匐在地,“我只恨没能得到他,哈哈,哈哈.......那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你该死,你们都该死。”廉姝面目狰狞,将心理所有怨毒的诅咒都送给了花禅和霍璟。
诸龙一路施展轻功快速回到泰和客栈,因先前里面的人都已被翼盟的人清退,客栈依旧静悄悄,“蠢女人,居然妄想下药,这辈子都别想出来!”诸龙慢吞吞走向霍璟和花禅住的房间,只是人未走进,便听到到处是激烈响动的声音。
“放开。”霍璟的呼吸不稳,一声闷哼在空旷的房间响起。
“好香......”花禅松口,将霍璟嘴唇上的血迹添干净,此刻正坐在霍璟身上,伏低身子嗅着他的脖颈,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美味,我为何要放开你。”
“你放开我,才有更多的肉吃。”霍璟循循善诱,双手被花禅反压在地上,她已经将自己当做一条狼,随时随地想扑倒猎食移动的活物。
“虽然我不是一条聪明的狼,但也听出来你在骗我,你要趁机杀了我,你是坏人!我才不上当。”
花禅找准地方下口,被霍璟躲开,“嗷呜......”
霍璟趁机翻转身将花禅压制住,快速封了她全身大穴,让她不能动弹。
花禅的眼睛早已经变成灰蓝色,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嗷呜......嗷呜......”
霍璟干脆将花禅哑穴封住,他很确定眼前人是一条速度迅猛,力大于常人的成熟狼,那种似刚出生幼狼嚎叫,奶声奶气却又无助的声音,这样做很明显她在示好求饶。
“想吃肉?”霍璟摸了摸嘴唇,“可是你刚刚已经吃了。”霍璟漫不经心的点点自己的嘴唇,眼神锋利,声音冰冷,“果然没了人性,胆子也跟着大了。”
破空声响起,霍璟快速将匕首抵在花禅脖子上,“你是人,自然会怕,想要吃肉就得乖乖听话。”
花禅眼珠子乱转,似懂非懂,只感觉脖子处凉飕飕冷冰冰,想嚎叫又叫不出声。
“哈哈,哈哈......”诸龙听够了墙角,笑的直不起腰,“我说大魔头,她要是能乖乖听话,对得起我用的药吗,你知道我试了多少遍才试出这种成效,过来人告诉你,你要细心呵护,真诚喂养,让她依赖你,不是怕你,用你的爱软化她的利齿,她的心,祛除掉她的狼性,这样你就成功了,怎么样,有趣吧,改善你乏善可陈的人生,哈哈,相信你已经体会到了。”诸龙朝着霍璟挤眉弄眼,“你放心,没解药,慢慢玩。”
“找死!”霍璟快速欺身近诸龙面前,匕首朝着诸龙周身各处大穴刺去。
诸龙不停躲闪,“喂,你这人很无趣知道吗,这样一只小可爱陪在你身边,你应该感谢我呀,这种要人命的刺法,老实说,你是不是想了很久了!”
花禅双眼望天,听着身边的打斗声,只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