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名字真好听,又打量了一下周围,一间小小的屋子,墙面是黄泥稻草糊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张,高高的旧桌子上面铺着白色的桌布,上面放着各种陈旧的书本,和看上去一小节一小节的铅笔头。
摆放的很整齐,还有一个看着很是老旧,感觉却很扎实的木板凳。比自己以前在家里住的柴房和寝室,却不知好了多少,想着眼里划过悲哀,自己的家又在哪里呢!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高考也参加不了了,未来也没有了,什么都没了,对不起,对不起。
今年肯定是,没有办法参加高考了。可是如果今年参加不了,就的在读一年高三。他们是不会给我一年的时间,只要我一出现,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就算是有办法重读,右手也不一定能好,呵,那样以后自己恐怕就是个废人了。
“你不用担心,尽管在这住着,他们不会找到你的。等你伤好了,在做打算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不方便讲话可以写给我。”说着,也不管宁灼华的右手能不能写字,从桌子里面拿来了干净的纸,和一只崭新的笔,放在了灼华左手边。
写字,听见这两个字,宁灼华无声的笑了笑,心脏却抽痛。然后看着自己的右手,这样的手以后还怎么拿笔、写字那都是曾经了。
可是至少目前为止,宁灼不想在开口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回答大家的各种问题,然后在接受大家的怜悯。
谁也不是谁,谁也成不了谁。所以谁也替不了谁。
也不想和任何人接触,不得到也就不怕失去,语言感情,在真相利益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可当看到他拿起笔,把笔放到自己左手边的时候,眼泪却又,啪嗒啪嗒的低落在了被子上。他知道都知道,是啊他救了自己,却不问为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会说话,却把纸笔放到了自己左手边。
容林看到女孩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下意识的要抬手。刚抬起来又放了下来。
她和别的女孩哭起来不一样,一点也不声嘶力竭,甚至连表情都是淡淡的很平静。只眼泪啪嗒啪嗒的向下掉落,看起来却更是悲伤。
左手缓慢的拿起笔,很是生疏,却感觉失而复得,如获至宝,一边流泪,一边在纸上一笔一划写到“谢谢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宁灼华。”写出来的字体也是歪歪扭扭的,像是刚学会写字的小朋友写出来的。可从没有那一次,让宁灼华觉得能写字真好,也没有那一次比这一次写的字更好。
“灼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真是个好名字,真是字如其人,我去把煮好的药,和粥给你端来。”说着笑了笑,眼里却有着化不开的温柔。
灼华没有抬头,现在什么都没有手中的纸和笔重要。只要我左手和右手一样会写字,有一样的数度,我就能继续去参加高考。
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窗时,或许也悄悄的,给你留了扇门。只是要你自己去发现去坚持。
等容林端着药,和一大碗米粥回来时,灼华还在写。“你才刚醒来,不能这样耗神,你身体里,中了大量迷药,的好好休息。还有你额头上的伤,要是一个不好可是要留疤的。”见灼华依然没有反应,继续写着字。
容林继续道:“你的右手也的好好养着,要不然以后可就都不能拿笔了。赶紧来先喝了这碗蛋花米粥,再把这碗药喝了,你现在刚醒,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吃的,只能先吃这些。”听见右手宁灼华停下了笔,抬头看着容林,容林把米粥递给了灼华“温度正好,赶紧喝了吧。”
灼华看了看一大碗,漂浮着鸡蛋的米粥,表情有点复杂,后用左手写到“已经很好了,破费了,其实我没什么事情,喝玉米糊糊就行,不用吃鸡蛋的。”容林像是没有看懂一般,继续端着碗道:“你要是养不好,那我就白救你了,划不来,赶紧的喝了。”说着把碗端到灼华眼前,一副你不接,我就一直这样端着。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给自己专门煮过饭,更别说鸡蛋米粥了,那是只有俞然她们才有的。眼眶有点湿润。放下笔,接过尝了尝温度刚刚好,忽然觉得嘴很疼,这才想起来好像是自己咬破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着,真好喝,鸡蛋真好米粥真香,一点也不拉嗓子。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嘴角的不自觉上扬。
见她喝完了,还很高兴的样子,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真好终于笑了。就又递过去一碗药,见女孩闻道药味时,忍不住撇了撇嘴,就觉得可爱,以前也没有发现小姑娘能这么可爱。忍不住笑了笑,见女孩深吸一口气,一副忍住的样子,接着一咬牙,然后一口气直接灌了下去。
容林赶紧把碗接了过去,拿出一颗糖,剥开放在掌心,递给灼华。“吃了吧,很苦的。”灼华本来不打算接的,以前生病,有时候连药都没的吃,全靠自己熬过来。后来长大了,又认识了嫣然,她哥哥倒是给过几副药,不比这好多少,自己煮好,却不觉得什么,想着神色暗淡了。
又看着容林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不好拒绝,接了过去真甜,嘴角又弯了弯。
“觉得苦了就吃点糖,你会发现还是可以很甜的。你打算怎么办要报警吗?”
灼华神情恍惚陷入回忆,后犹豫了一瞬决定说出来。用左手写到,“不用了,右手是我自己用左手划破的,我没有证据。有什么事情,都等高考以后再说吧,现在不能让他们找到我。”灼华写的很慢,容林却没有催促,慢慢的等着。
“哦,那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你的吗?高考以前你就住在这里吧,这所孤儿院,在市区最偏僻的地方。平常是没有人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