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姐的师父并未说话,而是站在飞姐旁边,俯视着飞姐。
飞姐虽是仰视,可依旧看不清师父的脸,算了,师父的脸早映在心里了,看不看得清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问问师父要不要接自己走。“师父…”
飞姐还没说完,白衣男子就递给了飞姐一串珍珠手链,阳光下看都带着光,飞姐惊喜的跳了起来,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师父,这是徒儿的生辰礼物?”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
飞姐激动的语无伦次,“师父,徒儿太喜欢这个礼物了,比您以前送我的笔啊纸啊的好多了!”
方锦州皱紧了眉头,刚刚全部财产都不为所动的飞儿,居然为了一串手链高兴的欢呼雀跃的!看来是真的喜欢这个人了,可来人怎么不说话,现在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到底是不是也喜欢飞儿,难道是哑巴?
“呵,还说只是师徒关系,哪个师父会送徒弟首饰?”李东健忍着痛叫嚷道,“你们这是大逆不道,会被人耻笑!你…”
白衣男子朝李东健射出了一针,居然是先射向墙面后又返回来打到了李东健的后脑勺,李东健当场晕死过去。
房顶上的俩人看的目瞪口呆,连墙面都能被利用,看来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一套动作下了,白衣男子依旧不说话。
飞姐却紧张的低下了头,“师父!别听他胡说!我,我们清者自清!”
飞姐刚说完,白衣男子就抬手在飞姐与他面前画了一下,转头走了。飞姐知道这是师父要走了的意思,师父每次走时都要给她画一条隐形的线,不让她追,如果追着师父,就要受罚,不是罚写字,就是背书,飞姐不喜欢写字背书,所以从小养成了不追师父的习惯。
房顶上俩人依旧不知所云。
可飞姐还有话没问清楚,她想知道的太多了,“师父,师父!我能跟您走吗?”飞姐还是追了上去。
方锦州听后感觉天旋地转,好似那一刻飞儿真的跟人走了,那一霎那的失落感让他立马站了起来准备拦住飞儿,福康更是惊的嘴都合不住了。
方锦州还没站稳,白衣男子转过了身,面朝飞姐慢慢走来。
“师父。”本来跑向师父的飞姐停了下了,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瞪大眼睛盯着师父的一举一动。
方锦州也屏息听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他都不想漏掉。
只见白衣男子停在飞姐面前,抓起了飞姐的手。
可能除了飞姐的师父,在场的所有人都呈惊恐状,飞姐觉得要挨揍,虽然师父没揍过她!方锦州觉得白衣男子要带走飞儿了,要不是理智尚存,方锦州一定跳下去恨揍一顿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却慢慢的用另一只手拔下了刚刚飞姐自己带上去的珍珠手链,不急不躁,轻轻在手里一握,张开了手,珍珠手链顷刻变成了粉末,只剩下了一颗完整的珠子,与飘扬的粉末一起掉在了地上。
“师父!为何!”飞姐一激动拽住了师父的衣袖,可又立马放开了,飞姐年幼时都不敢动师父一分一毫,刚刚这一拽飞姐心里还是点害怕的,不过还是很不解师父为何这样做,“师父,这是徒儿的东西了,您怎么能弄碎呢!”飞姐慌乱的蹲下身捡起了最后一颗珍珠,眼泪吧嗒吧嗒的就下来了。
方锦州与福康看后内心都盘算了起来,来人武功确实在他俩之上,一串珍珠居然不费力碎成粉末,最关键是还留了一颗完整的。
白衣男子又抬手,在他与飞姐面前画了一下,转身走了。
飞姐跪坐在地上,伤心欲绝的拿着手里仅剩的一颗珍珠,师父,您不喜欢徒儿吧!那为何要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呢?是不是徒儿已经嫁人了,您嫌弃我了?可徒儿只是想跟随您,虽有非分之想,但徒儿会克制自己的。飞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泪眼朦胧的看着越走越远的人,师父,徒儿该清醒了!徒儿已经嫁人了,不该再妄想跟随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