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一直都没醒,喂药成了难事,大大小小的汤药摆了一堆,屋里充满了一股子苦涩的味道。
方锦州只能含着药一口一口的喂,下人们都觉得将军变了,变得暖人体贴,不再可怕无情。
“将军对夫人真好!”
“是啊!我就说一定有什么误会,误会解除了,夫人就会回来!”
“那夫人为何自尽?”
“可能还在生气吧!是我也生气!”
“将军很好了,真希望夫人快点与将军和好!”
飞姐一直昏迷,方锦州试图叫了好几次,都没醒,难道自己下手重了?方锦州后悔的直揉自己打昏飞儿的地方,虽疼在飞儿身上,可也疼在自己心里!
“将军,粥来了!”
“放下吧!你们都去休息吧!”方锦州不想任何人来替自己照顾飞儿了,下人们也都累了,就都让他们休息去了。
方锦州又把粥用嘴一口一口喂了飞儿,边喂边擦拭飞姐的小花猫嘴,喂时难免流出来,方锦州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细心照顾飞儿。
粥很不好喂,喂了几口都是进的少出的多,飞儿不咽,又不似汤水自动流进肚子,方锦州急得跳脚,喂还是不喂呢?飞儿会不会饿?
折腾半天,终于放弃了,“飞儿,不想吃就算了,你醒了我们吃好吃的!”
方锦州自己也一天没吃饭,却毫无察觉,他轻轻搂着飞儿,就这么一夜自说自话,诉说着对飞儿的感情。
飞姐被低沉的说话声吵醒,可她没有睁眼,一听就是方锦州在说话!此刻嘴里好疼啊!自己明明没用劲啊!她可不想真死,为何这么痛!算了,还是想想醒了怎么对付方锦州。
“飞儿,你可知,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及芨了,我还画了你及芨的画像,穿着婚衣,画时都不确定你会不会出现,但想着你能嫁给我了,就画了大红的衣衫,与你成婚当日的喜服很像很像!”飞姐本要想对策,可完全开始了听故事程序。
“我每年你生辰时都会画一副你的画像,记录你的变化,也好让别人照着画像寻你,我画的很像很像你,寻到你第一面,你也血流满面,可一洗净,我就知是你,与我心里的你一模一样!”飞姐才发现,方锦州爱自己不比表哥少啊!如果表哥是不得已被伤害!那再伤害方锦州的感情!就不该了!而且师父也从没有说过喜欢自己,如果自己一厢情愿追随师父,怕是师父会远离自己,要不就留下吧?
“飞儿,你生辰要怎么办呢?其实每年我都会给你过生辰,只是你不在身边而已,今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不能如往日一样,要好好办一场!”方锦州说完还亲了一口飞儿。
“啊!”飞姐被亲疼了!现在整个脸都肿着,方锦州居然亲她的脸,飞姐疼出了眼泪!
“飞儿,你醒了!不哭!不哭!都是我不好!今后我全听你的!”方锦州一看飞儿醒了,正激动,却看见飞儿眉头紧锁的捂着嘴,“飞儿,疼吗?不哭,不哭!”方锦州不敢碰又不知道怎么办,急得脑门都出汗了。
“我不要在这里!”飞姐大着舌头试探方锦州。
“好,好,我与你一同去地牢,除了放你走,我什么都听你的!”方锦州紧紧抱住了飞儿,他再也不想飞儿再咬舌自尽了,如果飞儿还咬,那就咬他的。
飞姐听了方锦州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要不要走呢?要不再试探试探?说不定真放自己走了!那倒底是走不走呢?
方锦州急吼吼的看着飞儿,飞儿虽表情自然,可却一动不动,难道又咬自己舌头了?“飞儿,张嘴!”方锦州一把掐住了飞姐的下巴!
“啊!好疼啊!”飞姐上手拽方锦州,要掐死自己啊!现在脸也很疼好不!
方锦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太害怕飞儿紧闭着嘴了!于是一口亲了下去,还轻轻吸住了飞姐的舌头,滚烫滚烫的,看来飞儿一定很疼,外面看似疯狂,实则里面非常轻柔,飞姐一开始挣扎怕疼,可后来发现没有很疼,就是呼吸太困难了。
方锦州见飞儿不反抗了,松了口说,“要咬就咬我,不要咬自己!”
飞姐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方锦州又亲了下去,方锦州越亲越情难自禁,手开始不老实,飞姐衣衫快被脱完时,福康又在门口叫开了。
“将军,有刺客!”
方锦州瞬间恢复理智,这回他也不急着出去了,看来刺客的目的就是不让自己碰飞儿,那他偏要碰。
方锦州拉下了床帘,又上前抱飞儿,嗖嗖嗖,头上多了好多彩绳,不用想,绣花针已经进头发里了。
飞姐看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呵!”
“飞儿,是谁?”方锦州声音听似温柔,实则拳头握的没了血色。
“不知!”
“飞儿不说,我就不问了!”方锦州艰难起身,再激情的火,此刻也灭了,“飞儿,不生我气了?答应我留下来,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飞姐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起码别咬舌自尽了好吗?”
“好!”
方锦州笑着替飞儿盖了被子,转身走时满脸戾气,他拔了绣花针,走出了屋外,飞儿还没决定留下来和自己生活,看来他的对手在飞儿心里很重要,可不管是谁,他都不怕,他也一定不会放飞儿走,他相信他终会捂热飞儿的心,现在他也不敢逼问飞儿,只能靠自己解决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