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在妖姬的心里也很是佩服李寡妇,三天三夜别说是喝酒了,哪怕就算是喝水也是没有人能够受得了的,然而李寡妇看去竟丝毫没有一丝喝醉的模样。
妖姬看了看李寡妇,又看了看墨景深,站起身子将碗里喝剩的半碗酒一饮而尽,看着李寡妇微笑道:百年未见,妹子酒量不错呀!
李寡妇听妖姬似和她说话,佯装喝醉般摇摇晃晃站起了身子,一脸堆笑眯着眼睛望着妖姬道:若是要和姐姐比上一较那就差得有些远了”
妖姬笑道:妹妹实在太谦虚了!你看这三天三夜下来,我们不是也未分个伯仲吗?。
李寡妇似有些站不稳,单手撑着石桌微笑道:姐姐看去仍是清醒不已,而妹妹明显却是有些醉了。
妖姬听罢哈哈一笑道:若我说妹妹还稍许未醉,那就麻烦妹妹将躺在地上这位烂醉如泥的公子扶去休息,我想妹妹应该是不会拒绝的,但妹妹既说自己已然醉了,那看来是麻烦不了妹妹了。
李寡妇听妖姬说罢伸手便提起了地上的一个酒坛,随即往喉咙里灌了一口,身子也随着步伐踉跄了两步看着妖姬展颜笑道:醉是有些醉了,但扶这位公子去休息妹子还是勉强可以的。
李寡妇说罢便躬身搀扶起了苏扶,简单同妖姬说了几句离别的客套话之后正准备离开,坐在一旁久久未语的墨景深突然开口说道:大妹子等一等!
李寡妇听罢怔住身子缓缓转过了头,先是看了看妖姬,再缓缓将双眼落在了墨景深那充满杀机的眸子上,迟迟不语。
墨景深自饮一口酒后,站起了身子,双目如刀般盯着李寡妇慢悠悠道:看来大妹子是真看上这位公子了!
李寡妇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墨景深还想说话,所以她就只有一脸疑惑般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若是她说话了,那她就听不到一些又有趣又幽默的话了。
墨景深果然又继续说道:我们酒已喝了,人已乏了,我以为是该送这位公子离开了,可谁曾想这位公子不知是走了桃花运还是走了什么偏财运,竟让我们这位大妹子舍不得下手了!
李寡妇本是感觉自己因酒喝得有些多了,不仅身子有些轻飘飘的,就连脑袋也有一点晃悠悠的,但突听墨景深这样一说头脑反而顿既清醒了不少,随即痴痴般看着墨景深问道:扶这位公子去休息和送他离开有什么区别吗?
墨景深道:扶他离开和送他离开,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大了!
李寡妇不解继续问道:听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不解了,突然之间也很想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何处。
墨景深冷冷道:扶他离开说明他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而送他离开则说明他将从此消失于这天地之间。
李寡妇笑了,听到这里脸上终于忍不住笑了,笑罢忽又问道:他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
墨景深道:是的。
李寡妇又道:他也好像并没有得罪你!
墨景深淡淡又回道:是的
李寡妇又笑了,这一次她笑的竟有一些难看,若你没有仔细去看,那你也指定认为她并不是在笑,而是在哭。
待李寡妇笑完后方才又说道:他既第一次来这里,又既并没有得罪你,何故你就想杀了他呢?
墨景深双目渐冷一字一字缓缓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若今夜我们放过了他,那么有朝一日我们都定将会死在他的手里。
这句话并不假,李寡妇在心里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她却不知为何突然之间竟有点不想让苏扶就这样死在这个密洞里。
从第一眼见到苏扶的那一刻起,李寡妇便自知苏扶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也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妖,李寡妇深知“妖有妖气,仙有仙象。而这苏扶自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不同于妖。一般来说妖魔散发出来的气息通常都是有些恶臭的,而这苏扶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如阳光般温暖。
不管你是魔还是妖,只要你和神仙打过交道,那你就会知道这苏扶也定是一个神仙。
李寡妇沉思片刻想了想看着墨景深一脸疑惑道:墨大哥,你这样说我更糊涂了,我们日后又何故会定将死在他的手里呢?
墨景深冷笑看着李寡妇道:都说大妹子是一个聪明人,我在内心还深是不信,今夜我算是彻底相信了,妹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夜我们若是真放走了他,那日后定会是个祸患,我们且非会后悔今日的放虎归山!那时后悔且不已将迟也。
所以今夜你定将放他不得?李寡妇淡淡问道。
墨景深抬头长长呼了一口气淡淡道: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所以有此一举也实属为了他日的自保而已,希望他于九泉之下可以体谅我的苦衷。
墨景深说完便纵起身子跃于空中,伸出手掌便朝苏扶隔空击来,李寡妇并没有动,她仍然还是搀扶着苏扶一动不动。
墨景深很相信他的这一掌,他相信苏扶只要挨上他这一掌,那就算是大罗金仙在场也很难救得了他了,墨景深的确该有这个自信,毕竟他的这一掌已练了七八百年。
每次使出这一掌的时候他都会无比的开心,因为这一掌从没令他失望过,别说此刻的苏扶已醉得人事不醒,就算那三百年前震慑一方的树妖在他这一掌的威力下也只有魂归地府的命。墨景深见这一掌如此的厉害,后来还亲自替这一掌取了一个名字,劈魂掌。
伴随这一掌还有一歌曰颂唱:劈魂、劈魂、掌下无魂,景深、景深、出掌如神。
但事与愿违,墨景深这一掌的劈下并未将苏扶直接送入地府,墨景深也未能够将其想到,李寡妇竟抬起了一拳替苏扶硬接了他的这一掌。
这突然的变故墨景深也着实没能够想到,他哪怕就算是死也想不到,李寡妇竟然会替苏扶出手接他这一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李寡妇接下了他的这一掌后身子竟然没有移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