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中,都应该又一个不敢也不愿意提起的人吧?
一、
我这20年遇到过太多的生生死死,从最好的朋友再到陪我长到大的“妹妹”再到母亲的离世,见过这么多亲人朋友的离世早已让我对于死亡产生了麻木,对于一切而言似乎没有太多的情感。
陈磊,你要是还在的话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我出生在农村,从小天天不是河边就是山上的,记得小的时候有一个比我大九岁的哥哥,他每天不是带我去河边在就是山上。
他也不嫌我小,也不把我当成是一个累赘,就这样我天天的和他们混在一起。
那个时候也小,没有几个人愿意带我一起玩,所以我就把他当作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每天的生活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游山玩水。
由于时间太长了,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所以这篇故事将会很短。
(当然,我几乎很多篇章都很短,我朋友都说不够看的,以至于他们经常打电话催我,其实我想说写的短又不是我的错,本身有些事情我都快忘了,有些他只能写这么长,你们就凑合一下)
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见不到他,我天天在家里哭着喊着要找他,妈妈拿我没有办法,只能跟我解释道;陈磊哥哥去上学了,等他放假就来找你玩了,乖,不能哭。
我:他是不是嫌我小不和我玩,上学也不带我。
母亲听完后苦笑不得的解释道;他怎么会嫌弃你呢,上学不是去玩,他是要去学知识。
我:那我也要去上学,我也要学知识。
母亲:乖,等你长大一些你就可以上学了,你现在还上不了你还小。
听到母亲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闹了,只能上一旁拿着玩具自己蹲在角落里玩耍。
等到周六的时候我兴高采烈的跑去问妈妈;今天我是不是可以找陈磊哥哥玩了。
妈妈在一旁笑着说道;你看那个是谁?
我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呀陈磊哥哥,你来了呀。
陈磊在一旁笑着点点头说道;你个小家伙,听说你很想我呀。
母亲在一旁说道;可不是吗,你不在的时候这家伙天天喊着要找你玩,怎么劝他都不管用。
我在一旁低着头偷偷的笑着。
陈磊:你个小家伙,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完陈磊摸摸我的头笑了。
(一直由于自己个头矮,经常就被身边的朋友或者是亲人他们摸头,以至于我后还有段时间特别想让他们摸我的头,就会像小狗一样凑在他们身边让他们主动来摸。)
那个陈磊你还没吃饭呢吧,一起吃点吧。
(我们家和陈磊家是邻居关系,没事的时候我们两家老聚餐,或者几天你家明天我家的,所以我们俩家基本就跟一家人一样,不分你我。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陈磊去世后。)
我们两个人吃完饭后又跑了出去,直到晚上才回来,就想以前一样,说来奇怪,当我跟别人一起玩的时候父母两人永远不放心,但是我一跟陈磊出去玩的时候不管多晚都不闻不问,可能也是他们对陈磊比较放心。
二、
记得那时后陈磊放暑假了,我特别开心,应为听妈妈说放暑假了陈磊哥哥就可以两个月不用上学,这样他就可以陪我两个月天天在一起玩了。
还记得有一个月,那个时候火车道旁没有设置栅栏隔离网等一切东西西,那个时候我们是可以跑道火车道上去玩。
那个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新的东西,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以前的火车都会有拉煤的专车,每当拉煤的专车经过后都会留下一些黑色的小球,当时我们就跑道火车上去收集那些小球,收集到一定程度他们就会把它卖出去换钱,然后我们就换成辣条来吃,那个时候捡这个东西的特别多,不只是小孩,甚至有的大人也会来捡,捡的人多了那个东西就越来越难找,本身那个东西就掺混在铁轨上不容易分辨出来,在加上人多东西少就变成很难找到。
那个夏天我们基本每天都来找这个黑色的小球球。
记得出事的那天,陈磊像以前一样来找我玩,但是那天父母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不肯让我去。
但是最后还是扛不住我磨人,只能放着我走,临走的时候我看了眼父母的眼神,就好像他们怕我这一去就回不来一样,他们的担心是对的,当天的我差点回不来了。
就这样,我和陈磊还有他的一个同学我们三个人去上了铁轨上。
一开始我们到那的时候是中午,太阳最热的时候,铁轨上不仅车少,就连捡黑球球的人也特别的少。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的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由于人少没有一会我们就捡了半瓶子的黑球球。
到了下午,天气没有那么热了,开始来的人多了我们也开始捡的比较少了。
就这样我们一直捡着捡到太阳快落山了别人也都走了就省我们三个的时候,突然不远处来了两辆列车,当时的我还在专注的捡着小黑球球,火车来了我都不知道,直到陈磊的同学将我拉了过来我才注意到。
等陈磊的同学将我拉倒旁边安全地区后他就提醒陈磊逃跑。
可是为时以晚,陈磊刚要想起身逃跑的时候火车过来了,只见火车飞快的跑过将陈磊碾压过去,等火车走过后只能看到轨道上一片血迹。
没过多长时间后陈磊和我的父母急忙跑了过来,我的父母连忙跑道我这查看我有没有事。
母亲急了,在一旁哭着喊道;都说不让你出来,你还出来,你这么那么不听话。
我当时愣住,也没有多说什么,我连忙说道:爸,妈血,好多血。
说完后我指了指陈磊被压的地方,只见陈磊的父母手里捧着一个小孩的躯干,躯干上全是血迹。
尽管那个躯干没有了头颅,但是还是能认出来,那就是陈磊的尸体,当时的我傻住了,不是应为死里逃生,而是应为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尸体,基本除了躯干身体其他部分都没了,而且躯干也被鲜血染成红色,就看着陈磊的躯干轮转着,就好像是一件衣服一样被人扭干的。
那天的夜里我重复着一个梦,陈磊的尸骨就一直摆在我的眼前,一直在我眼前,无论我走到哪,做什么他都在我眼前,当天我害怕极了,那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死亡,也是第一次见到别人别人死的那么惨。
由于害怕我那夜和父母睡在一起,即使和父母睡在一起我也是害怕。
三、
第二天我们去参加了陈磊的葬礼,据说陈磊的父母那夜找了一宿也还是没有找全尸体,最后只早到了躯干和四肢的一部分,至于头颅至今没有找到。
从此往后我们两家变的很少来往,时间长了渐渐的不来往。
时间过久了我也渐渐的忘了这件事,开始接受身边新的朋友,但是不能忘的永远都是我以前有个不嫌弃我的哥哥,他叫做陈磊。
看过太多生死离别后我渐渐的开始变的冷淡,对于朋友的离开我也没有了多大的感觉。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经历多了你就对它产生了麻木,比如一个经常在鬼屋工作的人时间长了,他也就对这份工作产生了麻木,对于鬼屋也就没有了恐惧。
世上哪有什么凉薄的人,有的只是对于一些事物产生的麻木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