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一个卡座那里,坐着几个男生几个女生。这个卡座坐着的人好像分成了两派人,一派是三个男生坐在一边,一派是几个女生围着一个男生坐在一边。
邓杰脸色发青的看着这个男子,这个男子束着长发,早上他见过,也就是这个家伙一来就抢走了自己的“风头”。
二十多分钟前,李佳丽刚走没多久,他就把同级的妹子叫来,刚开始几人玩的很开心,酒也是一杯一杯的喝着,没过几分钟,一个束着头发的男子坐在了他们的卡座,自顾自的拿起一个酒杯,到了一杯香槟,喝了一口,随后又吐了出来,还说了一句真难喝。就在邓杰和方宏想要去“理论”的时候,对方淡淡说了一句“我是张哲瀚的朋友,我在这里等他。”
随后便抱着双手坐在卡座上一言不发,一副稳如泰山坐收钓鱼台的感觉,而且给人一种深沉忧郁的气质。
几个女生一听是他们的朋友随后便转移了“阵地”,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同学怎么在学校没见过你啊,大二的嘛?还是大三或者大四的啊,或者你是新生?
几个女生就像说媒的媒人一样,就查没问家庭住址是在哪,几栋几楼,家里有哪些人,是否有结婚的想法。男子则是一言不发,到是拿出手机看了一会貌似发了一个消息。有个女生还以为他是要加微信于是把自己的二维码打开,凑了过去,但对方看都没看,就把手机放兜里,继续保持稳收钓鱼台的姿势。
俗话说的好,男人看女人无外乎这几点。身材,长相,腿和胸。那女人看男人就简单得多,长相和金钱。在学生时代很显然女生都只看前者不看后者,而这个男的很显然是前者,还是妥妥的顶级配置。
“要不是他说是老张朋友我上去非不弄死他。”欧清扬不满的说道,原因无二,因为今晚邓杰说了给他介绍一个女生,结果人刚来没多久,就被这男的勾引过去了,难道两百多斤的灵魂真比不上一个区区的皮囊嘛?现在的女生真肤浅。
张哲瀚一路走一路想,到底谁啊?我朋友?不会吧。难道是哪个被我遗忘的高中同学或者初中同学?应该不是吧,就算是也不会联系我吧,因为我高中初中关系好的不多啊,关系好的都不在这。当然除了她。
再次来到酒吧,在酒吧外已经有男女互相搀扶着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去,有的女生则是跟着男生上了跑车离去,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一进酒吧嘈杂的声音和DJ的声音传来,现在要到11点了,按邓杰说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很快DJ的声音传来,“Ladies and gentlemen,今晚的狂欢正式开始。”舞女穿着“简单”的站在舞台上热舞。
很快,张哲瀚来到了邓杰他们所在的卡座,刚来看到这一幕属实让他有点懵,邓杰他们三人成群,喝着美酒,看着几个女生围着一个男生,脸色渐渐发青。
在酒吧并不明显的灯光下,张哲瀚看清了男子面容,很帅,真的很帅。眼神给人一种忧郁深沉的感觉,长发束起,很像一个日本浪客,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就是木村拓哉和金城武的结合体啊,关键是身上那种气质,很吸引人。张哲瀚不得不承认某一瞬间他也被这种气质吸引了。
看着男子的面容,张哲瀚把自己认识的人全部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实在想不出他是谁,莫非我某个同学去韩国整容回来了?不可能,我没有一个同学有这个气质。
男子站了起来率先开口“我在门外等你,你一个人来”于是便走了出去。
欧清扬看着听着这男子的语气,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他不是你朋友吗?怎么感觉像是催债的,你丫不会是在外面欠钱不还,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对于这个胖子神一样的大脑,张哲瀚表示无语,不想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
“这话怎么听着像孙悟空遇到困难去求菩萨帮助的时候对着二师弟和沙师弟说的话啊。”听着怪别扭的,方宏说了一句。
当这名男子走后,几名女生重回邓杰的“阵地”与他们玩起了游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突然有点尴尬的原因,几人玩起来并没有那么开心,更像是互相装作在一起玩。
张哲瀚跟着这个男的走了很久,到了一个老巷子里,因为太晚的缘故周围的人住户都睡了,只有几盏路灯亮着给路人照行,就几天街的距离一面灯红酒绿人来人往,一面万家灯火已熄,只剩几盏残灯。
张哲瀚到了才发现自己来到这鬼地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而且看着还挺瘆人的,电影电视剧里发生命案的地方不都是在这种地方吗?而且这家伙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看啊,不会想劫财吧,难道这家伙是个Gay,劫色?我长的没你帅啊。
“刘部长说,你很特别,而且你是这次小组的重要成员,我不知道为什么部长会让我来这里当一名大一新生,但我想是因为你吧。虽然老师说刘部长的话不会出错,但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我想试试。”一道白色的刀光印在张哲瀚脸上,黑色的巷子里,白色的长刀尤为明显,在路灯的照射下,渗透出一阵阵寒意。让人头皮发麻。这把刀名为鬼丸,而他现在的主人名叫上泉宗秀。
“喂,等等,壮士有话好说啊,别动不动拔刀啊,你看你长这么帅,万一把我砍死了去坐牢多不划算啊,还有大波妹子等你呢,还有我俩素不相识你是不是搞错了。”张哲瀚被他吓到了,特别是他手中的长刀,看着就让人有种胆颤的感觉,这完全没有注意他之前说过的话了。
两人现在隔了二十多米的距离,上泉宗秀完全没有理会张哲瀚刚刚说的话,他一心追求剑道,认为自己的剑可以劈开任何阻拦自己的东西,直到上次被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用飞镖挡住了自己的剑,还割落了自己的几缕头发,他才意识到老师说的话,S级每个人都深不可测,就算排名最末的失去联系的崔秀妍也并不是表面那样简单。而且说不定很多人都隐藏了实力。灵会并不简单,就算是A级当中也有很多深不可测的人。所以他想试试这个刘部长说的最特别,也是这个小组最重要的人有多厉害。
张哲瀚看着上泉宗秀突然想到了一部美国惊悚电影—《电锯杀人狂》。这家伙不会是神经病吧,想把我分尸了?不会没找到电锯用刀来代替吧,不得不说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也只能说明张哲瀚的脑洞实在有点大。
此时张哲瀚才意识到他说了一个刘部长“我不知道刘部长是谁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是你忘吃药了?”张哲瀚现在都不知道是该打电话给110还是精神病院了。
“你不知道刘部长?就是刘耀辉部长,你不知道?”上泉宗秀皱了皱眉头。
“什么刘耀辉,什么刘部长啊,我她妈就不认识,还有你把刀收起来先。”张哲瀚直接大声说道,完全忘了刚才的恐惧。
“你真不认识刘部长?”上泉宗秀问道
“什么狗屁刘部长啊?部长好歹也是个官吧,我一小老百姓,一穷苦大学生,怎么可能认识啊。”张哲瀚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卷进了一场官场风波,小说里都写的,这些当官的为了竞争和自己的利益买凶杀人。这样一想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杀我灭口吧。
上泉宗秀看着他的目光,不像说谎,于是把刀收了回去。
“害,我就说你认错人了吧,真是……”张哲瀚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上泉宗秀从兜里拿出了一颗类似药丸的胶囊,放进了张哲瀚的嘴里,于是把他扛着向城市璀璨的地方走去。从黑暗慢慢向光明的地方走去。
日本,东京,全世界最繁华的地方之一,夜晚的东京有着城市的繁华与狂野。在东京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有一座小酒馆,与繁华相反,透露出古朴,并不是现代化的酒吧,装饰外观都透露着古朴简约,周围几颗古树围绕,就像这座小酒馆原本就是这周围的环境一样。而这座古朴的酒馆,更像是古时候剑客们落脚的酒馆。
现在已经是半夜,酒馆早就打烊,但里面的灯火并没有熄灭。玄关处的风铃声响起,木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穿着背心的男人走了进去。上泉清泓,东京这么热你居然不安一个空调,怎么这么小气啊。
在日本,敢直呼上泉清泓的人基本没有,就算是日本皇室的人和日本高官见到上泉清泓也要称呼一声先生或者老师,因为上泉清泓是日本现在为数不多的剑圣,也是上泉家族目前唯一的后人。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拿着一瓶酒走了出来“你还是那么没有礼貌啊,刘耀辉,进门都不懂得换鞋子嘛?”从门外走来的人正是刘耀辉。
“你个老家伙不知道我来找你是干嘛的嘛?还算知道,我喜欢你的清酒啊。”刘耀辉不耐烦的说道,“中国没有这个进酒吧换鞋子的习惯”
“哼,说到老,你也不年轻了,五十几了吧,不过看着像一个三十多的人,坐吧。”上泉清泓看着刘耀辉说道
“我有你这个老古董老,快一百了吧。”刘耀辉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这家酒馆坐的都是木椅。
“你弟子有问题”。刘耀辉坐下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的那个人也有问题。”上泉清泓也说了一句。
“我说的问题与你说的问题不一样。”
“那还不都是问题吗,有什么区别?”
两人相视笑了笑,上泉清泓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刘耀辉。刘耀辉拿起酒杯品了一口“还是那个味道,没有变”。
“这酒就像过去一样,其实你喝的是过去,有些事该放下了。我也是快进棺材的老头了,只想找个亲传弟子把新阴流传下去,所以我退出灵会,我老了,日本分部交给宗秀其实我也挺放心的”。上泉清泓喝了一口酒,眼角的皱纹已经把他压的喘不过气了,他太累了,这个老人,即使他是类灵者,即使他曾经是S级第六位,但他终究不是神,逃不过时间岁月的流逝。
刘耀辉看着这个认识了三十多年的老人,内心也在感慨,他是这个这个世界上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了,这么多年,剩下的朋友还有几个?或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是孤独一人了,又或许自己始终都是一个人,背负着包袱前进。
“不过,上泉宗秀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来历耶和华也查不出来,他就像凭空冒出来的,当年你没注意到这一点?”刘耀辉看着上泉清泓说道。
“没有,其实后来有注意到,但我没有太多在意。”上泉清泓紧握了酒杯,后来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他两个应该见面了吧。”
“应该见过了,不过,上泉宗秀不知道情况,我跟他说过他是很特别的,也是很重要的,不过我并没有说他加入了灵会,知道灵会以及我们的存在。”刘耀辉把最后一口清酒喝光嘴上扯出一个不明的笑容
“以他的性子,会想要和他比试一下的,上次沃顿有点打击到他的自信了,他除了我和分部的一部分类灵者,以及部分普通人,就基本没有接触过其他的类灵者和普通人了,就像一支温室的花朵,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捶打和历练。而且很多普通人类社会上的事情他也需要学习。鸟儿长大了,也有一天需要变成鹰去享受这一片天地啊。”上泉清泓有些期望的说道。
“孩子大了,总要在外面成长啊。”刘耀辉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希望你能撑到那一天,我的老朋友,我现在还不能休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下次再来喝你的清酒。”
刘耀辉没有看见他走后上泉清泓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有一丝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