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确实大胆，甚至有些疯狂。
“你是最接近于你的父亲的人，也就是说，至少现在你是最了解他的人，”吴梁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这件案......事情就发生在你的身边。”
看着陈依泉的眼睛里出现了很难理解的复杂情绪，吴梁好像有些后悔，毕竟这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女孩，死亡对于她来说，或许还是太可怕了。
“我......”陈依泉说着，头再次低了下去，不过这一次脸上没有脸微红。
看着好像有些希望，吴梁说道：“布鲁斯·韦恩曾说：‘想要战胜恐惧，就要成为恐惧本身。’在我看来，恐惧不过是对未测事件的未知性产生的一种不安感，就像是在夜间行走的孩子。如果你更加了解这件未知的事，将未知变为已知，甚至成为这个未知的事物，恐惧自然就消除了。”
“我很感谢你邀请我，但......”陈依泉有些害羞地说。
唉，果然么。这件事还是太尴尬，明明我也是想拜托晕血症。
“我愿意。”
“啊？”吴梁一惊，“喂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
虽然吴梁没有想过，昨天晚上，他也是这么对待吴衡的。
“既然这些事情可能会在我脑海中存留一生，那我更愿意把它们使我产生的恐惧感扼杀。”陈依泉抬起头，朝着吴梁微笑着说，“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是谁呀？”
“布鲁斯·韦恩？”
“嗯。”
“哦，那是世界首富。你也可以称他——蝙蝠侠。”【注】
第二天一早，吴梁就叫醒了吴衡。
今天是吴衡实习的第二天，根据林凌的说法，吴衡的实习可以跨个阶段，也就是说他今天可以去任何地方寻找资料，只要打声招呼就行。
还没吃早饭，二人匆忙地跑出门。虽说是吴梁带头说要长跑，但是3公里的路程那是那么容易跑的，吴衡一直落在吴梁身后，等到了警局门口，吴衡已然是筋疲力竭，完全没有什么兴趣去看资料。
“吴，吴梁，等等，坐坐坐这歇，歇会儿。”吴衡说道，上气不接下气了。
“都跟你说了，适量的锻炼是有益于脑神经的运转的，在低速有氧的运动下人体能够快速达到亢奋状态，肾上腺素的分泌也会加强，对思考问题很有帮助的。现在不去看资料，等过会儿完全休息好了，我们这么跑过来可就完全属于浪费时间了。”吴梁看着地上的吴衡说道。
“依我看呐，你们哥俩就是白费力气。”林凌警官从大门出来说道，“所有的资料我几乎都看了，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黄灿的死虽然是和赵泷一模一样，但是从现场的景象看没有任何疑点，办公椅上的脚印也符合自杀。真搞不懂，这个鬼女人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对了，詹老头呢？”吴梁问道，一手还擦着脸上的汗。
“你们俩呀，还是先进来把身上的汗擦擦，过会儿吹了风，着了凉，实习和案子可怎么办？”
实习！不行！
吴衡立马站起身，像是满血复活了一般，一股脑地冲向警局里面。
“还是你这家伙能搞，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吴梁后面传来，正是詹警官，“诶，小子，昨天晚上去哪浪了？”
“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吴梁说着，没有正眼看詹老头的脸便往警局大门走去。
在卫生间擦过汗之后，吴梁总算是能够去档案室。这里或许能够查到一些网上查不到的东西。
林凌警官去给他们买早点去了，所以只能让詹警官把他们带到档案室。
“老方啊，我又来了。”詹警官说道。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比他年纪还要大不少的老头，可以说算得上吴梁爷爷辈的人了。此人的背始终弓着，好像是受过什么伤，肩部的关节也有些不利索。
“想看什么资料自己找，手机啊什么的，只要是电子产品都放到这个盒子里，一会你们走的时候才能拿。”那老头说道，停顿了一下，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人。“这俩我没见过，新来的？”
“啊，大爷，我们......”吴衡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无情打断。
“警察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当的，小伙子。哦，对了，从这里往里面走，第十三个架子旁边有一个可以坐的地方，是专门留给你们这些不信邪的小鲜肉的，但是只能坐两个人。”那老头像是没听到吴衡正在说话一样，说着，声音有些沙哑，“建国啊，你们俩帮我把这里看着，我先出去抽个烟。”
话没说到一半的时候，这老头就拿出了一根烟袋，向着档案室的门走去。因为弓着背的缘故，他走得很慢，但不知为何，这吴衡、吴梁、詹建国这三人愣是看着他走出去，在这期间没有干任何事。
看到老人走出了档案室，詹警官转过头来对着吴衡大喝道：“喂，你小子！知不知道老方式什么人？”
“他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警察吧。”吴梁说道，“他的肩膀和背部都有伤，再加上他的岁数这么大了都不愿意在家里养老，看起来是对警局有很深的情感。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他能够受这么严重的伤，年轻的时候可能不仅仅是刑警——甚至有可能当过兵，做过特警。”
听到吴梁的推断，詹警官摇了摇头说：“你说的不错，他是干过警察，但是没有做过特警。更何况他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特警之说。你们俩，想看什么就自己去看，我呢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说罢，詹老头走到刚刚方老人坐的地方坐下，替他看场子。
吴衡吴梁走到某个区域，开始了他们的“搜查”。
“按照我昨天说的，你查两个死者的消费记录，我去找我要找的东西。”吴梁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