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想法和作为,没有想到却加深了父母不能让他在这里浪费的心理,更加决定了信念,不仅在第二年继续住校甚至变成了两天三天看一次,说他是三年级是中年级小学生了,要成长要坚强。周遭的同学明显比金珒已经大了不少,都自认为大哥般的多照顾了他一些也许男孩子从出生就有潜藏基因保护长的好看的弱势的人,毕竟小时候对于性别那些概念还没有什么印象,孩子的喜欢与不喜欢都只是精神的愉快和交流。金珒倒是从小就有不少男孩说过喜欢他不过女孩子更多就是了,最荒唐的是金珒夜里去厕所迷迷糊糊被另外半边女生宿舍的女孩子拉回自己宿舍睡,一个宿舍的人都特别开心。。。。。。然后凌晨宿管老妈子查房“捉奸在床”般逮到了这个“小登徒子”,当然对于金珒的那个年纪没有家长和老师担心啥,而且很明显这孩子满心里着实是没有太多自己的同学的。因为时长的休学跳级,他对同学们没有太多的印象和感情,不过因为自己受过这世界许多善意,从小就是个很善良的人。
这一次“捉奸在床”并非是被退学然后转校的导火索,却成了常被调侃的话题。
但是金珒仍然没有想到这一天还是到了,一次寻常的孩子掐架—————虽然根源是因为对方喜欢的女孩子就是那个宿舍的人。对方很没教养的恶意用指甲在金珒身上划,总有人说美即脆弱,一道道血痕后金珒没有留手一分一毫,用牙齿狠狠的咬逼他放开了手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拿起了地上的砖头拍了过去。
————在这个年龄段年纪差的确代表了各方各面的明显区别,金珒绝不是一个会被霸凌的人,他对于压迫并不会息事宁人或者让老师随便说两句解决甚至被屈辱不发声————这只会让对方嚣张气焰更加厉害!金珒会反抗,他并非小时候因为特别善良或者看着稍微柔弱一些就是那些饱受欺凌的美男子代表,他心底里充满了骄傲甚至于很傲娇。他只是不为家庭条件骄傲,他一直希望自己可以让自己让家人觉得骄傲。这样骄傲的人是绝不会对单纯的“黑恶势力”示弱的,除非是暂时的策略。
他举起了砖块,对方倒是吓了一跳,之后挑衅的眼神更足。但是金珒眼神愈发平静甚至冷漠,心里在飞速思考自己做的是否正确,甚至不需要正确,对方是否应该被这样待遇,自己这种行为是为了自己还是理所应当?在他思虑这些的时候不断得到内心肯定的答案————这无疑非常明显的从他的眼神中体现了出来。似乎在他挑衅的眼神后还有什么尖酸的冷嘲热讽想要说出来,因为有的小孩子也许非常恶,甚至有各种恶劣对待动物的事件,可是面对人却是不敢小学三年级经过许多教育知道了一些界限,比如此时金珒的行为太过了应该不会的不敢的,金珒也会怕,后果会很严重。可是那块没那么红的砖马上就更红了,因为沾上了对方的鼻血。金珒控制了力道,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力道,也许这个伤害和直接一拳打上没什么区别。
但是他举起这块红砖,对方的内心无比确定他不敢。从而没有反击如果自己直接提拳打去应该是和之前一样的下风甚至被碾压的结果。所以控制力道之后无疑造成了不小的物理伤害,但这也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对方眼里金珒仿佛打破了什么界限像是一个苏醒的恶魔带着被他那脏污指甲划过的血痕那些汗渍和不凶恶却无比冰冷的眼神,心理的防线才是崩塌了,对方哭着跑去找老师告状。金珒也在一瞬间泄了气,他是打不过对方的这是事实,现在对方是被吓到了而已应该也就我们这种小屁孩做出一点点超出虚张声势之外就可以让对方心理弱势吧。而且之所以不敢是因为这件事必然还是有后续的。
双方的家长立刻被通知,教导主任在金珒出手的地方看着两个人。此时一个头发如同鸟窝长着吊梢眼的中年妇女从校门口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吵闹地冲了过来在这个过程中她那又土又脏的菜篮子还是包的金珒分不清的储物装备里面掉了一个边缘有点黄甚至有黑色点点与空洞的菜叶,她赶紧折返,将菜叶捡起放回那个菜包里面。之后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子扇了她的儿子:“你怎么把衣服弄坏了,这多少钱啊!”金珒在内心用三秒的观察给了她一个泼妇标签,看来事情很难处理。看来乡镇的人并非是文艺作品里面的朴实讲理为主,在一番颠倒黑白以及自家人添油加醋之后无疑风向已经一面倒了,金珒知道作为一个真的很小的孩子这时候说真的作用不大兴许还会引来“鸟窝泼妇”的注意力和攻击,明智的选择了安静。
鸟窝泼妇在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发现金珒没有辩解应该觉得小孩子早已被吓唬到现在都在掌握之中到时候讹一下新衣服医药费最好再要个牛奶零食的事情了。
一如既往,金珒心里叹了口气,自家的父母永远是最迟的人。汗一点点流过被对方肮脏指甲划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暂且忍住了,的确很难忍。他的确不曾遭遇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如此恶心的打架法,在他握紧手掌让自己短短又剪的很好看的指甲刻入,忍住那些让他感受痛苦的感觉,那个总是注视他的眼神仿佛也再不是戏谑,风声呼的打了一些仿佛有一些后悔或安慰的呓语在耳边。
校门外,张玉虹终于到了,衣着并不十分靓丽却自带了一种土鳖也能感受到的几分低奢,当然也许当时没有这种词汇。但是与之十分不符的是这个女子应该是很在意这些的人却似乎没有化妆,甚至她穿的并不是高跟鞋是一双男鞋———甚至于左右都并不对。张玉虹从到这里一直不发一语,只是快速的蹲下,从她的包包里面打开抽出一张纸巾把金珒的汗都擦掉,然后拿出一包湿巾轻轻地点在那些被抓的地方。
擦上去自然是很疼的,即使张玉虹已经很轻了,但是金珒知道那时候哭的那样厉害一定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俩仿佛无视了戴着眼镜极为瘦削刻薄的女教导主任和叽叽歪歪一直没停的泼妇无非是赔偿这样那样的。直到擦完张玉虹依旧一言不发甚至于眼圈都没有红,只是很平静,像是一汪清泉只是现在古井无波,但是这古井无波下面是否波涛汹涌没人看得出。
“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孩子要带去医院看一下么,医药费我出,要不再给买一件新衣服,怎地闹成了这样如此不好看。金珒,去,道歉。”这是她的第一句话,给足了所有人的脸面唯独没有问金珒原委也没有给他面子。
鸟窝泼妇似乎已经准备好一场撕ac大战甚至于对赔偿等争取不到的准备了,因为对方看起来和她不像一个层次的敌人,说不定不会废话会直接整她————再愚蠢经过社会洗礼那么久也该知道遇到一些情况怎么做才是对的。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会首先示弱这是撕ac大忌又不是辩论会有个先抑后扬的反击回合制,骂街是一步输步步输的事情,骂街之所以有效是因为人们喜欢看这种跳梁小丑般的行为,一旦有一分上风观众取笑敌人开始你说出再玄妙的语言也无法扳回。她已经做好对方甩不开面子在骂街输了之后赶紧走的准备了没想到对方态度如此好,一时间错愕了起来,和金母对视了一下,看着那平静却祥和的眼睛那双不同于之前那个孩子平静却冰冷。
鸟窝泼妇很快收起了错愕,却没有再乘胜追击,只是说出了自己从未说过甚至会觉得好笑的文邹邹的话:“我家娃也有错,你家娃也伤了不用跟咱们去了给点钱我带他去吧。”即使如此她也没有选择放弃一笔赔偿,金母微笑地点点头,“添麻烦了三百够了吧。”虽然经验告诉鸟窝菜包泼妇这种可以继续宰但是不知为何却练练点头答应了,也许是她自己小家子气吧。
金珒饱含的委屈彻底的爆发了,结果换来的并不是主持公道而是母亲皱着眉头的一眼。他收起了很多哭声但泪流的更多、更快了,就连牙齿咬的下唇都好像流血了因为他不想再哭出声,鼻子却很不配合的抽泣以至于呼吸不畅连连抽了好几下似乎快要控制不住了,那种极致的委屈又尽力压制的感觉已经克制不住,金珒的鼻子在全力吸入新的空气却都在一瞬就因为委屈和抽泣打断,连续了好多下,他转身跑向一棵树底倚着那棵树一点一点的滑了下去,小小的头完全埋在了膝盖里面。
还是有蒙蒙的小声抽泣传来,“呼”那无法看见的自然事物“风”猛烈的卷了一下盖住了那声抽噎,耳边似乎又响起听不懂的呓语,那份情感却仿佛传达到了有一分后悔,有一分劝慰,有八分是等待的意味。
我真是太可怜了连母亲都不为我说话只能幻想不存在的自然安慰我。。。金珒的内心如是想到,那份委屈更大更浓烈了。
一旁瘦削的教导主任老太太等了张玉虹挺久,而且这事情本来对她来说就是平白添事罢了,而且看到金母的态度大概觉得这个看着很年轻的女子可能是后母所以比起一旁的鸟窝泼妇安静淡然的多也就没忍住情绪抱怨道:“哭什么哭,跟你多委屈一样,两个人周一升旗仪式去国旗下面念保证书和道歉书!”
大约是刚刚那个女子瞪了自家孩子所以听到说话望过来的眼神有点难以名义,眉头也没有舒展开,但是很快的收了下去,反而泛起了一分出自真心的真挚笑容,语言却是严厉而庄重了许多:“金珒,听到没有,周一,升旗仪式,保证书和道歉书。”
瘦削刻薄的教导主任一副了然于心果然如此的感觉惩罚之后反而真心笑了,看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补了一句:“有的孩子就是没有教养,有娘生没娘养的随妈,您可要费费心。”
张玉虹不太自然地停了一个瞬间,那个由心而生的笑容更灿烂了,:“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教导主任那褶皱的脸上因为自得那些仿佛写着刻薄的线条上都有着一分了然,点了点头。
ps张玉虹真心的笑容就是真心的笑容不是演也不是别的什么不要误会了。有的父母就是这种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