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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回落凤山前,去看了看我的妹子苍鸟,在苍鸟的学校门口,看见了地瓜。地瓜看见我,很是高兴,说小姐一切都好,现在还经常到城东的教会学校去帮助那些没有大没有妈的孩子,教他们唱歌,跳舞。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问我有啥事需要他,尽管说。我看着忠实的地瓜,说,没事没事,就是看看我妹妹。我话音刚落,地瓜拉了我一把,我跟着他走到一棵白杨树下。他说,三少爷没事,我有事,但不知该说不该说。我看着地瓜,他很仓惶,我问出啥事了。他停顿了一会儿,低声说,不是我出事了,是大少爷的人。我问怎么了?地瓜说,大少爷叫我看着小桃儿,我没有看好,她和人跑了。我问什么人。地瓜说,一个贩卖烟土的,两个人在一家丝绸店遇上后,就泡在了一起。那时,小姐经常去教会学习,我就没有时间看她。她和那个烟贩子没有见几面,就被烟贩子拐跑了。我追过,可追到渭河边,他们已经坐船跑了。三少爷,这如何是好,我怕大少爷怪罪,死不拍,怕以后没有人照顾小姐了。我安抚了一下地瓜,不怕,这事我说给他,就说她被人贩子带走了。带走她的是江南来的人,要是怪罪,是我的错,与你无关。

地瓜似乎还是不放心,我说,我会给我老大说,小桃儿是我带到戏院看戏时,被人偷走了。你不怕,我大哥不是还有花魁扣子和花旦蝴蝶吗,他不缺女人。

安排好我妹子和地瓜的事后,我在渭城还待了一个多月,每天只做三件事,早起读书,听洪老师的课,下午到街道转转。转学的事情是洪老师安排的,西北军生性野,妓院跑的多,街上的铺子想伸手就伸手,好像拿自家的东西。街痞、流氓、恶棍,什么人都得熟悉。晚上,叫地瓜抽空教我拳脚。乱世多点功夫,总不是坏事。这是我给自己安排的,当然,洪老师也知道。有时,他也过来练练。不过,他一出手,地瓜说,洪老师练过,深藏不露,是个高手。我没有看出来,只知道洪老师是个书生,有胆气,有智慧,有思想。

在我回落凤山时,洪老师对我说,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注重结果,更应该注重过程。你回去,组织给你安排了一切。你只需遵照就是。当然,审时度势,谋定而动,也是一门学问。要自己领悟,我一时也说不明白。

回落凤山,我首先得到谷口县。在县城的烟柳巷,我看到了憔悴的花魁扣子了。她有点郁郁寡欢,也有点焦虑。看样子,她在等什么人。可县城似乎是个空城,唯有烟馆的门开口有人出入。警察穿着黑色的制服,就像预示着黑色和灰色弥漫着整个县城。几个要饭的在一家哨子面官前转悠,看见谁吃完了饭,就偷着跑进去端起汤水碗,吸溜吸溜,就全部倒进了肚子了。肚子还在叫,站在烟柳巷的花魁口子捂着肚子,看一只孤独的鸟儿落在戏院的屋檐上。戏台子已经落了厚厚的灰尘,烟柳巷的街道有几片残破的杨树叶,在风中打旋。

我不敢走近花魁扣子,她认识我。

我绕过烟柳巷,在金环当铺找到了伙计豁豁牙。豁豁牙是落凤山的眼线。找他,是想让他想办法找一辆马车,他却骑来了一辆自行车。这自行车在谷口县城可是稀罕物件,豁豁牙骑过来时,招惹了很多人。这些人不知在什么地方蜗居着,豁豁牙的自行车铃铛声把他们都招惹到了金环典当行门口。招惹的人如果是凡人就罢了,没有想到,招惹来了县长高奎和钟师爷。县长没有见过自行车,看见豁豁牙骑得很快,也想试试。豁豁牙想拒绝,钟师爷招来了两个警察,他不敢说话,嘟囔了一句,人家当的,骑坏了,谁陪。钟师爷听到了,掏出长长的旱烟锅,在豁豁牙头上一敲,县太爷要星星,你不去摘,谁摘。这破玩意儿,县太爷要骑,那是你小子的福分,唠叨什么。豁豁牙只好后退,看县长怎么骑。高奎推着自行车,飞身上去,身子笨,人没有骑上,倒摔了个仰背朝天。围观的乞丐和过路人哈哈大笑,钟师爷大骂,娘娘的,绊了县长,自行车没收了。话音一落,两个警察捡起自行车,推着向县政府走去。豁豁牙大喊,县太爷手下留情,那是西街绅士的儿子骑来当掉的,过几天人家要赎回去的。县长大骂,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要去,拿一百个大洋来。豁豁牙哪有一百个大洋。他看了我一眼,我看了看掌柜的。掌柜的说,没事,过几天叫苍狼来一回县城,他乖乖就叫人送来了。

没有办法,豁豁牙找了一头驴,牵到我的面前。掌柜的找了一辆手推车,叫豁豁牙推着,前头驴拉着,后头豁豁牙推着,掌柜的和一个伙计,硬是把我推到手推车上。我感到很滑稽,但从渭城走回来,我的脚上起泡了,我没得选择,坐上手推车,看着驴一步一步走出县城。在县城外的一条小路上,我看到了花魁扣子,她背着一个包袱,脱去了裙子,穿上了乡里人的对襟衫,向北走去。我预感到,她是到落凤山找我家老大苍狼去了。

蝗虫过后,谷口县城以北的田野,除过萋萋荒草,还是萋萋荒草。柿子树上的果子还没有熟,就早早被摘完了。满山遍野的风带着冷意,把人都吹成了皱褶叶叶,焦黄单薄,长在树上的叶子似乎有要脱落。毛驴很倔强,低着头,只顾向前走。豁豁牙喊着,三少爷,歇会儿,我给你带了一个窝窝头,你吃点。我知道,豁豁牙饿了,就说,我不饿,歇会儿,我去沟里尿一泡,你吃吧。豁豁牙没有回绝,蹲在地上,一口气就把个窝窝头塞进了嘴里。驴也饿了,在地上的草地上啃着着,生命就是这样,人要活,牲口也得活。我从沟里上来,看见在地里刨食的一老一少,老的困倦了,倒在地上,手还在泥土里刨。小的刨出了几个草根,噙在嘴里,咬来咬去。不远处的荒粱上,有一只黄鼠狼,在四下张望。我多想抓住它,而黄鼠狼也在想着哪里能找到食物。在这蝗灾横行的年份,能看到黄鼠狼,就是豁豁牙也激动了一阵。毕竟,生命在大地上存在着。

我到落凤山时,日头已经偏西。

走进山门时,看见两个大锅热气腾腾。我大站在一块石头上,高山和石老怪站在身后,望着山原。他们似乎知道我要回来,敲锣打鼓,一片欢腾。就是灾民,也举起碗,敲打着。石老怪看见我,很是欢喜。我大当然也是喜出望外,高山也在喊,苍狗回来了。我感到,他们似乎不是在迎接我,我的回来,完全是个意外。

我大走过来,三儿,你大哥二哥也快回来了,多亏了高先生,救了你大哥。来,叫大看看,我小子长高长壮实了,眼睛有神,人也俊朗,看来读书读出个人才来。高先生,我三儿跟你有点像。高山哈哈一笑,我眼睛小,鼻子就是一个塌塌鼻,怎么能和苍狗比。那小子是苍狗吃月亮,长得气派啊。我也笑笑,高先生损我,你是个神人,跟你学,就是学十年,也赶不上。哈哈,我大大笑,好,我儿谦虚,这样好,这样好。

正说着,一队人马杀将过来,苍狼和苍虎都骑着红棕马,横马立刀,很是豪气。方山风也骑着马,紧随其后。他们身后跟着四五个随从,还有一辆马车,马车后有一个骑着马的女人,走近看时,车上坐着花魁扣子,花魁扣子抱着一个小孩。跟在马车后的是狼窝沟老大红日头,她身边是一个帅气小伙。

我大惊异,石老怪只是哈哈大笑,落凤山人气旺,苍老大吉祥。

高山也惊奇,他在渭河边遇到了西北军的一个军官,两个人似乎很熟,仔细看是,是黄埔的同学张一刀。这张一刀是临潼人,家境贫寒,跑到广州投军,招考军官看他魁梧,问他念过书吗。一刀说读过孔孟之书。问他有什么特长。他说年少的时候,杀过狼。狼跑到村里,噙住了他家的小绵羊,他抄起一把大刀,一刀下去,狼卧地不起,血气直冒。村里人叫他刀客。招考的军官问他叫什么,他说张一刀。军官大笑,不费吹灰之力,他就进了黄埔,和高山同班,又是乡党,自然走的近点。后来各自选择不同,高山离开了黄埔,张一刀被派回到了西北军,任渭城专属驻军长官。在渭河边相遇,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张一刀也不问高山干什么,两个人喝了酒,吃了羊肉泡,就叫手下牵来一匹马,送给高山。高山也不说什么,只是说,来日很长,相见总会有缘。

这是我离开渭城先一天发生的事情。

高山和苍狼过渭城时,住了一晚。高山遇到了张一刀,先回落凤山报喜,让我大放心。走时安排人在渭城雇了辆马车,叫苍狼、苍虎坐车返回。而苍狼去找小桃儿,人去屋空。他没有恼,看了一眼,就去找地瓜,而地瓜跟我回落凤山了,自然也没有找到。他们去看了苍鸟,苍虎还给苍鸟带了一条丝巾,苍鸟高兴,把我和地瓜的事说给了他们。

我看见苍虎,问我妈的仇报了没有。苍虎唉了一声,一言难尽,先回寨子。我大看着花魁扣子,看了一眼我大哥。苍狼机灵,说,在半道遇到,人可怜,带着一个孩子,饿的不行,就带回寨子了。我大说,有善心,好。我奇怪,花魁扣子怎么带回了一个小孩。

原来,苍狼他们上原的时候,看到了花魁扣子,当时也没有认出来,仔细看时,花魁扣子哭了,叫了声苍狼啊。我大哥一看,明白了,这窑姐在县城受不了,找他苍狼来了。他看着花魁扣子手中的孩子,花魁扣子说,都是命,遇到了,怎么忍心。我大哥问怎么回事。花魁扣子有气无力,在路边的草堆上,这小孩扎着他娘的奶,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了。孩子还拼命扎吸着,小嘴角都有血了。看了心疼,就抱上了。我大哥赶快把花魁扣子和小孩一起抱上马车。上车时花魁扣子还说,是个带把的。我大哥没有多说,一路向落凤山奔来。

进寨门时,我看见花旦蝴蝶远远地站在一个坡上,肚子大大的,用手抱着。高山说,这下热闹了。我大说,该办事了。

办什么事呢。我一问,石老怪说,你大哥要结婚了。再不解,就要喜宴和满月宴一起过了。你大有福,媳妇没进门,孙子在闹了。这下,咱落凤山有后了。

因为要给苍狼结婚,红日头带着红缨会的弟子就没有走,他们也想沾点喜气。高山看两家走的近,就提议建立联盟。我大问啥联盟。高山说,落凤山和狼窝沟就像一家,谁家有事,另一家必须伸手,这对两家都好。我大高兴,问红日头,她乐得直跳。我的妈呀苍大哥,我狼窝沟能和落凤山攀上联盟,那是狼窝沟弟妹的福,我举双手同意。

我大直喊,好好好,我儿结婚是一喜,两家联盟是二喜,三儿回来是三喜,喜得孙子是四喜,苍狼回来是五喜,五喜临门,五福祥瑞,落凤山吉祥。高先生,咱们要好好喝点,不醉不叫男人。

我大高兴,而苍狼正犯愁。他没有想到,花旦蝴蝶会怀上自己的种,他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这下,他大发话了,他能怎么样。他更没有想到,花魁扣子会找上门,还抱了一个野种。怎么才好,问苍虎,苍虎摇头。看方山风,方山风哈哈一笑,大哥风流,都收了。苍狼哭笑不得,苍虎说,先把花魁扣子安排到后山,那里有一个院子,是巡山弟兄建的。让他们另建一个屋子,那地方就归大哥的私宅了。苍狼没有选择,让苍虎带着花魁扣子到了后山,安排好食宿,返回议事厅。议事厅,他大和诸位豪杰都在吃肉喝酒,苍狼回到了花旦蝴蝶的屋子,俩人抱在一起。花旦蝴蝶喊,小心儿子,我大哥一笑,松开手,就是个亲。

我觉得闷,就走出议事厅,在一片林子边看星空。星星稀落,风有点冷。我哆嗦了一下,一件夹袄披在我的身上,我回头一看,是高山。高山看似随意,似乎有心,他问我,什么最冷,什么最热。我忽然明白,高山不是凡人,是北边来的。他到落凤山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他不会害我大,害落凤山。这一点,我清楚。高山看着迟疑,又问了一遍,我看着高山,说,冰火。高山高兴地说,苍狗,你的选择是对的。先办完寨子的事,我再说你的事。我明白,我的事,高山知道。

我大哥的喜事办的热闹,我大专门给我大哥建了一个院子,在他的后宅以西,两棵古槐和一片槐树林护佑着,门口有守兵,屋里花灯结彩,很是气派。我大为了热闹,给方山雕发了喜帖,方山雕守山,方山鹰带着他的小媳妇来了,没有想到。谷口县县长派钟离子也带来了贺礼,送了件黄色披风和一件漂亮的钗头凤。婚礼专门打造了花轿,叫来吹鼓手,从渭城扯了红绸子,把个议事厅打扮得红红火火。

方山风看见自己的哥哥,抱了抱自己的小嫂子,有点陶醉。他哥说,又不是你结婚,高兴个屁。要娶你,三顶大花桥,十个吹鼓手,外加你的亲侄子,洋活。苍虎哈哈大笑,大舅哥有了?方山鹰问有什么了。苍虎指着他的小媳妇,压寨夫人有喜了。方山鹰哈哈大笑,八字还没见一撇呢,有了,先告诉你,你好做个准备。苍虎问准备什么?方山鹰说,当然是见面礼了,怎么也得送上个金条银砣子吧。苍虎哈哈大笑,自然,有来有去,我们有了,你当舅的可不能啬皮。方山风大喊,我还没有答应嫁给你,你就张罗。苍虎和方山鹰举起酒杯,喝酒。

婚礼很是热闹,我大叫厨子多做点,给寨门外贺喜的乞丐、流浪汉、老汉老婆送去。我大哥也喝醉了,苍虎有心,叫人送酒肉到后山,花魁扣子叹息一声,人各有命,能渡过荒年,还乞求什么。

快过年了,我准备回渭城,地瓜先我走了,他要照顾我的妹子苍鸟,我只好对我大说,学校还有事我得走了。我大没有拦,叫我注意点,一人在外,多加注意。临走前的先一晚,高山约我喝酒,红日头要一起喝,高山也无法拒绝。和红日头一起来的是各个英俊小伙,我开玩笑,大当家的,你的卫兵很帅。红日头看着我和高山说,是我在谷口县救的一个小兄弟。我问怎么回事,红日头说,他带着黑球和一帮弟兄到县上找活去了,所谓找活,就是看哪里可以下手,给狼窝沟弄粮草。没有想到,两个警察在追这个小伙,没有办法,我们办了那两个警察,带着小伙火速回到狼窝沟,一问,是个学生,从西安回来,在县城的一个市场演讲,讲什么日本人虎视东北,咱国人麻木不仁。要救国,要救民。喊着喊着,就招来了警察。我问他叫什么,他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戴狗雄。你说,哪里有叫狗熊的,他说,狗熊不熊,而是英雄的雄。我才知道,他叫戴狗雄。我喊他喝酒,他看了一眼红日头,红日头点头,他端起老碗,哧嗵就是一碗。我回望高山,英雄,真英雄。因为喝得高兴,红日头喝高了,狗雄带着他先走了。

他们走后,高山说,你到渭城后,去西北军营,找张一刀,就说高山介绍,他是我的朋友。你只说,荒年找活路,投奔西北军。高先生说张长官豪气,找你没说的。大事可定。事情顺利了,抽时间告诉你的老师,他会派人和你联系。我暗暗吃惊,高山认识我老师,我老师和高山是一路人,我和老师是一路人,我当然和高山也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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