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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生转折

风雨过后,就会有彩虹!这样美好的事却从未在我身上发生过,风雨过后迎来的是更大的风雨!一步步把我推向我推向万丈深渊,堕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常常听大家安慰人时说的最多的一句是:“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总会给你留一扇窗”可这种好事却从未在我身上出现,上帝把我永远关起来了,连门缝都不给我留下!我把永久的关在黑暗的房间里,我再也走不出了!

六年级小升初,妈妈说让我考到镇上的初中,就可以和她一起住。我满怀期待,发奋读书就为那一天的到来,期盼着能早的和妈妈一起生活!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所有的幻想瞬间成为泡影。改变了我整个人生轨迹!

那年暑假在外公家陪妈妈过生日,妈妈因为加班没赶上生日。妈妈承诺我们明天一定会早点回。翌日晚上,妈妈提早一个小时下班。妈妈上班的地方在城里,每天坐公车下班。公车终点站离外公家还是有很长一段路程要走很久才能到家,妈妈为了省钱一直没买电瓶车,每晚都要走近三十分钟才能到家!那天晚上一夜未归,也就是这一晚改变了我的一生!开始大家并不知道妈妈一夜未归,以为是加班,在我们睡着之后才回来的!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是没看见妈妈,电话也打不通,全家人都开始紧张起来。直到上午十点,一个消息传出来,轰动整个乡镇!说有人在田沟中发现有人被杀!这个消息让我们都紧张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外公亲自去看,让我和弟弟待在家。可我根本待不住,便和弟弟绕道过去看。眼前看到那一幕,永生难忘!田间拉起来黄线,聚集了很多警察和一些看热闹的群众。人群中看的外公外婆跪在地上哭,这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们姐弟俩被推到中间,妈妈被白布盖住。我想冲上去亲自证实,被警察制止,不让小孩看。原因是因为已经面目全非,不看为好!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心痛。站在那,听着外公外婆歇斯底里的哭声,看着周围人议论的神态,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是真的替我们难过呢?也不过尔尔!我和弟弟对视一眼,没有只言片语只是牵着弟弟手逃离人群,两个人躲起来哭!谁也没想到妈妈那晚对我们承诺的“早点回”既成了永远,妈妈你失约了!本来是应该好好的过个生日的呀,我礼物都准备好了。您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第二天,爸爸从珠海赶回来,抱着我和弟弟,那一刻我真的绷不住了,失声痛哭!爸爸在家操持丧仪,妈妈则一直在法医那边,由于脸部损坏要进行整容手术。妈妈一直是个很漂亮的女生,怎么能接受自己毁容呢!所以必须要让妈妈漂漂亮亮的火化。一天后,我们一大早就去到火化山。妈妈被推出来的那一瞬间完全看不出来,样貌恢复的一点一不像。这亦或者是我在自我安慰吧,总觉得不像就说明不是我妈妈,妈妈只是太累了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了而已,始终不愿相信!随后我们还是陪着妈妈去火化,火化的时间很漫长。我们在等候厅等待,随行的有很多亲戚。他们在那有说有笑的聊天,我当时真的很气愤,很想和他们理论。“你们是来看戏的吗?一个个这么开心”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妈妈常常教导我们:“对长辈不可以无理”。我不知道在那等了多久,只记得是一个上午都在那!再次看到妈妈时就只剩下骨灰了!我和弟弟小心翼翼的轻扫着,生怕弄丢!弟弟抱着妈妈回家,那一刻突然发现弟弟长大了。成长总是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回家后,正式开始丧仪。到访的客人络绎不绝。那个场景简直震撼,丧乐中夹杂着笑声、安慰声、棋牌声甚至还有歌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刺耳。我不想听到这些,我只能逃避。自己关在房间里哭,若不是真心来哀悼,为何要来!这只会让我更痛苦,期间还会有人不停的来安慰我。我根本就不需要,我只想安安静静的送妈妈离开。丧仪的第四天晚上,按照习俗是需要儿子吃一口供饭的。那晚弟弟大哭怎么劝都不肯吃,我知道吃了这口饭就意味着真的要送妈妈离开了。不得已只能我替弟弟吃,我要懂事!后还有个喊魂的环节,就是女儿哭着喊“妈妈记得回家”。我大声的喊着,可我没哭。心死之人,如何哭泣!晚上十二点封棺,注意到弟弟一直心不在焉。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特别难过,从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要当起做姐姐的责任!我拉着弟弟说:“去把给妈妈的生日礼物拿过来吧,我们把礼物放进去”那是我们为妈妈准备的风铃和信件。那一刻我看见弟弟脸上的笑容,是啊。本就应该笑着送别!

后来警察破案,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所为!动机只是因为没有零花钱。因为年纪小就被关进少管所,他家也不容易所以只要求赔偿18万。事情已经发生,他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大方到去原谅,这是我永远也做不到的。这件事也就此了结,生活还是要继续。只是一切都在朝着另外方向发展。

平静的生活下满是荆棘,从那之后,我和弟弟好像莫名的达成共识谁都不再提起妈妈。这成了我们家的禁忌!因为这件事,我换了个没有人认识的学校读书。也像大家隐瞒妈妈去世的事,我讨厌大家知道后,那种同情的目光!因为外公家离新学校近就搬到外公家住,只是没有了妈妈而已。每天和弟弟一起生活,从那之后,我们的性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弟弟变的很自卑,少言寡语!我变得易怒,也不爱说话,努力学着妈妈的样子照顾弟弟的生活。后来一次听外婆说起:“你妈妈是很爱你的,每次都很想和你多待会儿。之前妈妈听说你要到弟弟学校表演六一儿童节的节目兴奋的一大早就去学校占位置,只为了离你近一点”。原来妈妈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我,只是我明白的太晚!

生活还在继续,只是我越来越不像从前的自己!原来成长来的如此之快,让我猝不及防。常常抱怨上天,我本以为可以好好的享受母爱,却没想到上天跟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回头想想,我从未和妈妈谈心过!自我有记忆以来和妈妈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年左右,想着上初中就可以和妈妈生活,可以和妈妈聊女生之间的秘密。可这一切的预想全都破灭了。以前妈妈总是对我们很严格,那是我们姐弟都特别怕,好希望妈妈再对我严厉,打我骂我都行。哪怕只有一次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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